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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江溪,“恭喜這四人直接晉級!” 江溪再一次露出了八顆牙齒的笑容。 彈幕紛紛表示:被閃瞎。 “水水!水水!” 當江溪跟著大部隊走出體育館時,一個男孩兒追了出來:“我是你的粉絲,能不能給我個簽名?” 說著,遞了個熒光筆和本子過來 江溪彎了彎嘴角,調皮好像嵌在了黑葡萄似的眼睛里,就在男粉發愣時,收笑拒絕: “……不能?!?/br> 當江溪不刻意扮和善時,整個人的氣息甚至是陰郁的,光站在一邊,都覺得仿佛要被一同拖入黑暗。 男粉突然覺得,頭頂的太陽,有點冷。 江溪清楚地記得,這個人在之前還擒著血手印的牌子,大罵“三千水滾粗”。 這世道,還真是又滑稽,又諷刺。 她抬腳就上了大巴。 到了會館,江溪也沒跟誰聯絡感情,腦中叮叮咚咚的音樂聲炸煙花似的,攪得她腦仁兒疼。 【小鉛,提示音能不能關了?】 【難道宿主覺得不夠美妙?小鉛可以再換個?!?/br> 比起從前,小鉛的態度簡直可以算得是上和藹可親。 【關?!?/br> 【哦?!?/br> 小鉛委委屈屈,可不一會,腦子終于清凈了下來。 【現在有滿一萬人氣值了么?】 【豈止?!?/br> 小鉛如果有腳的話,恐怕會在她腦子里轉個圈:【宿主現在擁有一百三十萬人氣值?!?/br> 【兌換醍醐飲?!?/br> 菩心草葉片分泌出一滴金色的露水,圓滾滾跟一粒鍍過金的珍珠,捏著Q彈,入喉卻迅速化了。 有一股清氣從喉嚨直沖腦門,將塵埃滌盡,過了半晌,江溪覺得,腦子一下子輕松了許多。 再翻隨身帶來的課本,那些曾經學過的知識像是從未被遺忘,從遙遠的記憶中樞中被解救出來,她不再磕磕絆絆,反而思路前所未有的流暢和清楚。 【過目不忘?這么神奇?】 【并非如此,用你們人類的話,大概是……給腦子減負。對!給腦子減負?!?/br> 【這玩意可以一直兌換嗎?】 江溪有點貪心。 【不可以,仙脂露和醍醐飲都是一次性的,終身只能兌換一次?!?/br> 【……】 江溪決定先復習會。 于是,等唐谷來敲門喊吃飯時,發現他家新簽的女主播正在勤快地背書,旁邊已經做了一摞試卷,實在不愧對她的高中身份。 “等等,讓我把這一點點過了?!?/br> 江溪正在看一篇古文。 記憶好到出奇,看到哪,哪兒就被深深刻在腦子里,不像之前,總有點磕磕絆絆,非得背個三遍才能記熟了。 唐胖子摸了摸鼻子,作為一名學渣,他對一切課本感到本能的抗拒。 正無聊在房里亂轉悠時,門被“篤篤篤”地敲響了。 “誰?” “客房服務?!?/br> 唐胖子朝貓眼外瞅了一眼,還真是。 開了門,對方也接進來,只是恭恭敬敬地遞過來一個紙袋:“唐先生您好,有人送來一份禮物,指定房主簽收?!?/br> 唐胖子看著他手里的禮品袋,嘿,Hermes的標? 手筆不小嘛。 他朝里喚了聲:“小溪,你來看看,有粉絲給你送禮來了?!?/br> “還有這個?!?/br> 對方又遞來一信封樣的東西,唐胖子伸手接了,一模,還挺硬。江溪趿拉著拖鞋出來,面色不虞:“不收?!?/br> 唐胖子卻已經伸手將信遞了過來。 “好歹看看,總歸是粉絲?!?/br> 客房人員欲言又止,轉念一想,也算是……粉絲,頂級的那種。 “禮物收回去,這我留下了?!?/br> 江溪揮了揮手中信封,服務人員見她態度堅決,也就不再堅持,拎著禮品袋走了。 “瞧瞧看,”唐胖子語氣酸溜溜的,“我老唐做了這么多年直播,也沒見人給我送信啊。這年頭,誰還用紙啊,瞧瞧,人家一顆火熱熱的心呢?!?/br> ——可不是一顆火熱熱的心? 江溪似笑非笑地看著信封里的一張卡。 1201。 房卡。 這家會所的總統套房,據說就在十二樓。 唐谷似乎想到什么,臉色一下子變了:“壞了壞了,肯定是那姓楚的小子打你主意!” 眼見江溪還跟沒事人似的,急得都快擠出二兩膘。 “小溪,你是不知道,這些人……” 唐胖子努力組織詞匯,“這個世界,雖然總愛嘮嗑嘮嗑平等,可隱形的階級一直存在——咱一般老百姓接觸不到。這姓楚的雖然不算壞人,可也不算好人。他看中一樣東西,用盡手段也會得到?!?/br> 江溪看著他,一雙透亮的瞳仁仿佛能照盡世間塵埃。 “……楚先生想要潛規則我?” 唐谷胖臉一紅,對著這么個未成年說這事,還有點羞:“差不多就這個意思?!?/br> “如果我不從,就不讓我得冠了?” “……冠軍這事,哪有一定的?!?/br> 唐谷嫌她說得太過信誓旦旦,好像楚天不攔著,自己就能得了似的。 “那不就結了?” 江溪只是覺得那一百萬獎金有點可惜。 可以給爸媽買套房了。 “唐哥,你能不能幫我還了?” 唐谷覺得,江溪這么眨巴眨巴眼睛看著自己時,有點犯規。 誰能抗拒這么個可愛的機靈鬼呢? “得,你等著?!?/br> 唐谷一咬牙,胖拳頭攥出五個窩窩團,捏著拳頭蹭蹭蹭跑去了…… 迎賓樓。 前臺是個漂亮姑娘:“先生您好,請問有什么需要嗎?” “有位先生將房卡掉了,麻煩您通知下房主?!?/br> 前臺一愣,等看到房卡號1201時,臉色頓時嚴肅了下來,示意唐谷到一邊等: “先生請稍等?!?/br> 這邊江溪卻接到了一個電話。 “您好?!?/br> 對面是口漂亮的京片子:“江……溪?” “對,請問哪位?” “我是楚天?!?/br> 江溪閉了閉眼睛,身體微微地泛起不適,連曾經被拗斷過的右手小拇指也隱隱作痛起來。 她試圖將發緊的喉嚨放松:“楚先生打來……是有什么事嗎?” “沒事就不能再打了?” 楚天的聲音明明很清朗,可江溪卻覺得像是在冬日慢吞吞滑過草叢的一條蛇,沙沙沙,沙沙沙。她手臂的疙瘩此起彼伏地冒了出來。 對面沒吭聲,只有細微的喘息聲傳來。 楚天看著大屏幕上被定格的一幕,真美。 那么冰冷,又那么……火熱。 讓人想占為己有。 “你將卡退回來了?” 楚天壓低聲,音調落寞。 如果江溪當真是涉世未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