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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唐賁主動問,他要先去探探路。 姜微已經習慣趙恒屬下的行事方式,說了一個食肆的名字,唐賁眼底閃過驚訝,她們怎么跟小九娘有聯系? 姜微和趙恒在后面不緊不慢的走著,不一會就到了一間熱鬧的小食肆,門口迎客的是一位風韻猶存的美婦人,正在同唐賁說著話,“唐郎今天怎么想到來這里了?我們家六娘可以想你想得連飯都吃不下了?!?/br> 螳螂?姜微差點笑出聲,她好奇的望著唐賁,他怎么認識簡家姐妹的。 趙恒不動聲色的望著這一幕,這就是胖丫頭的朋友?如此輕浮,舅舅怎么會允許胖丫頭跟她們來往的? “我今天是陪兩個朋友出來的?!碧瀑S輕咳了一聲,轉身對趙恒道:“五郎、小九娘,靜室已經準備好了?!?/br> 這時簡大娘也注意到了姜微,眼睛一亮,快步走到姜微面前,“小九娘,你今兒來東市玩呢?”這些年簡大娘有了姜微的提點,她在東市的日子過得順風順水,她是聰明人,從不借姜家的招牌招搖,老實的領著幾個姐妹做自己小生意。林熙在金吾衛待了不短的時間,金吾衛中威望頗高,大家知道簡家幾個小娘子跟林熙有點小關系,平時給她們照顧不少,簡大娘對給自己帶來這種安定日子的姜微感激在心。 “我今天跟阿兄出來玩,他是我阿兄五郎?!苯⒄f。 簡大娘看到趙恒,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驚訝,趙恒今天穿著一身普通的淺綠色長衫,頭發用布巾包了起來,臉上是面對外人時候一貫的冷淡,偏生容貌又出色,同姜微站在一起,真仿佛一對金童玉女般,“見過五郎君?!焙喆竽锕Ь吹?,這五郎君看著年紀尚小,可一身的氣度真不敢小覷。 因是姜微介紹的,趙恒抬眼略一她頷首,算是有個回應,簡大娘越發的不敢怠慢,迎兩人入內,“五郎君、小娘子稍坐?!焙喆竽镒尳⒆碌撵o室是姜微的專屬,而非一樓那一塊塊用屏風隔開的小地方,這里面除了簡家姐妹進來打掃外,平時也就用來接到姜微,里面甚至還擺放了些姜微平時慣用的擺設,她每次來東西市玩累了,就會道這里來休息一下。 唐賁跟簡家六娘有說不清的關系,也第一次看到這個地方,他不由錯愕的望著簡大娘,他做夢都沒有想到她們同小九娘有關系。 這間靜室處在臨街二樓,隔著竹簾可以將一條街上的景色盡數攬入眼底,姜微對趙恒笑道:“這里好玩吧?” “這人是誰?”趙恒示意姜微坐在自己身邊。 姜微跟他說了自己遇到簡家姐妹的經歷,省略了裴家的事,趙恒摟著她笑道:“你去的地方可比我多多了?!彪m然胖丫頭沒說她跟出去遇到簡四娘,但想也知道除了林熙外再無旁人了,以姜凜的個性怎么會允許侄女跟一個走江湖的女子相交,也就林熙會順著她的心意了。趙恒輕輕的順著她的頭發,以前他沒法子,以后她只能待在自己身邊了。 “那是因為你貴人事多嘛?!苯⑧絿?。 “那我以后天天陪著你好不好?”他低語道,眼底眸光流轉,盡是一片深情。 姜微睜著大眼看了他半天才說,“你說話越來越rou麻了,是不是李十九教你的?” 趙恒俊臉一僵,恨恨道,“你這煞風景的丫頭?!?/br> 這時候簡四娘端了茶水、點心進來,姜微得了素影的通傳,讓簡四娘進來,簡四娘對姜微笑道:“小九娘,你來的正巧,桑三郎正在街頭同人斗投壺呢?!?/br> “桑三同人斗投壺?”姜微驚訝的問,“和誰?” “以前沒見過,像是剛來京的?!焙喫哪镎f,“好像李十九郎也在?!?/br> 姜微不由望著趙恒,趙恒叫道:“唐賁?!?/br> 唐賁會意的點頭出去,姜微說:“讓唐賁有什么好玩的,我要自己去看?!?/br> “那就走吧?!壁w恒原本今天就是陪姜微玩的,她想做什么當然依著她。 “你去了還有什么好玩的?!苯⑧絿?,“李十九和桑三肯定什么都不敢干了?!崩钍趴吹节w恒就跟看到祖宗一樣。 趙恒無奈,“那你想做什么?” “我跟唐賁、素影他們一起去好不好?” “不行?!壁w恒就知道她的想法,一口拒絕,眼看小丫頭嘴要翹起來了,哄著她道:“你沒聽人說是投壺嗎?萬一人太多,傷了你怎么辦?” 簡四娘驚訝的望著趙恒,這小郎君是誰?雖然趙恒容色絕美,但簡四娘還是一眼認出他是男子,就像小九娘裝了男裝旁人也知道她是女子一樣。托姜微的福,姜家幾個讓她只敢仰望的存在她都見過,姜微的三個兄弟她也見過,但趙恒她一點印象都沒有,平時陪著她來這里玩的不是姜凜、姜凌就是林熙。唐賁的身份她是知道的,此人品階比林熙還高,在這位小郎君面前卻連坐的余地都沒有,她妙目一轉,“小九娘不想被人發現也行,我們去那邊的酒樓包個靜坐就好了?!?/br> “那邊還有酒樓?”姜微問。 “有好幾家呢,不過好位置該被人占了?!焙喫哪镄Φ?,“但是桑三郎和李十九郎定有包雅座,他們這會都在比斗,雅座肯定沒人?!鄙H磉叺南氯丝隙ǘ际且娺^小九娘的,去他們雅座稍歇肯定沒問題。 姜微看著趙恒,趙恒莞爾,“那就走吧?!彼氖质冀K沒放開姜微的手。 兩人親昵的舉動讓簡四娘十分的驚訝,小九娘跟林小郎都沒如此親昵,這小郎君到底是誰? 一行人出了簡家食肆,直入前方各大酒樓區,尚未近前,已聽得見前方震天的喝彩聲,唐賁的幾名侍衛開道,直入人群,將擋路的人撥開,不讓人擠到趙恒和小九娘。 簡四娘走的靈活,不一會就領著眾人來到一間圍滿人的人酒樓,桑三赫然在酒樓的中央的戲臺子上,同一名錦衣華服的少年對峙。桑三這些年身量拔高了許多,人也不是那么瘦了,幾年崇文館念書的經歷,更讓他身上多了幾分從容的氣度,他眼下穿著一身青衣,倒也有幾分玉樹臨風的感覺。 他對面的那名華服少年,相貌也十分俊秀,一臉高傲,一只投壺在離兩人約有五十步的距離,“你可敢跟我比百步投壺!” 桑三尚未開口,一旁的李十九已經扯著嗓子喊道:“小三,跟他比了!你這人說比就是比,可有彩頭?” “你說比什么?”華服少年冷淡的問。 “賭——十貫,不,二十貫!”李十九發狠賭上了自己兩個月的零花,這也是他當了太子伴讀后才有的待遇,以往他最多一貫零花,即便實在物價昂貴的長安,二十貫錢也足夠普通人家一年的度用了。 華服少年嗤笑一聲,“茗書?!?/br> 華服少年身后的書童一聲不吭的遞上了一只精致的荷包,華服少年接過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