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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了,人家的鞋壞了,腳都走破了,你不要丟下我,求你了?!?/br> 季品川吼:“想當我女朋友今天就陪我一醉方休?!?/br> “……連續宿醉是不好的?!?/br> 晃肩膀。 “服了,服了。我們去買酒……駕!”舉了一個黨衛軍的軍禮什么的。 天光微微地照進房間,窗簾厚實,外面怕已經是陽光普照,林靜姝迷迷糊糊醒過來,只覺得渾身懶洋洋沉甸甸還有幾分酸楚,不想動不想醒,然而意識還是漸漸清明起來,睜眼之前噌噌枕頭,真是不愿意起床啊。 然而縱然有一百個不愿意,該起來的時候還是要起來的,她還要去看著泰美,去練舞蹈……對了,今天是比賽日!……不對,比賽是在昨天,她已經贏了,今天要去見那個禿頭的X總談合同意向什么的…… 這么想著她一下子坐起來,起的有點猛頭有點暈什么的,她皺皺眉扶著腦袋晃了晃一頭鳥窩頭,然而這個時候她開始發現有點不對。 抬眼看四周,“我這是在哪里?”——分明不是自己的臥室,而是…… 她呆坐當場,昨晚胡天胡地的一幕幕在眼前飄過,因為有幾分醉意,所以好像飄起來看另一個人在胡鬧。不過現在魂兮歸來三位一體,她再明白不過那個作的是自己! 一陣陰風掃過,她僵硬地扭過脖子,往側后方一看,嘎一下給震住了,那個躺在旁邊仍舊安睡的不是季品川還是誰! 這個場景為什么莫名地熟悉,就好像昨天也發生過一樣……不對!昨天確實發生過一模一樣的場面。 林靜姝稍微放下心來,又是一場宿醉,又是抱頭睡了一宿而已,不過今天她不用那么費事地做假了,他們之間清清白白什么都沒發生,也沒必要發生什么。 她晃動一下酸楚的脖子,又覺得腰酸軟不已,沒當回事地掀起被子下床,一下子腳軟地跌到地上。心里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她顫顫抖抖地爬起來往床上一看…… “啊——啊——啊——————”她一邊尖叫著一邊撲上床去把還在睡覺的季品川一頓踢打,從床上打到床下,一點也不手軟,用上手邊能拿到的一切,被子枕頭,臺燈……還是放下吧,容易出人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她悲憤地把季品川揍到不行。 可憐的男主在睡夢中禍從天降,沒頭沒腦地差點給打傻了。 好容易他掙扎著從被打的地下爬起來,抱住發瘋的林靜姝,“你干什么?!一大早的發生么瘋?!” 林靜姝羞憤地發現,他他他……也是全身赤裸的。 “流氓??!”一個直鉤拳轟上去,季品川翻了著白眼退了幾步,差點腿軟倒地。 林靜姝扯過被子披上,開始破口大罵:“下流下賤卑鄙無恥??!你這樣是犯法你知道不知道?就你這種管不住下半身的畜生就該去槍斃!——不,該騸掉!” 季品川氣得七竅生煙,要不是他不打女人,特別是不能打昨晚剛睡過的女人呢,他還真就打這個女人了,“我怎么了就該騸掉?!如果我有錯……那也是你錯在先!我也是做了一半才發現你是——是你昨天先騙我,我信了你的鬼話才讓你做我的女朋友,結果你根本就是訛詐!” 林靜姝就繼續上前毆打他,“我訛詐你?!你這個臭流氓??!你都睡!你還是人嗎?!” 季品川忍無可忍,就只好自衛地反抗了一下,倆人真是赤膊上陣,就打起來了。 論起力氣,女人自然不是男人的對手,認真起來的季品川把林靜姝用被子包起來捆成一個大蟬的模樣,丟在床上壓住,給控制起來?!傲瞬黄鸢??!……頂多我可以稍微負責一下?!?/br> 林靜姝氣得在被子里瞪他,不過瞪了半天,又有點心酸,想自己一世英名,居然被一個男人給那個了,眼淚差點落下來,她吸吸鼻子,覺得自己應該堅強,像個男人一樣面對挫折。 她冷靜下來覺得有點丟臉,自己也有點反應過度了,是男人的話,發生這種事情不就是應該很經典地當做被狗咬了么? 她決定冷處理,于是冷冷地看著季品川說:“起開!我不跟你一般計較了?!?/br> 季品川再三叮囑,“我放開你,你不許再打我了!” 林靜姝坐起來后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根香煙來,點上,她擁著被子叉著腿坐在床上,用一種滄桑男人的姿態吞云吐霧著。 “我說,”她對一邊忿忿套上衣服的季品川說,“昨晚的事,就當沒發生過吧。反正我不記得怎么發生的,我有失憶癥,你覺得怎樣?” 季品川皺眉有點懷疑地看著她,緩聲說:“我還記得,我們喝了不少酒。是你先勾引我的?!?/br> 林靜姝唰地丟了一個枕頭砸他,“你閉嘴!我沒有??!” 季品川敏捷地閃過,“你有,而且你昨天明明很主動熱情,總是想做TOP。沒想到你現在連衣服都還沒穿上就開始翻臉,女人,你不要太功利了好不好?卸磨殺驢也沒有這么快的?!?/br> 林靜姝大口地吸著煙,發狠地說:“我那是喝醉了好不好!酒后亂性,要是清醒的話誰會想和你……總之我們都忘了吧。唉,誰年輕的時候沒做過幾件荒唐事啊~”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死樣子。 “……你糾結什么?我不說過可以負責了嗎?” “誰要你負責?!你不用負責,你就負責給我忘掉就好了。我跟你之間沒有任何關系!” 季品川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么會這個反應,別的女人聽到他肯這么說早就開心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你是什么意思?” 林靜姝一邊吸煙一邊很男性化地說:“就是這個意思,我們之間不過是滾了一次床單,啊,對了,昨天早上確實我是騙你的啦,因為想讓你跳舞的時候賣點力氣……這個算是報應、啊不,回禮吧。我們誰也不欠誰的了?!?/br> 季品川周身的氣壓驟然下降,“你說真的?” “誰跟你開玩笑,我都說要吃下這個大虧了,你還有什么不滿的?總之我們以后都檢點些。真是亂七八糟?!彼罅θ鄟y自己的頭發,做出頭疼的樣子。 季品川站在窗邊,陰郁地盯著林靜姝的側影,他不明白,為什么自己會在這樣一個清晨,被一個又邋遢又不像女人的女人給“甩了”,或者她根本就是上天派來玩弄自己的,一會跟親近一會疏遠,一會告白一會玩失憶,滾過床單之后居然驟然翻臉了……自己到底有多腦殘才愛上她……等等!愛愛愛上她?!——不可能! 他猶自在那里做心理轉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