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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該有的尊貴都有。 到了趙六貌似姜家就出了很多事,姜恪死了、姜凜死了,沈家好像沈奕也死了。姜凌好像有一個爛桃花,不過后來被姜微解決了,再后來就是趙六暴斃,劉虎、何季虎聯合把大秦大半江山送到了齊高祖手里,姜家最初在新朝也沒什么位置,直到武烈執政才又顯赫起來,難道就是這時結下的仇?姜元儀欲言又止的看著眾人,想勸又覺得現在這情況不是很合適,畢竟大家現在都很義憤填膺。 她神色略異望著偎依在沈沁懷里一派天真嬌憨的姜微,誰能想到這么嬌嫩的粉娃娃,長大后也會下令杖斃人了?!昂罅钫葦?,百杖,哀聲弱而斃……”足足讓人挨了一百杖才死,果然古代貴族女子最后都會轉變的嗎?當然也有人認為這段是野史,是有意抹黑姜微,但姜元儀認為這段應該是真的,畢竟寫這段事跡的人是經歷了秦末齊初兩朝的宦官,他寫了很多宮廷隱秘都被考據出是正確的,難道還要這段抹黑姜微不成? 姜微察覺到了姜元儀的注視,好奇的抬頭,正對上姜元儀,姜元儀下意識的對她一笑,姜微回以一笑。姜元儀心中隱憂又起,姜家如今看著顯赫,可等趙恒上位就要被打壓了,等趙六上位時都要靠姜微來護姜家了,他們在這么不擇手段,誰知道將來會有誰伺機報復?更別說他們現在還跟裴家鬧翻了……姜元儀咬了咬牙,就算二十年后,她也不過才三十一歲,她可不想被姜家拖累。 ☆、55 離婚(下) 裴家裴縣公和裴二兩人僵著一張笑臉看著姜大和姜律領人把姜明月的嫁妝拉走,姜明月的陪嫁仆婦照著姜明月當初的嫁妝單子一樁樁說著被裴家拿走的物件,裴大用來養外室的小院就是裴大用姜明月在京郊的良田換來的,仆婦每說一件裴縣公和裴二的臉就黑一層,說到最后裴縣公以袖掩面,裝暈先撤了。他能裝暈走人,裴二卻不行,還要勉強打起笑臉招待姜大和姜律。 姜大姜律都是長子,性格沉穩,不似弟弟般跳脫,即便不滿裴家行徑,也做不出當眾打裴二臉的事,畢竟犯錯的不是裴二,姜大輕咳一聲,對仆婦道:“一樁樁讀太費時辰了,你們直接去校對吧?!?/br> 裴二心中尷尬略減,好歹給他們留了一分臉面。 姜律道:“府上難處我們也知道,有些事我們只要說明即可,無需——”姜律也懶得跟裴家計較,反正他們將來在京城是出不了頭了,也沒必要面對面惡言相向。 “阿嫂少掉的嫁妝,我們一定會一文不少的奉還?!迸岫莸?。 姜大和姜律對視一眼,含笑不語。 內院里孔縣君捶胸頓足的坐在地上干嚎,“天底下哪有脾氣大的媳婦,我生病她來伺候我不是應該的嗎?我當年也是這么伺候來的,偏她嬌氣不行了?還把自己夫婿打成這樣!這還是媳婦嗎?不行!不能離婚!是我們家休了這個毒婦!” “你鬧夠沒有!”裴縣公進來怒氣沖沖道,“你還嫌家里事不夠亂!”休妻?虧她說得出口!當初她讓長媳伺候的時候他就勸過,但這潑婦蠻不講理,硬說自己偏心兒媳,他為了避嫌只能遠遠避開,卻不想居然鬧出如此大事! “為什么不能休妻?她哪里有當媳婦的樣子!”孔縣君跳起來跟裴縣公對罵。 孔縣君河東之威甚重,裴縣公被她一罵就熄聲了,“那孽畜呢?”他開始找自己長子。 “什么孽畜!他是你兒子!他是孽畜你是什么!”孔縣君大聲反駁。 裴縣公懶得理會妻子,往兒子房里直沖,踢開房門就見月濃正在伺候兒子喝藥,一見裴縣公入內,忙起身跪下。 裴縣公一見這始作俑者,氣不打一處來,“這賤婢怎么還在?快給我拉出去亂棍打死!” “不行!”裴大一聽父親發話連忙從床上跳了起來,“父親,你饒了月濃吧!” “饒了她?就為了這么一個賤婢,你居然氣暈了你妻子,你還要幫著她?”裴縣公怒道。 “這和月濃無關,一切都是她姜明月太妒!我哪里不給她正妻的顏面了?月濃這么恭敬的伺候她,她到底有哪里不滿意?”裴大漲紅了臉大吼道,“整日讓我去尋她兄弟,說要給我走的官位,我哪里需要那些——” “她說要讓你尋個官位?”裴縣公吃了一驚,他怎么不知道這件事?這原本也是裴縣公對姜家最不滿的地方,他都是姜家的女婿了,怎么也不見姜家提攜? “我即便要當官也不屑他們姜家施舍!”裴大怒聲道:“我是國子監學生,難道還不能自己靠進士*?” “你自己靠進士?”裴縣公怒極反笑,“旁人贊了你幾聲,你真當自己是什么不世才子了?還想考進士科?你這輩子能在五十考上明經科,就是我們裴家祖墳冒青煙了!”知子莫若父,裴縣公如何不知自己兒子的水平。 “哪有父親這么說兒子的!我們家大郎哪里不好了?誰家孩子讀書有他這么用功!”孔縣君聽不下去了,進來給兒子撐腰。 “把她拉下去!”裴縣公懶得跟妻子吵嘴。 “父親!”裴大跪在裴縣公面前,“你饒了月濃吧!這一切都給她無關!都是我的錯!” “你要為了一個賤婢違背你父親?”裴縣公失望的問。 “父親,月濃五歲就來了我身邊,伺候了我快二十年,你不也對福伯信任有加嗎?”裴大苦苦哀求。 “你拿這個賤婢跟阿福比?”裴縣公氣極反笑,阿福是他的心腹,對裴家忠心耿耿,裴家人多,入不敷出,全仰仗他一人周全。 “那你妻子呢?”裴縣公問。 “我從來沒有對不起她過,她不愿有庶子,我不是都把風淡送去田莊了?難道她還不許我親近一個丫鬟不成?”裴大怎么都想不通姜明月為何要如此善妒,別家郎君妻妾成群,他也就兩個丫鬟,現在連風淡都沒了,難道還不許月濃陪在他身邊?他自認從來不曾冷落過她。 “趕快把風淡接回來,她肚子里的可是我孫子?!笨卓h君連忙道。 裴縣公一聲不吭的離開了,也不理會月濃了,讓裴大松了一口氣,緊緊的握著月濃的手,孔縣君冷眼看著月濃,心里冷哼了一聲,狐媚子!但她沒有同裴縣公一樣對她喊打喊殺,只要月濃一天在裴家,有的是機會收拾她! 裴縣公離開后,叫來了裴二,“姜家的人走了?” “是的?!迸岫鄣子兄鴑ongnong的倦色。 “姜娘子少了多少嫁妝?”裴縣公問。 “大約有兩千貫左右,還有京郊附近的一百畝良田,這不大好估價?!迸岫嘈?,“這還是連片的?!贝蟾缈烧娲蠓?,為了一個婢女什么都不要了。 “這么多?”裴縣公吃驚追問,兒媳婦陪嫁豐富他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