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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吧?!?/br> “他知道你背著債嗎?” “不知道?!?/br> “說的也是,要是知道,誰還敢跳你這個坑,結了婚不離他可賠大了?!?/br> 說起這個,電話兩邊都沉默了。 “一身的債啊,”婁小云一副滄桑地聲音,“頂上凌海的一套房子了,還是全款?!?/br> “到上周已經還了四十萬了?!?/br> “???”婁小云叫,“你特么都累死了才還了四十萬???感覺一點都沒少嘛!” 數字太大,婁小云總是記不住,少了就和沒少一樣??墒菍τ诿缫羴碚f,賬本上已經劃掉兩行了…… “我覺得進度還好,這樣算起來……” “這樣算起來,你再活個兩百多年,差不多能還完了?!?/br> 苗伊笑了,“壞蛋?!?/br> “伊伊……”那邊沙啞地嘆了口氣,“其實,你總是不愛聽,可作為你唯一的、倒霉催的朋友,我還是必須常叨叨,希望你哪天迷途知返!你爸欠的債,關你什么事?他跟你媽也離了,把你也送走了,不就是不想拖累你們娘兒倆嗎?結果你活成這樣,還不是讓他cao心?” “我就是想回家……” “知道啦知道啦,這輩子最大的愿望就是有一天還能一家三口團聚,是不是?”婁小云不耐煩,“你怎么跟個三歲孩子一樣就想著爸爸mama?你吃奶???人長大總是要離家的,你得有你自己的生活。你現在工作好、本事大,一個月也掙不少,就不能自己好好生活,打扮得漂漂亮亮地談個戀愛么?” “我每天挺好的啊,很丑嗎?我沒覺得?!?/br> “哼,你現在每天除了洗個臉還干嘛?菜市場阿姨都比你會護膚。身上的衣服,更一言難盡!不過,好歹臉還好看,男人也不瞎,別人不說,你那個師兄簡風,雖然挺娘的,對你的企圖簡直不能更明顯!可惜啊,這么一筆巨債砸過去,是個男的都得給砸暈了!更何況一個娘娘腔!” “別這么說我師兄?!泵缫敛粷M,“哪娘娘腔了?專業不要太強哦。而且,我也不是不要男人,只是想等以后回家再找?!?/br> “這輩子你還得清嗎?就算還了,老都老了,誰還要你????” 聽她又不吭聲,婁小云咬牙,“我爸早說了:你跟你爸一樣犟,最后都是犟死的!不過我跟我爸說:放心,伊伊最后肯定不是犟死的。她會猝死的!” 苗伊噗嗤笑,“你就是無事忙,要嚇壞婁叔叔了?!?/br> “伊伊!這樣下去,你真的會死的!你會死的??!” “你說吧,你老這么說,我真的要死了?!?/br> “一天睡不了四個小時,你拿破侖???吃的都是菜葉子,你兔子???”婁小云說得激動起來,“我真的不想讓你死,伊伊!不如聽我的,如果你實在放不下這些債,干脆好好打扮打扮,不管是什么老男人,只要能賺錢的,傍一個,還了錢,再脫身。用青春和身體換,總比用命換強吧 ?” “又開始胡說了。我要是那樣,怎么面對我爸媽?” 電話那邊終于停頓下來,婁小云長長吁了口氣,“其實,我也不想你這樣……你連愛情是什么滋味都還沒嘗過呢,怎么能就這樣便宜什么老男人?!?/br> “好了,什么亂七八糟的。聽你叨叨了這么半天,我更要晚睡了。我掛了???” “哎,等等!我給你在泰國買了條裙子,可今天剛回來,太累,過幾天給你寄過去。還有我幾件衣服、一件大衣,過時了,也給你寄過去?!?/br> “嗯嗯,你最好了?!?/br> 婁小云笑,“那你忙吧。我掛了?!?/br> “嗯?!?/br> 安靜的小屋,苗伊抱著字典,好一會兒閨蜜的聲音才真的去了。 很多年前,當一切都塌下來的時候,就是這個家伙和她一起鉆在學校后面的倉庫里一躲一個晚上;當一切都遠離的時候,這個家伙卻怎么都趕不跑…… 嘴巴像刀子,心卻軟軟地一直在她身邊跳。 苗伊永遠忘不了,當第一次捧起賬本時,婁小云一把奪過,把借她爸爸那五十萬的借條撕了。 后來,苗伊又背著她悄悄地黏了起來。 有生之年,她一定會把閨蜜一家的錢還上。所以,她不能猝死。 第12章 天時 這幾天翻譯社很忙,而且苗伊平常都是在自己位子上吃午餐,從不去餐廳,可即便如此,午休的時間還是躲不過錢笑笑她們幾個圍過來八卦。 好在有小叔叔的保證,保證她成人后他就一直空窗,可供隨便編,于是苗伊膽子也大起來,斷斷續續地把他們的“戀情”補了幾年,補得很齊全。 都是真的,每一個細節。 有意思的是,就因為不知道她只是個四五歲的小女孩,那些很簡單的情節,牽手、背在背上、一起玩水滑板,聽在女生們的耳朵里居然真的好甜蜜。 苗伊不由地悄悄佩服小叔叔:不愧是情場老手,他說能齁死一票人,果然,連錢笑笑都聽得很認真。 劉媛說,“明明像白開水嘛,可怎么覺得比天天曬九宮格大餐珠寶更虐狗呢?” 一切順利,而且,還有一個意外的收獲:這一點都不帶星級、也沒有繞世界旅行的浪漫,恰恰符合她給大家的印象。講來講去都在桃圃,人們也漸漸地覺出那個大帥哥應該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工程師,甚至可能說是工程師,其實連職稱都不一定有,工資當然也就高不到哪里去。 光環暗下來,覺得他能給她買這么貴的戒指,是很愛她了。當然,也有不合時宜的同事問:會不會你的戒指成色不夠,所以便宜些? 苗伊笑笑沒說話。她很喜歡這個意外,但是覺得燒包的小叔叔一定不會喜歡,所以,不能告訴他。 午休結束,苗伊洗好餐盒,拿了水瓶子到飲水機邊倒水,幾步遠的距離走得有點慢。 簡風就坐在飲水機邊上靠窗的位子,他回來后,他們還沒有說過話。 周二她領證回來,恰巧他不在,后來才聽說是在凌海出外勤的同事生病,臨時把他給補了過去。不過苗伊知道,晚上群里那么熱鬧,他一定看到了,卻沒有私信她。周四下午回來后述職,今天上午才坐回辦公室,可是大家都忙,沒有機會說話。 苗伊打了水,直起身。剛才路過他位子,她是準備好了要笑一下的,可是他頭都沒抬,苗伊忽然覺得事情不太好。 他們是搭檔,怎么能這么冷冰冰的?也許他并沒在意,她自己心里有鬼才覺得很尷尬、很別扭,可這樣還怎么合作?記得師兄最初的時候就教過她:搭檔之間如果沒有信任和依賴感,現場就像孤軍奮戰,很容易出錯。而且,錯得無可挽回。 這一次,真的是她錯,相比解釋這幾年的戀情是怎么隱瞞的、她為什么對他撒了這么多的謊,苗伊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