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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急匆匆的帶著沈悅離開漩渦。 村民甲小聲道:“這個就是那個被有錢人家養大的孩子吧,氣度真是不凡!想南現在雖然富貴,比起她就差得遠了?!?/br> “有氣度有什么用,你沒看連祭祖,陳金鵬都把想南帶著嗎?聽說有錢人家只要自己的親孫女,不要冒牌貨了。這種半路養的養不熟,陳金鵬估計也不喜歡她?!?/br> “說的再多有什么用,陳金鵬就這一個女兒,家產都是她的?!贝迕褚也徽J同道。 “嘿,那可不一定,自古以來哪有把家產留給外人的?!贝迕窦渍J定女兒都是賠錢貨,養老她們來伺候,家產都是兒子的。 說者無意,聽者有意。 陳思成看著沈悅的背影眼光閃爍,悄無聲息的就跟在了兩人身后,眼見沈悅和陳金鵬一路上沒說一句話,交際冷淡,心中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念頭。 他回去把這和自己的老婆一說,立馬得到了認同。 比起和善的想南,高冷的沈悅太讓人有距離感了。他們不覺得在陳金鵬死后,沈悅還會像陳金鵬一樣幫助他們,既然如此,那就直接把自己的兒子過繼過去陳金鵬的一切就好了。 反正他們又不止一個兒子,大兒子都成家立業了。小兒子現在十歲,陳金鵬肯定養不熟他,或者說小兒子不會忘記自己的親爹媽。 夫妻倆又去說動自己的父親,也就是陳金鵬的親大伯,讓他做了說客。 于是祭祖當天,陳家大伯拉住陳金鵬走到無人的角落,嚴肅道:“金鵬,你還有臉給你爹上香?” “怎么了,大伯?”陳金鵬一聽還以為出啥事了,也跟著緊張了起來。 “你到現在都沒有兒子,你準備讓陳家的香火斷絕嗎?”陳大伯一臉你無能你無用,你讓陳家斷子絕孫的表情。 陳金鵬看著陳大伯沒有說話,腦子里仿佛想到了什么,又什么都沒有想到,一臉麻木。 陳大伯眼中的不滿一閃而逝,嚴肅道:“金鵬,你有沒有考慮過繼一個香火?” “過繼?大伯,你有沒有合適的人選?”這意思已經很明白了,陳金鵬玩味的看著陳大伯正義十足的模樣。 他怎么會不想再生個兒子,但是沈悅早就放言‘想生兒子可以,只準和我是一個媽,不然我有的方法讓你生不見人死不見尸?!?/br> 沈悅極其淡漠親情,對他只有面子情,說教訓就教訓。陳金鵬又不是機器人,也怕痛,即舍棄不了富貴生活,又沒勇氣以身試棒,怎么敢反抗? “你看你堂弟家的小軍怎樣?年齡正好,既不要你勞心勞力的照顧,長大還能孝順你。你只要看著給你堂弟一家一點補償就行了,我就能做主把孩子過繼給你?!标惔蟛抗馓谷?,要好處的時候也是一臉正氣。 想到昨天那個機靈的小男孩,陳金鵬心中一硒,搖頭道:“堂弟能舍得嗎?” 他的女兒可不是那種看著機靈實際傻的人,她的心黑著呢。 親生兒子都不許有,更何況是專門來搶東西的繼子! 這樣想著,陳金鵬心底竟然生出了淡淡的自豪感。 “放心,我能做主?!标惔蟛垡徊[,心道這事成了。 “大伯,城里可不興香火過繼這套?!标惤瘗i一臉木然轉頭就走,半分摻和的意思都沒有。 真當他是傻的嗎,親女兒不要,養別人生的種。 前兩天,他們小區一個女婿打老人的事鬧得沸沸揚揚。老人年輕時放浪,有房子送給情人沒錢養女兒?,F在老了,情人把他趕出來,他就三天兩頭找女兒要錢。女兒女婿現在都還是休的租的房子,一次兩次給錢,現在當他們是提款機,誰受得了。 女婿五大三粗的,脾氣又暴躁,直接拿著掃把把老人攆下樓。 “什么?哎,金鵬,你對得起老陳家嗎?” 陳大伯眼睛睜得老大,一臉不相信的表情,看著陳金鵬毫不留念的轉身,最終幡然醒悟。 沈悅正在幫忙主持祭祖,她做女帝的那些年,祭天祭祖都有過不少次,她對此也是熟練。村中的祭祖到底精簡了許多,沒一會就準備的差不多了。 陳金鵬和一幫老少爺們燒紙磕頭后,就可以掉頭回村吃酒席了。 然而陳思成或許是知道了過繼的結果心懷怨恨,磕頭后就走到前排,說:“想南,你也過來給祖宗們磕個頭吧?!?/br> 這種正兒八經祭祖按照習俗是不許女孩子上前磕頭的,但是現在已經要求的不嚴格,長輩同意小輩參加就可以。沈悅并不想跪拜,自然沒想主動參加。 陳思成這么說,就是想說他們只認想南,不認沈悅,惡心陳金鵬和沈悅罷了。 這是陳家的事,顧想南哪有資格上場?陳金鵬剛想反駁,就看到沈悅對他微微搖頭。 陳金鵬一開口鐵定能駁回,可是想南就成了真正的外人,尷尬的存在了。 這道理略微一想就能明白,見大家都轉頭看向她,想南眉頭一皺,心中對陳思成就惡心了起來。 她得和陳金鵬站在一個陣營,不然大家要是誤會她找事就不好了,想南打定主意,就從容微笑道:“大家一起回去吃飯吧,祭祖都結束了,干站著干嘛?”說完就帶頭轉身離開。 祭祖的主角就是陳金鵬,在最后面的鳳姑也跟著離開后,主角們都走了,大家還有什么理由留下? 陳思成自己在空無一人的山腰呆了一會,混亂的大腦就恢復了冷靜,最后拍了拍自己的額頭,自言自語道:“失策了!失策了!被過繼的貪心給沖壞了腦子?!?/br> 出了這事,陳金鵬也沒心情繼續浪下去了,第二天就開車回家了。 所謂‘窮在鬧市無人知,富在深山有遠親’,陳金鵬的一次祭祖就讓人深深的記住了他,忘記了以前的不愉快。 認識的,不認識的親戚都跑到魔都找陳金鵬請他幫忙找工作,在找到工作之前就光明正大的逗留在陳家。 沈悅沒管這事,只不過是把鳳姑接到自己的身邊照顧,免得她到時候被人欺負累到了。 一段時間后,陳金鵬吃到自己虛榮心的苦頭了。 來的親戚吃喝自己包,在他的家里也不愛干凈,把房間折騰的亂七八糟的。有淳樸的人,找到工作就搬走了。有好吃懶做的人,為他們找的工作不滿意就抱怨,死活要換工作。類似陳思成這種關系親近的,覺得陳家太過擁擠,不如村里地方大,想要陳金鵬其他的房子免費給他們住。 要是住一段時間就罷了,偏偏他的意思是長住下去。 請神容易送神難,可把陳金鵬氣壞了。 他一直一來得瑟的心態沒被沈悅治好,卻被這幫閑漢給治的干干凈凈,再也沒有暴發戶的炫耀心態了。 這時候沈悅才出面做主,真心想工作的就安排工作,還想賴吃賴喝的直接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