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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要求沈家如何?沈沁甚至擔心大哥他們再這樣下去,謝氏和顏氏心里會不舒服。沈沁認為家翁、大哥完全沒有必要這樣,阿識還缺那么點東西不成?可這事又不好提,不然就像自己在抹黑謝氏、顏氏,她們對阿識可是很疼愛的。 這些事李氏也都知道,可孩子長大了娶了媳婦,心就琢磨不透了,家里孩子又多,哪有可能想法一致?所謂不聾不啞不做姑翁,只要面子上過得去,她也懶得跟媳婦、孫媳婦計較,反正小姑也沒計較??吹蕉芗业膸讉€小孩子能跟阿識這么玩得來,她也松了一口氣。 王夫人等人是在沈家進了午食后才回去的,回去的時候王夫人笑瞇瞇的逗孫女,“阿識喜歡表哥、表姐嗎?” “喜歡?!苯⒅腊⑵旁诙鹤约?,故意順著她的話說。 “那阿識最喜歡誰呢?”王夫人問。 “阿識最喜歡阿娘?!苯⒉挪徊劝⑵诺南葳?。 “撲哧”大家都笑了。 沈沁摟過女兒吧嗒一口,“阿娘也最愛阿識?!?/br> 姜微著趴在阿娘軟軟香香的懷里,世上只有mama好。 “鬼丫頭!”王夫人點點孫女的額頭,她對沈沁說,“我聽說七郎讀書很用功?” “二嫂說他平時不愛玩,就愛捧著書看?!鄙蚯哒f。 “既是如此,那就讓他一起去崇文館上學吧?!蓖醴蛉藢嵲谑桥铝送馍嫦眿D的異想天開,這七郎看著不錯就培養下,說不定以后就是一個好孩子。 “我一會派人去同二嫂說?!鄙蚯呦采厦忌?。 姜微趴在沈沁懷中,心不在焉,也不知道阿熙這幾天如何了?傷口好了嗎?他怎么也不傳個信給自己。 而此時的林家—— “啪!”巴掌拍在rou上的聲音。 如果姜微在,她一定會大吃一驚,在她心目中和善的薛姨正高高的舉著手,對著林熙的臉就是狠狠的一巴掌,聲音是那么響,林熙的臉被打偏了,臉上浮起了清晰的指印。 房里只有林熙的乳母、薛氏和林熙三人,林熙的乳母眼見自己從小帶到大的孩子如此,忙上前拉著薛夫人,“娘子,你這又是何苦呢?既然小娘子已經知道了——” “他知道什么!”薛氏雙手緊緊的握住林熙的雙肩,手指都因為用力而泛白了,她語氣急促而激動的嘶喊道,“阿熙,你是阿娘的兒子!你是男孩!男孩!”她因說的太急,一口氣透不上來,捂著嘴嗆了許久,蒼白的臉上泛起了紅暈,身體也彎了下來,厚重深衣下的深衣是那么的纖細,手腕細的成年男子的手掌可以一手環住兩只手腕。 林熙靜靜的站著,默默的看著薛氏,過了好一會,他才上前彎腰扶起母親,“阿娘,我去喚醫正來?!?/br> 薛氏卻不管自己的身體,而是緊緊的握著林熙的手,“阿熙,你聽阿娘說,你別信那些人的胡話,你是阿娘生的,阿娘難道還會騙你?你真是男孩!將來會長成文武雙全的郎君!你還會娶妻,還給阿娘生孫子的!你不是喜歡阿識嗎?你再努力努力,把阿識娶回家,阿娘會對阿識很好的!”她雙目隱隱泛著淚光看著兒子,目光中含著nongnong的期盼,亮得驚人。她身體不好,平時多走幾步都喘,但此時她握著林熙的手,用力之大甚至讓林熙都覺得手腕疼了。 ☆、48 姜微的目標 林熙任母親抓著自己,過了好一會他才低聲道:“阿娘,我是你女兒?!?/br> “你不是!你是我兒子!”薛氏聲音凄厲。 林熙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手輕翻就掙脫了薛氏的手,“阿娘,我給你找了一個庵堂,在城外大業寺附近,環境很清靜,你同阿姆去那里休養吧?!绷治踺p聲道,他要去禁軍,大部分時間都會在軍營,想來父親想下手也只能在家中下手,他把薛氏送走一來是保護她,二來也是為了行事方便。大業寺是皇家寺廟,里面的姑子大多為前朝妃子,守衛極嚴,很多大戶人家也在大業寺附近蓋別院供女眷清修養病之用。想來父親也不敢在大業寺附近動手,他現在肯定最想殺的就是自己。 薛氏和他的乳母皆不可置信的他。 “大郎你要把我們關起來?”乳母驚呼。 “如果你們愿意留在這里也行,不過等父親的人來了,我就管不了了?!?/br> 乳母聽林熙提起林靖不由打了一個寒噤,“大郎,我要去庵堂?!?/br> “阿姆,阿娘就勞煩你多照顧了?!绷治跽f。 “大郎,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夫人的?!比槟高B連應聲。 “我也會照顧我幾位乳兄弟的?!绷治醯暤?。 乳母臉色一僵,“大郎,他們什么都不知道!” “所以我才說會好好照顧他們的?!辈蝗凰膊粫粝氯槟噶?,他連自己兄弟都殺了,還在乎殺其他人嗎? “不去!我不去庵堂!”薛氏慌亂的搖頭,“你不是我兒子!我的阿熙不會這么對我的!你還我阿熙!”薛氏抓著林熙的胸口。 林熙握住了薛氏的手,她的指甲很長,林熙不想被她抓到破相,破相的人是無法出仕的,“阿娘,你累了,睡一會吧,睡醒了就到庵堂了?!被蛘咚怀霈F在阿娘面前會讓阿娘漸漸好轉? 興文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大郎,藥熬好了?!?/br> “我不吃!你這弒母的惡鬼!你不是我的阿熙——”薛氏倒退了幾步,剛想要走,就被林熙拉了回來,薛氏身量不高,林熙目前已經比她高了,“阿姆,你來喂阿娘?!?/br> 乳母嚇得渾身都癱軟了,“不——”她拼命搖頭,她沒有這個膽子殺主母。 “只是安神的湯藥,阿娘得了癔癥,需要好好休養?!绷治踅忉尩?,他可以殺兄弒父,但從沒想過要對母親如何,就如阿識所言,母親十月懷胎,用自身的血rou給了他們rou身,養育之恩大如天。他讓母親去庵堂也是希望她有一天癔癥能好轉,換個山清水秀的環境會讓她心情好一些吧。 乳母也聞出了這是夫人平時常喝的湯藥,松了一口氣,在林熙和興文的幫助下將苦澀的湯汁喂入薛氏口中,薛氏一開始還不停掙扎,吐著湯藥,但隨著湯汁越喂越多,她逐漸安靜下來了,然后慢慢的合上了眼睛沉沉入睡了。 等薛氏入睡,乳母和興文皆是滿頭大汗、臉色發白,唯獨林熙還有余力把薛氏抱上床榻,吩咐侍女進來伺候她更衣,又讓派人去太醫署請醫官來,以前給薛氏看病的大夫是林家自請的疾醫,林熙在從他嘴中得了一個有趣的秘密后,就依言痛快的送他上路了。 林熙待興文退下后,問乳母:“阿姆,阿娘是什么時候開始犯癔癥的?”阿識對他說過,犯癔癥的人有兩種,一種是家中長輩有人犯癔癥,那么后輩會很容易也跟著犯癔,這種人家最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