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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干。 等到了樓上敲開門,包遞進去,門就拍上了,最后一個鏡頭,老南西服也脫了,領帶也解了,房間里一片昏暗。 一個半小時的午休時間,還不夠! 臺上就是他們凌海設計院的人,稿子都是他一起起草的,蔣航宇一邊聽一邊開著小差,順便在手底下批注一張圖。 又過了幾分鐘,身邊的座位終于有人坐下。沒抬頭蔣航宇就笑了,手下的鉛筆收了個尾,摘下耳機,“我艸!你怎么沒穿衣服??” “滾蛋?!?/br> 蔣航宇嗤嗤笑,湊近,“西服呢?” “臟了?!?/br> “艸?!边@答案,蔣航宇都受不了了,“這么激烈??” “你特么閉嘴!”悄聲罵了一句,南嘉樹打開資料夾,“她病了?!?/br> “病了?那我受累打聽一下:什么病???開鐘點房就能治?” “感冒了,休息一下?!?/br> “真的啊,你聽聽?!?/br> 說著蔣航宇把手上的耳機遞過來,南嘉樹接過扣在耳朵上。 小聲兒干干凈凈,很流暢?,F在他已經聽不出甜不甜,只聽她的氣息,發音圓潤,很有力氣,比上午、甚至比昨天都要好。 南嘉樹抬頭,看了一眼臺上右側的幕墻,嘴角就彎了。 蔣航宇也笑了,白了他一眼,“還特么跟我裝!上午你要說她感冒了,我還信,這么一會兒就好得這么利索?也就是這一覺的功勞,瞧給滋潤的?!?/br> 南嘉樹戴上自己的耳機,專心做筆記,再沒搭理身邊這個。 …… 關掉話筒,苗伊拿起保溫杯,咕咚咕咚喝下大半杯,熱熱的。 今天設計院的三個議題已經全部結束,現在輪到師兄,她可以休息一會兒。 放下水杯,一邊聽著師兄翻譯,一邊把兩只手伸到暖融融的毯子里,厚厚雪白的羊絨從腰一直裹到腳上,連小白鞋都裹了進來,緊緊的,好暖和。 今天……真的……好丟人…… 一想到那一塌糊涂的場面,苗伊的臉又燒得紅紅的,只敢看著眼前的筆記本。 長這么大也沒有這么狼狽過,早就走慣了外勤,行李從來都準備充分,哪能想到剛剛結束的月經會這么快就又返回來。完全沒有準備,而且量特別大、特別疼,疼得她都不敢呼氣。本來是打算扛到保潔阿姨來了求人家幫忙的,誰知等來了小叔叔…… 小叔叔……是不講理的…… 被他看到的那一刻,苗伊恨不得自己當場化掉。根本就沒敢看他的表情,也不記得他說了什么,只記得……他的懷抱…… 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抱。 湖心島跳舞的時候抱過,回來分別的時候也抱了一會兒,都沒有什么感覺,可是……這一次,一下磕在他肩頭,跟小時候的記憶突然就重合,他力氣那么大、手臂那么粗,沒有因為她長大、時間隔得久而有一點點的改變,連姿勢都一樣…… 其實,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哭,只是痛經而已,又沒有受什么委屈,可能是抱得太緊,她就恍惚,恍惚了十六年,以為又可以撒嬌、可以哭、可以糟蹋他的名牌衣服…… 狼狽如此,還不能走,只能抱。 鼓足了勇氣,一出門,苗伊就好緊張,生怕有人看到。先不說他的西服下有多不堪,光是這個形象如果被遠油的同事看到,她就要羞死了。好在小叔叔步子很大,很快就繞到大廈后的停車場電梯。 中午,一個人都沒有,要上十六樓,安靜的電梯里,她小聲問,“沉不沉?”他掂了掂:“還不如小時候?!?/br> 這樣規格的酒店,客房部就有預備的衛生巾、醫藥箱里還有去痛片。熱淋浴洗干凈,換了衣服出來,已經有好大一碗熱雞湯面在等著她,也不管是不是咸、是不是葷,苗伊吃得很香,額頭都冒了汗。 吃飽了,就鉆進被子里,本來只是想捂捂暖的,誰知疼得太累,很快就睡著了。 再醒來,小叔叔就靠在身邊,手中是酒店的信箋紙,正寫著什么。 苗伊支起身,見是昨天發給她的設計院議題,這一次不光大綱和技術要點,連工藝流程和專業名稱縮寫都列了出來。苗伊沒吭聲,看他寫,一邊寫,她一邊記…… 快到開會時間,藥效正好,已經不疼了,可是小叔叔還是和她一起回到翻譯室,因為把那把椅子拿走,再換了一把來。 等他換回來,苗伊小聲在他耳邊問,“有沒有告訴人家?” 他說,“我擦過了?!?/br> 當時她就愣了一下,忽然覺得自己這一痛,痛得縮回了十六年前…… 小叔叔走了。她和師兄準備資料,不一會兒,他又轉回來,手里多了條羊毛毯子,原來是到車上去拿的。俯身把她從腰往下裹得嚴嚴實實,然后把粽子一樣的她放在椅子推到桌邊,調整好。 師兄一直在一邊看著,一個字都沒說。 小叔叔走了以后,大概還有五分鐘才到會議時間,翻譯室里很安靜,苗伊想是不是該解釋一下?又想想,也許并沒有必要。 一整個下午,她都很暖和,一點也不疼。這可能是她月經最難受的一次,也是最舒服的一次…… 五點,會議結束。 苗伊艱難地從毯子里站起來,剛把設備關掉,手機響了。 老公:我現在過來。 苗兒:嗯。 放下手機,苗伊輕輕吁了口氣,小叔叔說今晚要找她談話…… 第40章 疊好毯子放在一旁, 苗伊開始整理資料裝入公文包, 旁邊的簡風也在收拾,小小的翻譯箱子里只有書本的聲音。 苗伊的手不自覺就慢了下來,以往一場會議結束是他倆話最多的時候,摘下耳麥很多要說, 哪里略過了,哪里好驚險,因為之前高度緊張, 都會很亢奮, 可今天……好安靜。 苗伊輕輕抿了唇,今天早晨她嚴重違反了工作紀律,應該提前半個小時就到會場待命,可她直到開場才趕來,而且, 是在沒有人知道她能不能趕來的情況下。 當時, 師兄已經開始獨自工作,還沒有向領導匯報,而這之后他也不可能再有時間匯報。 這不是打小報告的問題,這是他們的工作流程中很重要的潛在事故報告,一旦她真的來不了, 由此引發的翻譯事故、造成的影響將由他們兩個一起承擔,即便師兄一個人能撐下全場,也會因為沒有遵循工作流程而受到記過處分。 “師兄,今天對不起, 謝謝你?!泵缫烈荒槺傅乜粗?。 簡風聞言,抬頭,微微笑了一下,又低頭整理。 “手機沒有電了,但我知道我一定能趕到,所以沒有再耽誤時間找別的電話打給你?!?/br> 苗伊努力想解釋一下,可聽起來好蒼白,這是戰役,哪里來的事后借口?“對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