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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 夏老爺子不罵人不舒坦,手上動作不慢,將白菜豆腐湯向徒弟移去,自己喝著清涼甘甜的活井水。 也就今天,甜妹兒才知道,原來八角井里也有活水,而它黑漆漆的深度,比村口井看起來恐怖太多,十多米起跳。 美味的午飯過后,忙活的繼續忙活,歇息的繼續歇息。 大背簍嘴上層的柴火掀開,里頭是青山空間偷渡的南瓜、絲瓜、茄子帶土帶根秧苗,以及那一株野生山葡萄,挨著支架將他們挖坑種上,澆嫩苞谷泡過的水,最后借助粗麻繩引藤上架。 別看這些步驟數句話能說完,但她做得過程里磕磕碰碰,削這里減哪里,初次經驗嚴重不足,短腿短手優勢難補。 能夠完成,絕對有幸運成份,連大黃都用嘴幫忙叼過竹架。 看著微光禿禿的丑葡萄架,以及旁邊奄奄的綠秧苗,甜妹兒心里卻美滋滋的,扯著大黃的耳朵,一陣顯擺道:“大黃!瞅到葡萄架沒?以后會長出滿滿的紫葡萄、大南瓜、絲瓜……你可不許瞎搗亂!” 要是沒有長活,她再重新挖出來,總之,一定變成綠油油一片。 對于后院的葡萄架,夏老爺子板著面孔,嫌棄道:“跟雜草差不多,還占地兒?!?/br> 甜妹兒把工具集成一堆,被葉爸爸接回家,大黃狗扯著夏老爺子的褲角,來到雜草鋪地一處,將草掀開一看,地理歪歪斜斜寫著:師父禮! “字太丑!” ** 金秋九、十月,空空蕩蕩的庫房,送進去一堆一堆的糧食,稻谷、紅薯、洋芋、苞谷、小麥、蔬菜等等,被堆放的整整齊齊。 曬谷場上,從田里收割起來的稻谷有許多雜物,比如癟粒、雜質、秸稈屑,僅用‘九齒釘耙’或者人手工,弄不干凈還費精力,最后一步驟——風谷車。 一袋袋曬干的稻谷放到風谷車頂端的梯形入料口,再轉動搖柄,飽滿的谷粒從前面的漏斗流出來,谷殼癟粒則從后面飛了出去。 顆顆充實、粒粒飽滿的谷粒留下,散發出誘人的清香,一袋又一袋,被裝進生產隊糧倉,用木板做隔空蹭,好好封存起來。 看著稻谷入倉,再苦再累的經歷,都化成滿滿的幸福。尤其是村民們吃到一小碗香噴噴的新米粥,是大家伙親手種植的,仿佛帶著陽光氣息,暖胃暖心。 村民們一個個笑得合不攏嘴,在那幾天,村里三姑六婆的矛盾忽然減少。 葉家自留地的紅薯也收進隊里糧倉,如今‘自留地’的存在有點尷尬。里頭產糧,按照規定是隊里的,但地還沒來得及回收。所以村里有人種有人不種。 也有人小聲議論: “聽說第六生產隊,當初地全部上繳。那些不肥沃的土地也全都放棄,如今雜草叢生,不像咱們村,把它留給咱們?!?/br> “這不,好多隊都沒有自留地。只有隊里地與遺棄地,張隊長聽老人們意見,絕得這些小地,窮一點差一點小一點,不如隨村里折騰,哪知道有大食堂吶……” “那是因為碧山鎮地多,你去童家鄉瞅瞅,地里全是石頭塊……?!?/br> 對于這地,葉老爺子抽著葉老三的屁股,讓他與大哥二哥,一起把紅薯種上,野芋頭也是,至于季節問題,管那么多,能收多少是多少唄! 碧山村主糧紅薯也熟啦! 對此稻谷產量,相當壯觀。在碧山村所處地區,產量最高的是紅薯,苞谷洋芋也不錯,然后是水稻,最少的是小麥。 圓圓的、憨憨的、凸凹的、雙胞胎三胞胎的紅薯,被一個個挖出,放倒竹筐或麻袋,全部堆滿,再一筐一筐抬入糧倉,一袋一袋,堆得整整齊齊,占據小半倉庫。 哪怕是三歲小孩,那種成就感與喜悅感,難以用語言描述。 而且,小樹林的土地廟舊址的地窖,也在滿滿擴大,考慮到公糧一事,張隊長將紅薯、苞谷、大米、洋芋、稻谷、泡菜,主食副食,都儲存一部分在地窖。 然后將糧倉劃分兩區域,自己村的,需要上交公社的。包括豬、鴨、雞、鵝、魚等rou糧也一一點清楚。 村人們要是抱怨伙食,羨慕鎮上的食堂,可以去倉庫里頭看看,莫非他們想吃掉‘紅心糧’?如此一來,大家不在惦記著大米白面,對于紅薯苞谷洋芋等雜糧,也吃的津津有味。 尤其是看碧水村碧土村食堂飯菜也變簡單,而且味兒還不如他們,這時候就知道好的炊事員重要性。 “還是咱們村好,過年有rou吃,聽說碧水村今年不殺豬?!?/br>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日子要先苦后甜,過得才有滋有味兒?!?/br> 因為差距過大,每天村口,都有老婆婆老太太等,在它們倆村鬧騰,撒潑、打滾、哭豪、下跪,碧山村看得直樂呵?;疃寄芨傻每煲恍?,有對比才能有幸福感??! 在以往的農忙時節,各家各戶都不能這么飽,果然紅星主義拯救他們!村民們干活勁頭十足。 張隊長很是欣慰,轉頭看見有的漢子,熱情積極詢問倆高中生技術員,關于‘煉鋼幫忙’的事兒,又哭笑不得。 否管再苦再累,困難再大,被熱浪炙烤中暑或天天豆腐渣刺激,崔玉濤與李勇峰愛國心一點不減,將飯桌都搬到五碧山腳下。 僅僅此態度,就讓村里人刮目相看,哪怕白老爺子夏老爺子葉老爺子,這些千年老狐貍精,也不得不贊一句,年輕人毅力就是好,這就是此年代讀書人的一腔熱血,為國犧牲也絕對不會眨一下眼睛。 崔玉濤與李勇峰講究‘實事求是’,大隊長也派人來關心過,對于高爐量十分有意見。卻被李勇峰淡淡一句,“我知道碧山鎮大隊已經產鐵一千斤重,你們可以把它拉去市里縣里,我老師有朋友學這個……” 大隊長瞪他們一眼,鐵青臉離開,說是要去上頭打報告。 李勇峰與崔玉濤互視一眼,苦笑搖頭。 如今煉鐵,連技術指導員都不用。 村里將就的是小高爐越多越好,樹越多越好,‘鋼鐵’越多越好……隨便一個村,里頭家家戶戶都是煉貼高手。 煤炭不多,大家就到山上砍伐樹。 生產隊的主要男勞力都拿著大鋸和斧頭到山上砍伐樹木,大樹被成片地砍伐下來,劈成柴,然后投進高爐里…… 而熱心婦女們,不說銅鎖鐵皮,她們將家里水缸砸碎做耐火土,被子棉襖裹著高爐提供爐溫…… 至于農忙,有的稻谷都長秧也沒人在意,甚至有糧食作物爛在地里。 如火如荼,熱血沸騰。 一開始,很多隊很多村并不能煉鋼煉鐵,但是最近有一股妖風,跟上報糧食產量一樣,產白斤千斤萬斤鐵的隊層出不窮。 傻子都明白里頭水分。 尤其是去觀摩過他們煉鋼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