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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兒。 住的不光鮮,住的不寬敞,可就是有人氣兒,一個兩個的都往這奔,她守著這個小院,目標堅定,斗志昂揚…… 最近胡唯的學習任務非常重,每周不停的訓練和測驗,搞得人精神壓力大,最直觀的反應就是,他不太喜歡說話了。 虬城捱過了這個深秋,逐漸向冬天靠攏,說話時都帶了白色霧氣。 二丫找了一份幼教老師的工作,教小孩子們練習英語口語,一周三節課,既不耽誤她考試,又有一份穩定收入。 幼兒園里的小朋友們都親切地稱呼她為“小杜老師”。 胡唯很忙,騰不出時間來看二丫,二丫就會下了課坐地鐵去他學校找他,有時躲在對面的肯德基里,等他出來,兩人就在學校后頭家屬樓的小區里見面。 初冬開始換裝,胡唯在襯衫外面套了松枝綠的圓領毛衣,顯得挺拔中又有些溫潤氣質,二丫依偎在他肩頭,玩著他手指。 因為跟小朋友在一塊的關系,二丫身上總是粘著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卡通貼紙,小朋友們不聽話,她就得一遍遍重復,一遍遍的組織紀律,沒過兩周,她嗓子就發炎了。 胡唯很心疼她,勸她別在干了:“你別想著掙錢,是不夠花了?” “夠——”她一根一根掰著他的手指頭,“我不想每天都待在家里,人會憋壞的?!?/br> 國防信息學院家屬樓的小區院里,兩個人坐在長椅上,二丫裹得像個企鵝,就這樣乖巧靜靜地靠著他??戳撕ㄒ粫?,她笑瞇瞇:“小胡哥,你穿毛衣真好看?!?/br> 她總是這樣時不時蹦出幾句夸他或者表白的話,起初胡唯聽了不太適應,還咳嗽兩聲掩飾一下,再后來,就聽得面不改色心不跳了。 “就要下雪了,你在這冷不?你要冷,我下回把棉衣給你帶來?!?/br> “什么棉衣?” “就是那件,你留在雁城的?!?/br> 胡唯沒想到她竟然還留著,“你還把它帶到這兒來了?” “我以為你能用得著?!?/br> 那棉襖是他當年在沈陽跨寒區訓練時發的,內里是毛的,很沉,他派上用場的時候少,始終扔在雁城的小屋里,上次她睡著了,又下雨,夜間寒氣重,就拿來給她保暖了。 胡唯反捏著她的手,又把她往懷里緊了緊。 二丫問:“你不怕糾察來抓你了?” 小胡爺無所謂地舒展著兩條腿:“不怕,抓唄?!?/br> 反正他現在也是劣跡斑斑,別人都說你小子會享福,來虬城接受知識的再教育也不閑著,還要談個女朋友,動不動就出去。 都知道他不在的時候去干什么了,也沒什么可掩飾的。 坐了一會,有人給胡唯打電話,聽不清那頭說什么,胡唯嗯了兩聲,答應:“回去重裝一遍系統吧,我在西樓,馬上回去?!?/br> 等他收線,二丫就懂事的站起來了?!澳慊厝グ??!?/br> 摸一摸她軟軟的頭發,再多的不舍和心疼全都化為無聲的眼神,最后掐掐她的后脖頸。 “走了啊?!?/br> 小胡爺瀟灑轉身,裹緊訓練服,大步流星離開。 現在,二丫才能有點理解他說的“前路艱難”是什么意思了。 那人就在你跟前,可是又不能時時見面,他又不像別的男孩子一樣喜歡發短信,事無巨細地過問她的生活,可越是這樣,二丫就喜歡他。 她也不喜歡戀人之間太過親密,保持著適當距離是好的,如果一個男人每天寶貝長寶貝短的問她吃了嗎睡了嗎,她大概會厭惡死。 男人嘛,就該像這樣,兒女情長藏在心里,胸口時刻揣的是揮斥方遒的大氣,手里握的是術業專攻的霸氣,吃得了苦,不輕易抱怨,這才是她最喜歡胡唯的地方。 持續不斷的培訓任務在加碼,晚上一回寢室休息,氣氛不像之前有人在走廊吵鬧,挨屋串門說個閑話,都死氣沉沉的。 胡唯被編入高級課程理論培訓班,杜星星在另外一隊做模擬實cao,兩人回寢室的時間也都不同,往往杜星星一身是土的回來了,小胡爺正蹲在地上,地上鋪滿大張的地圖,一聲不吭。 “排長!” “噓——”小胡爺魔怔了似的走到一張地圖的邊緣,飛快寫著什么?!盎鹆γ芏?,火力密度……155炮,在這兒……” 杜星星尷尬撓頭,轉身去水房洗漱。 晚上兩人躺在床上,才抽空聊幾句話。 “排長,你學習累不?” “累?!?/br> “堅持堅持,再有兩個月,一批學員就結課了?!?/br> “你累嗎?” “累,窩在戰車里一待十幾個小時,憋得都不會撒尿了?!?/br> 這日,在虬城一百公里外的會議中心有個活動,是針對所有營職干部以上的專業講座,信息學院這批高級培訓班的學員也要參加。 大客車拉著二十來個人趕到會議中心,講座一聽就是三個小時,散場的時候夕陽將至,眾人退場,有人站在還沒凍上的湖邊雙手抄著褲袋閑聊。 都是一群年輕軍官,前景光明,穿著統一制式常服,各個風姿綽約。 “哎,你們這班還得再上多長時間?” “快了,元旦前考試,元旦后總結,第一期就結束了。你是哪里的?” “我啊,總部后勤科的,這不要改系統嗎,過來聽聽?!?/br> 有個士官牽了一只軍犬過來,一時眾人被吸引,全都圍過去看。 這只軍犬毛色烏黑油亮,一看就是個厲害貨。 “趙保兒,怎么給它帶出來了?” “馮干事,我們連長說他這幾天發蔫,帶出來遛遛?!?/br> “遛啥啊,媳婦走了,鬧脾氣呢?!?/br> “喲,軍犬也興談戀愛???” 一只手摸了摸軍犬的頭,很寵愛:“興,怎么不興,家里這個還是個癡情種呢,前兩天來了只犬分給警備區的,放我們這暫存,他跟人家當鄰居沒幾天搞出感情來了,走的那天一直追到路口,有小情緒了,是不是???二黑?” 軍犬被說中心事,嗚咽了兩聲。 一群年輕軍官哈哈大笑。 胡唯輕輕蹲下,朝二黑吹了聲口哨。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