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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 苗伊正急推辭,南嘉樹已經接了過來,“多謝湛先生。不知道湛先生介意合個影嗎?” “哦,當然不?!?/br> “來,我來給你們照?!?/br> 鏡頭里,湛云天輕輕攬著女孩的肩頭,一起微笑。她屏著呼吸的,可屏不住開心。南嘉樹笑,按下快門,不同的角度,好幾次。 “再見,苗伊。希望能再見到你?!?/br> “嗯嗯?!?/br> 看著他進了那個古色古香的大門,像看他謝了幕,苗伊怔怔的…… “行了,人家都進去喝了一壺茶了,咱是不是能把小花癡的眼睛先眨一下?” 耳邊的聲音懶懶的,不是很耐煩的樣子,苗伊扭頭看著他,“小叔叔……” “嗯,”南嘉樹正打算再酸一把,忽然看到那漂亮的眼睛里滑下一滴淚,滑過細嫩的臉頰,他驚,“哎,怎么哭了?苗苗兒?” “啊……”她忽然跳起來,雙臂摟了他的脖子,“我太開心了??!啊……” 南嘉樹笑,大手一把將她的小腦袋摁在肩頭,扭頭,咬在她頸窩,“噓!瘋丫頭,矜持!矜持!你偶像要聽到你叫了!” 她不聽話,叫,懷里都摁不住地跳。他干脆手一松,所有的維密袋子都落在了地上,一把將她舉起來,像小時候一樣轉起來…… 雙手托著他的肩,這么高,可以夠到梧桐樹。苗伊仰起頭,看天,陰著,那么遠,有雨滴落下來。 她像在飛,這么孤單,這么自由,可以張開翅膀,身體卻又牢牢地禁錮著,一點都動不了,也不冷,她閉上眼睛,雨滴,一點,一點落在臉上,好清涼…… 第56章 下雨了, 瘋夠了之后, 真的下雨了。 南嘉樹說讓她回版畫坊等著,他去拿車。她不肯,一定要一起走。他說小瘋子,要淋透了!她濕漉漉的小臉像點了笑xue, 兩只手握著,不松開他。 拉著她一起跑,小丫頭身上是裙子, 跑了沒幾步就潮得跑不開了, 只能走。南嘉樹笑,干脆把風衣脫下來從頭遮著她,走吧,慢慢兒走。 他的衣服好大,像帳篷, 又暖和又擋雨, 苗伊被裹得只露了眼睛,看著身上只有白襯衣的他,她叫,“維密!維密!”都是紙盒紙袋包裝啊,是不是應該遮著點? 他咬牙, 手臂箍了她就走。 冬天的雨一來,不大,不停,很快就趕跑了行人, 路上擠滿了車。 老城區麓山路根本不提供泊車位,越野車停在兩個街區外。等上了車,前后十幾分鐘,悶了一路,苗伊剛把大風衣拔拉下去喘口氣,就見他回身從后排拖過一個迷彩旅行包。 打開,里面有各種應急用品:藥、水、毛巾、毯子,還有衣服。 準備真全,這是因為常年下現場的習慣吧? 苗伊正眨巴眼睛看著,腦袋上就被蒙了厚厚的毛巾,“快擦擦?!?/br> “嗯嗯?!?/br> 毛巾是浴巾那種,特別軟特別大,還香噴噴的,蒙在身上好暖和。其實剛才被裹得及時,她只有頭發和臉有點點濕,拽了一角邊擦邊扭頭看一眼后座腳下,一萬多塊錢的維密,濕噠噠的。 扭回頭,見小叔叔真的濕透了,南方的冬雨特別冷,他最不喜歡了,白襯衣解了兩顆扣子就耐不住,直接套頭把襯衣脫了,里面的貼身白T恤也濕了,一并拽了下來,從她手里拿過毛巾擦身上。 這怎么……脫了,肌rou比裹在衣服里還要看著嚇人? 苗伊歪著頭很仔細地看著,納悶兒:小叔叔每天很忙啊,公司、現場、設計院,晚上回來也忙,寫報告,做分析,還要看圖紙,也沒見他怎么鍛煉啊,怎么好像健身房外面的廣告一樣,讓人懷疑他的職業。 胳膊真的好粗,怪不得每次被他抱感覺整個人都被裹住了,靠在他胸前也硬邦邦的,現在看著那肌rou錚錚的輪廓居然就能感覺他抱著她的感覺。 忍不住輕輕吸口氣,男人的味道帶著他的體溫,黑色的車內室,妥妥就是他的背景板,讓她的眼睛想挪都挪不開。 擦干身上,他從包里拿了件黑色T恤套上。頭發像剛洗了澡,手捋了一下,甩下頭,嗯……很帥的樣子。 “回家吧?” “嗯?……哦?!?/br> …… 剛過五點,因為陰天下雨,房間里已經非?;璋?,樓下燒了壁爐,樓上開了燈,暖暖烘烘的。 洗了澡,南嘉樹一身T恤、睡褲,披著真絲睡袍,彎腰在打印機前小心地換照片紙。 裝好紙,調出那張和湛云天的合影,簡單調了一下尺寸和顏色,輸入打印。打印機發出很輕微的滋滋聲,打得很細,很慢。 扭頭,小丫頭就在身邊,也剛洗了澡,很整齊地穿著那套洗舊的運動服襯著吊帶衫。剛從熱水里蒸出來,小臉粉撲撲的、晶瑩水滑,歪著頭很認真地看著打印,頭發濕漉漉的,散著糖果香。 看著就有些忍不住,大手攬了她的腰,正想摟懷里嘬一口,照片已經打好了,她立刻哈腰小心翼翼地捻起來,捧在手里,輕輕吹吹,笑了。 “嘖,”南嘉樹一蹙眉,“看那小花癡樣兒!” “哪有啊……”苗伊抿了抿嘴巴,轉身要走,“謝謝小叔叔啊,我回房了?!?/br> “哎,”南嘉樹叫住,“這就走啦?打算擱哪兒???” “先夾在字典里,等我回去,家里有相框?!?/br> “還等得???”南嘉樹白了她一眼,起身,從書架上拿下個相框,打開,把球星的簽名照拿出來,把她手里的照片放進去裝好,“還有一個多禮拜呢。拿去,擺床頭,天天看,睜開眼睛就看!” 南嘉樹覺得自己吃醋的嘴臉已經非常丑惡了,然而,小丫頭視而不見,接過去美不滋兒地捧著,臉蛋兒都看紅了,嘟囔,“要是,能有一張他扮上相的就好了?!?/br> “他不是唱老生的么,扮上不都掛著大胡子了么?這你都喜歡???” “那樣也帥啊,而且,也不全是,唐明皇胡子就很淺,里的扮相很現代了,可帥了?!?/br> “閉嘴!” 小丫頭這才有了反應,抬起頭看著他,一副完全不知道你為什么吼的樣子。南嘉樹咬牙,大手捏住她的臉蛋兒,用力,疼得她嘶嘶地牙齒吸涼氣,他正要低頭下去,桌上的手機響了,是蔣航宇。 “老南,我把幾個分包商的資料發給你了,你看看,下周去江州再說?!?/br> “哦,好?!?/br> “哦,對了,里頭那個TechPM,我手頭只有法文資料?!?/br> “做深水的那個法國公司?” “對?!?/br> “要的就是那個,怎么會只有法文的呢?” “誰特么知道當時怎么存的。下周回院里再給你找英文版的,周末你就先湊合著吧?!?/br> 電話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