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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河進汴河,此時汴河水淺要到六七月才能達到黃河,而黃河此時已經漲水要等□□月才能入我們洛水?!表f見素生怕姜微責怪這些船工連忙解釋原因。 “那這些船工就一直待在船上?”姜微說,“你們就這么一年年的等?” 韋見素和桑孝弘被皇后震驚且不可思議的目光看的很羞愧,感覺他們好像做了一件極蠢的事。 桑孝弘輕咳了一聲,“一般都是這樣的?!?/br> 姜微想了想,虛心求教,“見糧倉耗費人力嗎?會給百姓帶來很大負擔嗎?” 韋見素想了想說,“要是時間不急,也不是太耗費人力?!笨倹]有挖河道那么費力。 “那為什么不在你們說的那幾個點同樣設置糧倉呢?如果過不去的話就把糧食安置在糧倉中,讓這些船工折回,等到了時間再從糧倉處派人出來,一點點的轉折會不會更好一點?”姜微記得物流也是這樣的,每個城市都有接貨物的倉庫。 韋見素和桑孝弘何等的通透,聽姜微這么一說,兩人心里隱隱抓到了什么,韋見素喃喃道:“建立糧倉、換人——”他在糧倉里團團轉了好一會突然道:“我去三門峽!”說著頭也不回的走了。 桑孝弘想阻止他卻被姜微攔住,“他應該是想到了什么,讓他去吧?!苯⒎愿朗绦l去保護他,聽趙恒說這人最近挺招人恨的。 桑孝弘道:“皇后他就是個癡人?!?/br> 姜微看著桑孝弘開玩笑道,“原來在你心中我是這么小氣的人啊?!?/br> 桑孝弘額頭冒出了冷汗,“皇后我——” 姜微看著桑孝弘如此,心里暗暗嘆氣,果然人長大了就不好玩了,尤其是身份變了以后。 桑孝弘小心翼翼的提議道:“皇后現在可想去洛陽花市?” “花市有什么好玩的,我們去河堤賞景去?!苯⒄f。 姜微一開口,眾人哪里還有不應的,連忙附議。 姜微不讓饒命,騎了一會馬后,就牽著玄云在河堤上走著,桑孝弘等外官遠遠的避開,就石文靜和宮女等人在近身伺候,若是在長安這季節無論哪條河畔都是人來人往,但到了洛水就沒那么多人了。 姜微對石文靜笑道:“要是這河邊也種上楊柳和桃李就更好了?!?/br> 石文靜說:“皇后可以讓人明年種?!?/br> 姜微搖頭,“等以后再說吧,還不知道下次來洛陽是什么時候呢?”不過要是運糧問題不解決,說不定阿兄要做個逐糧天子?就跟唐朝的皇帝老去洛陽討飯?姜微努力想著唐朝皇帝怎么解決糧食運輸的?難道真全討飯了? 河堤上姜微同眾人說笑,河畔一處不起眼的民宅中紀王站在窗口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河畔那笑靨如花的麗人。 “六郎,我們該回去了?!奔o王的內侍小心翼翼的問道。 紀王充耳不聞。 內侍心里沉重的嘆了一口氣,郎君這根本就是癡心妄想,他最擔心的就是這事如果讓圣人知道了后果不堪設想。 姜微說是賞景但只不過在河堤處溜了一圈就回行宮了,她還是放心不下阿姑?;亓诵袑m她沒先去見阿姑,而是找來了庖廚吩咐他這些天多給太后熬點骨頭湯之類的,還要加一點牛奶,以形補形嘛。 姜長暉被情夫和侄女聯合盯了幾天,姜太后再發現自己肚子已經有鼓出來跡象后,先忍無可忍的把情夫踢走,回頭又虎視眈眈的瞪著侄女,“你該回去了!五郎是不是來了好幾封信?” 姜微說:“阿姑你腳還沒好呢?我跟五郎說了,等你腳休息的好些了跟你一起回去?!?/br> 姜長暉說:“現在?” “眼下都八月了,再過幾個月就入冬了,行宮比不上宮里暖和,你總要回宮的?!苯⒄f。 姜長暉有些遲疑,畢竟趙遠眼下還負責統領長安的折沖府,不好隨時離開,她會來洛陽也是圖個逍遙自在,太后養情人是常事,但趙遠畢竟還是位高權重的清河王,要是被人知道了,對五郎和他都不利。 對于清河王的事姜微一向是避而不談的,畢竟這事不是她該插手的,她哪怕多過問一句也會讓阿姑尷尬,所以她在阿姑面前從來不提有關她跟清河王的事,再說這種小事清河王還解決不了嗎?趙家那些能活下來并且活的相對比較滋潤的男人最缺就是德,其他貌似不太缺。 “也好,是時候該回去了?!苯L暉說,她此番折騰費了不少事,連太醫令都從長安趕回來了,她還想回去看看阿娘,她似乎又讓阿娘擔憂了。 紀王妃過來請安的時候看到姜微和姜長暉其樂融融心中羨慕,這對大家、媳婦也算是少見了,能相處這么和諧,可惜她不是江太妃的侄女。紀王妃唯一慶幸的是,江太妃眼下不在洛陽而是在長安紀王府。 姜微回到自己寢殿后,就準備給一日一次的給趙恒寫信,他們兩人基本是天天寫一封信的,趙恒再忙都要同她說上幾句話。素影和降香捧著寢衣來給她換上,她一開始沒注意后來等兩人給她穿上后才發現大了許多,再一瞧這不是趙恒的睡衣的嗎?“你們從哪里來的阿兄寢衣?”姜微問。 降香說:“是圣人今天派人送來的,說是讓我們給娘子換上?!?/br> 姜微立刻拆開趙恒今天送來的信件,發現上面滿篇都是他對自己的rou麻思念,最后寫到,“我想你了,從昨天開始就穿著你的寢衣睡覺了,想到你也應該想我了,我就把我寢衣送來的?!边€重點強調了一句,“不許不穿,不然回來什么都不讓你穿!” 姜微:“……”不要臉了!姜微心里吐槽,但手上的信件還是放不下,一遍遍的看著他寫來的情書,臉上浮起了傻乎乎的笑容,其實她也挺想他的,只要忽略他某些廢料思想就好。 素影見皇后不出聲的任她們把衣服換上,跟降香互視笑看了一眼,偷笑著退下了。 姜長暉的腳還沒有好,眼下還需要長期臥床,姜微也不急,只讓人把一些東西慢慢的收拾起來,她來的時候是趕路的,回去還拖著病號,肯定不能太快,而且要注意休息。 至于桑孝弘和韋見素這兩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兩天一直泡在三門峽,前去保護的人就說這兩人在一遍遍的走運糧路,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姜微估計韋見素應該是有什么法子了,很大方的讓人天天給他們送好吃的,吃飽喝足才能有力氣想問題。兩人有了皇后的支持越發干勁十足,憋了五六天功夫就送了一封奏折去了京里。 “臣以國家帝業,本在京師……但為秦中地狹,收粟不多,倘遇水旱,便即匱乏……臣望沿流相次置倉……” 這幾天西安一直有雨,建章宮外的漢白玉圍欄被雨水沖刷的越發雪白瑩潤,趙恒隨意披了一件鶴麾翻閱著桑孝弘和韋見素聯名上奏的折子。 他下方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