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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 “能成!怎么不能成?!” 師太答得理所當然。 江溪驀地笑了。 一縷陽光透過窗,落在女孩白皙的臉上,瞳仁里映了一點兒碎光,透著琥珀色的瑰麗,如同沐浴著陽光、努力生長的小樹。 “好,老師,我參加!” 師太瞇起眼睛,笑出了兩顆……大板牙。 江溪回到教室的時候,發現一班所有人齊刷刷地看著自己,她不由摸了摸臉,難道是沾灰了? “……怎么了?” “師太叫你什么事?”陸珠兒眼神明亮。 “讓我參加奧賽?!?/br> “啊——!”一班人連同幾個上奧賽班的拔尖分子不約而同地豎起了大拇指:“人才!” 吳桀翻了個腦袋繼續趴著睡覺。 江溪狐疑地看著他們,坐回位置,伸手從桌肚里取出下節課課本,安靜的教室頓時被劉洋一聲公鴨嗓給刮破了: “高二一班的同學們,從今天開始,我劉洋這兩個月的伙食可都由你們包了??!按學號,一個一個地來,誰也別想逃!” 班內一陣笑罵。 “你們做什么了剛才?” 孫婷趴在桌上:“劉洋跟班里人打賭,他們說你選拔不上奧賽,輸了。我跟陸珠兒沒參加?!?/br> 江溪揚唇笑了。 “小溪,你最近變了好多哦?!睂O婷眨也不眨地看著她。 “哦?哪變了?” 江溪不在意地摞好書本。 “說不上來,就覺得吧……人和善了,這笑吧,也看得人心里敞亮?!?/br> 暖呼呼的,如同三月里的陽光,抽條的樹丫。 江溪拍了她腦袋一記:“就你這腦袋瓜,還是多放點在課本上,免得下回考倒數?!?/br> 兩人說說笑笑,等到中午,教學樓下的公告欄果然貼出了這次“代校出征”的二十個壯士—— 江溪作為唯一一個高二生,赫然紙上。 校園論壇悄悄開啟了私人投票貼:【奧賽出征,誰能載譽歸來?!】 精力無處發泄的申市一中學生,在剛吃完“高三秦級草和李班花十三年青梅竹馬長征路終于在一塊”的瓜后,又迅速而果斷地撲到了這個投票坑里,昂首期盼著比賽結果的早一日到來。 整個申市一中,三千水的粉絲要占去半壁江山。 可即使如此,在關乎學校名譽、年級聲譽的大事件里,三個年級都各有各的立場和考量。 高三自不必說,學長學姐們暫時性摒棄一瓢粉粉籍,一心一意地站隊秦晉義和李詩意:畢竟,這可攸關了高三一整個年級的臉面,是學長學姐的自尊捍衛戰。 而高二雖然大部分唱衰,可為著年級榮譽感,大部分人都投給了江溪。 高一學生就有點首鼠兩端了,有的憑感覺,有的憑理智,不過大部還是投給秦晉義的多——畢竟粉絲濾鏡再強,也得考慮下現實,高三的學長學姐們可復習了有一整年。 最后網絡投票以秦晉義超出第二名九十五票穩居第一,江溪屈居第二,頑強而倔強地擋在了秦晉義和李詩意名字中間,當足了一千瓦的電燈泡。 而奧賽班里知道點事實的,都裝相看大戲:一聲不吭,等著看笑話。 ******* 奧賽的第一程,是市內選拔賽,各科名次取前三十。 市內各個高校先內部選拔一批學生,如申市一中這等重點中學,市里派發下來各科名額足足十個,吊車尾的十三中,就兩個名額。 選拔賽定在一月份的第一個周六,地點定在市政府的大禮堂內。 市政府距離位于毛葛鎮的申市一中大概有半小時車程,學校特地租了一輛大巴,老師學生七點半校門口集合,隨車前往。 江溪拎著書包帶靠十一路到了校門口。 最近鐵三角三人組有晚節不保的趨勢,想到臨出門前接到的電話,連最愛的蟹黃包都挽救不了江溪喪到底的心情。 “小溪啊,今天你乖乖地一個人去學校,jiejie今天要坐我家小兔子的后座噢?!?/br> ——神個小兔子?你敢當著小兔子面這樣叫嗎? 江溪面無表情地掛斷電話:有男朋友了不起??! 有男朋友是挺了不起的。 大巴很寬敞,一列三座、一列二座,由一條過道隔開,鐵人三角坐了三座,順序分別是秦白兔、李壯漢、江美人。 江美人夠美。 可秦白兔跟瞎了眼似的,只看到了李壯漢。而江美人則一路無語地看著能打能扛“李壯漢”如何變身作天作地“李公主”,秦白兔端茶倒水、喪心病狂地虐狗行為。 “瓜子不好吃!” 秦白兔吭哧吭哧剝了十分鐘洽洽奶香瓜子。 “我吃!”江美人不要臉地撿漏。 “這小番茄有點酸?!?/br> 秦白兔帶來了一盒洗切好的水果,盒子有臉那么大,真賢惠。 “我吃!”江美人繼續不要臉。 …… 秦白兔任勞任怨,江美人蹭吃蹭喝,并且兼職一項任務,負責擋住同學老師們時不時瞥來的“關愛”目光。 大巴拉豬似的,將一車人拉到了大禮堂。 “東西都帶好了吧?學生證,準考證,一定要準備兩支筆,草稿紙不用帶,監考老師那兒有!” 跟車中最大的就是教導主任,他張著嗓子吼完,一群學生已經烏泱泱地下了大巴。 周六,沒強制穿土不拉幾的校服,整個一中學生跟解放了似的,諾大的禮堂前面,個個穿著便服,不論長相如何,卻個個朝氣蓬勃,呵出來的氣都帶著熱乎勁兒。 五十棵小白楊齊刷刷地栽在大禮堂前的空地上,只是有的小白楊矮了點、寬了點、有礙觀瞻了點……可不妨礙教導主任跟看自家孩子似的慈愛眼神。 作為其中身不符實的“老年人”,一陣寒風撲來,江溪就忍不住蔫頭耷腦地縮了縮脖子。 一月的天,正是凜冽,連迎面刮來的風都帶著刀子。 又一輛大巴駛進來。 一幫子學生嘰嘰喳喳地下來,江溪抬了抬頭,發現里邊竟然有江如月,上次兩家聚到一塊吃飯,還是她回來寄宿那天,算算也差不多有四個月了。 不過江如月變了不少。 以前洗得發舊的衣服沒了,一身紅色短呢、百褶裙、高跟長靴,頭發也留長了,江溪近來剛給自己添了一批衣服,對宏圖商廈那幾個牌子記得清楚。 江如月身上這一套,約莫要小五六千,人靠衣裝佛靠金裝,皮膚擦了點粉,看著白了點,這么一打扮,看上去順眼了不少…… 不過依然不好看。 江大伯的基因太強大了。 江如月也見到了人群中的江溪,粉色短羽絨、高齡白毛衣,修身牛仔褲裹出兩條又細又長的腿,典型的少女漫長腿,踩著一雙平底靴,皮膚被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