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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老二絕后了。 與此同時,煩心事也跟著來了。 總有那么些沾親帶故的老親逮著機會往前湊,要讓文曲星去輔導輔導自己孩子。公司辦在老家,享受著村里幫忙拉拔來的優惠政策,江母自然不好翻臉不認人,讓人有了嚼舌根的機會,說出“一朝得勢看不起人”之類的閑話來。 可自家的孩子自家疼,江母舍不得勞累江溪,干脆在填完志愿、辦完謝師宴后,直接將女兒打包,由江父送去了B市。 ************* “到了,就這兒?!?/br> 兩人從機場一出來,就見到江大伯領著倆小的在二號出口等。 江如月現在是鳥槍換炮了。去年高考一結束,趁著暑假直飛了一趟棒子國,開眼角、割雙眼皮,將快瞇成一條縫的單眼皮硬生生拉成了歐式大雙,下巴沒敢削,可就這樣,也比從前好看了不少。 擼個妝。蹬上小高跟,再挎個雕牌的包包,大波浪卷,乍一眼看去,竟有了都市麗人的錯覺——當然,下巴還是太方了。 江峰各自躥高了一截,在那上躥下跳,江大伯幫著兩人一道提行李:“依我看,還是讓溪溪住我家去,平時你嫂子還能幫忙燒個飯、洗個衣服,你就放心讓溪溪一個人住新房子?” 來前就通了氣,江溪要來這兒長住,到時候華大開學直接去就成。 錄取通知書填的都是紫府家苑的地址。 “那哪成?溪溪在這也不是住一天兩天的,你家倆孩子,到時候三個人攪一塊,整天鬧得上房揭瓦的,嫂子能不累?再說,大家都住一個小區,溪溪要真有什么事,您做大伯的還能看著不管?” 江父樂呵呵道,接著又數落起自家孩子:“溪溪吧,性子也拗,主意正,我呢是管不住了。反正請了鐘點工,一周來一次,吃飯嫂子要愿意,我們交點伙食費,多燒一份?!?/br> “主意正好啊,咱溪溪一看就是干大事的料!哪像我家這倆渾的,念書念書不成,也不知將來能干嘛?!?/br> 江如月聽著冷不丁翻了個白眼:“自打你得了高考狀元,我爸一天都能在耳邊嘮叨個十幾二十回,我可悔死了,當年沒申請住宿?!?/br> 江溪嘴角才彎起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盯著她的江如月嘲了句:“你知道我最討厭你什么嗎?” “虛偽!” 江溪不知道她又犯什么神經:“怎么就虛偽了?” “你們好學生都虛偽,明明回家點蠟學到半夜,到學校非得說什么啊呀,沒看書啦、光顧著玩啦,考完試,還得說兩句‘沒發揮好’,等我好不容易信了,以為能上幾個名次,等成績一出,特么又傻眼了。就跟你似的?!?/br> 江溪皺了皺鼻子:“你這是學渣的嫉妒?!?/br> “呸!” 江如月不承認,她還嫉妒江溪那張妖精臉呢。 紫府家苑的房子半年前就裝修好了,專門找了比較有名的裝潢公司承包,從裝修圖紙到建材全部由江溪一人敲定,江父一個月跑一趟驗工,其他時間都由江大伯時不時瞅兩眼,倒也沒出紕漏。 三家全部打通,承重墻留著,按照江溪的設想,一個客廳就有八十平,南邊一整面的落地窗,天氣晴好時,陽光大片大片地灑進來,坐在窗邊曬太陽,委實愜意不過。 三個臥室朝陽,書房和廚衛窩在靠北的一面, 江溪寒假時來過一趟,如果說有dream house的話,這間公寓,就是了。不吝嗇裝修費的前提下,整個房間敞亮又簡約,可細節處又處處見溫馨,連江如月這對她向來橫挑鼻子豎挑眼之人,都忍不住贊上兩句。 “東西呢,都照你清單置備齊了,被子你嫂子也趁著頭幾天日頭好給你曬了,溪溪只需要去買點日用品的就能住,” 江大伯是真掏心掏肺,在侄女要提前來住時,就先撈著老婆一起來吭哧吭哧打掃了遍,添了米面鍋碗瓢盆之類的,連床單被褥都給買好洗曬過了。 “大哥,你可真是我親大哥?!苯刚f不出什么rou麻話,就一個勁地車轱轆話,幾人坐下來好好吃了頓接風宴,大伯母就提了件事。 “溪溪啊,伯母呢……也不是為難你,就峰峰那成績,丟給狗都嫌,你要不暑假……趁有空,輔導輔導他?” 大伯母扯著脖子里的大金鏈子,她現在可不敢在江溪面前擺譜,人可是文曲星呢。 “就一天兩小時,啊,一小時就成。大伯母每天給你燒好吃的,你家里也省了開火的功夫?!?/br> 江溪不討厭江峰,這小皮猴從小親她不親江如月,就沖這點,她也肯教。比起那些八竿子打不著一塊的老親,顯然大伯一家更得她心。 “成,每天早上九點我過來,輔導倆小時,正好吃大伯母做的飯?!?/br> 這事定下來,江溪一整個暑假就過得十分舒坦了。 江父陪著她住了一個禮拜,就匆匆回了申市,公司現在離不得人,他也得回去鎮著,原先說要搬廠子的事,到底是沒搬成。 前一個月,都窩家里教堂弟,偶爾出門到處晃悠,看看長城、故宮,游游□□,等周邊一圈都逛過了,團巴著在家里曬太陽。 后一個月,干脆就跟江如月報了個出國團,歐洲、澳洲都玩了一圈,大半月才肯回來。 江如月曬黑了一圈,但要命的是,江溪反倒越曬越白,越發精神了。 九月季,開學季。 華大開學了。 “嗨,江小草?!?/br> 當江溪拖著她那粉嘟嘟的行李箱,邁著兩條大長腿往華大校門口去報道時,怎么也沒想到,那里早有人在守株待兔了。 第92章 ?;?/br> 葛宏朝門口又看了一眼。 華大迎新處就設在北大門入口, 十幾張木桌一溜排開,每張桌上擺了幾瓶礦泉水,學院標識, 以及摞得高高的一疊紙。 九月的B市,烈日正當空, 曬得人汗一層漿一層,燥熱難耐。 “……老葛, 你都往門口瞅幾回了?怎么,今天有重要人物要來?” 葛宏扇了扇手里的新生須知, 朝舍友黃鑫辛貓了一眼:“泡你的小學妹去!” 新生入學, 意味著又有一大批新鮮水靈的學妹進場, 有些老學長們晃蕩了一兩年,仍然完美保留了單身狗人設,但脫單之心不死, 便會自告奮勇地報名迎新。 烈日澆不滅他們的熱情,而天真稚嫩的學妹們才剛剛告別象牙塔似的高中, 面對這些老油條們時, 難免失了防心。 所以, 每年新生季后,總會有一大批脫單虐狗隊成立。 黃鑫辛當然也是抱著這顆心報名的。 ”哎, 這學妹漂亮,那個也好, 身材不錯……”他小聲咕噥著, 手上的工作倒是半點不耽誤, 一邊給新來的學弟學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