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而且還破費苦心地安葬在父親長眠的地方,他知道這里算是墓地中的豪宅,當時自己也是想著不管經濟狀況怎樣困難也要讓父親在那邊住的安康富足——再說省下買墓地的錢也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即將破產的窘境。 既然是頭七的話,那么也許會遇到一切故友,比如安蒂、茱蒂、辛蒂……等等,她們可是第一次見面,不過在他的墓前打起來吧? 林靜姝搖搖腦袋,算了,這輩子不管上輩子的事,大不了到時候費點力氣把他心愛的女友們拉拉開,告訴她們:對景行來說,你們各有各的可愛。 然而事實證明屬于景行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在他死去頭七這天來到他墓前祭拜的,就只有季家的寥寥數人,根本連一個女友都見不到。 (景行ˋ︿ˊ:妄我一世風流,死后卻沒有幾個女人來撐撐場子……太沒面子了。) 第6章 車只能開到半山,剩下一段路需要步行。遠遠看去,來祭掃的人并不多,男女皆一身縞素。 季品川在下車前叮囑林靜姝:“一會管好你的嘴,不要胡說八道給我添亂?!?/br> 林靜姝很低調點頭,誠懇地說:“季總你放心吧,我是來拜祭的,不會說出什么失禮的話?!?/br> 季品川一想也是,這女人雖然偶爾神經有點那個,不過應該沒崩壞到在死人的墓前口無遮攔,何況此番來祭拜也是好意,便沒說什么。于是兩人下車,季品川整整西裝的袖口,率先走過去。 景行的墓前擺著貢品鮮花,甚至還有一只插了線香的香爐。季品川的父母以及幾個下人助理已經先行到達。季承見兒子到來,只略點頭,示意他給故人上柱香。而季母葉闌一身縞素只是沉浸在悲傷中,不停地拿手帕擦著黑超墨鏡下流出的眼淚,十分悲戚的樣子。 景行之前是見過葉闌幾面的,對這個長輩的印象非常之好。他從小沒有母親,甚至還暗自想過,如果他親生的mama大概就像葉闌這樣賢良淑德的女性吧。也因此,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對季品川的看不順眼原因之一便是嫉妒。 景行受到這悲傷氣氛的感染,心情更是沉重起來,“原來這就是我的葬身之地啊……”他打量起來。 光潔體面的漢白玉墓碑,這下面應該壓著一個小匣匣,那就是他上輩子永遠的歸宿??!所以說人生無常孤墳埋骨什么的。 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否還有別的人親自給自己掃墓,景行此刻的心情十分復雜,當然首先是悲嘆前生命運的不濟,竟然以那種方式結束了還來不及輝煌的一生——話說他到底招誰惹誰了? 他們家人丁單薄,景行既無兄弟姐妹,業務叔伯阿姨,雖然有幾個紅顏知己,可是一起“活動”的時候都是安全第一,本來是想杜絕十年后一個女人領著孩子哭上門來讓孩子喊爸的尷尬場面,可是現在想來竟有些遺憾,他們景家算是斷了香火了。 他倒也能苦中作樂地往好處想一想——現在這個樣子至少還能給自己上柱香,清明重陽來給自己祭拜什么的。而且自己的墓還建在父親的墓旁,來一次倆人都看了,值了! 看他墓碑上那張照片,多么地英俊……呃!不過為什么找了這么一張只有到脖子連肩膀都沒照到的照片?難道是證件照什么的?…… 仔細琢磨了下,景行想起來這可能是某次狂歡之后的留影,當時自己左右各傍一個美女,正享受齊人之?!y怪把兩個膀子都PS掉了……不管怎么說,真是風華正茂的一條漢子??! 想到這里景行不禁自憐自艾起來,眼窩一淺,就落下淚來。 前輩子是個男人,男人的定位就是流血不流淚,因此他記憶里哭的次數也十分有限??墒沁@輩子畢竟換了個身體,荷爾蒙什么的都不一樣了,所以當然比從前感情些——他當然能給自己找一些理由。 然而問題是,他沒想到作為女人哭起來是這個樣子的——抽抽噎噎,聳聳噠噠的,第一滴淚落下來,他就覺得控制不住淚腺以及哭的模式了。 季家的人正在墓前默哀,雙手合什向神佛為亡者祈福什么的,結果就聽到后面女人細碎哽咽的聲音。 季品川心里一頓,有不好的預感,悄悄回過頭去看,果真看到林靜姝在那里嗚嗚地捂著嘴哭。 如果說為死者感到難過落淚的話勉強說的過去,可是她那個哭法未免傷心過度的樣子,嗚嗚的,發展到后來眼淚一把鼻涕一把,實在不能裝聽不見了。 季品川心想這女人又發什么瘋了,剛要斥責她,然后趕人,他父親季承就發話了。 “林助理,你和景行認識?” 林靜姝抽抽噎噎地回答:“……不、不怎么、太、太熟悉555……”不說話還好,一說話眼淚噼里啪啦,然后哭的聲音更大了,簡直像孟姜女千里哭墳的感覺。 一行人微微側目,季品川忍不住了,呵斥她,“不認識你哭成這樣干什么?差不多就行了?!?/br> 他很想教訓這個女人,告訴她:有身份自重的女人會懂得拿捏自己的感情,在什么場合用什么樣的表現,恰到好處的悲傷恰到好處的眼淚都是值得稱贊的,比如此刻的季夫人。而像林靜姝這樣給一個可以說素昧平生的陌生男人上墳哭成這樣只能是令人側目。 然而林靜姝似乎并沒有控制自己的打算,她越過眾人走到墓碑前,撫摸著照片,悲悲戚戚地說:“我就是、就是覺得……難過!”手按在胸口,“景行,多么好的一個人??!多么年輕!多么英??!多么陽光!……看!這頭型!這眉形!這臉型!都無懈可擊無可挑剔!多么有前途的青年才??!那么多人愛著他……怎么會發生這種事情!” 說的一行人目瞪口呆。把季品川氣壞了,可是人是自己帶來的,少不得還得給圓下場,對他父親解釋說:“對不起,爸爸,這個女人被皮鞋打中腦袋之后就這樣了,經常發神經,你別介意?!?/br> 季承聽了這樣的解釋也只就罷了,什么也沒說。 季夫人走過去扶住起她,還用手帕給她擦擦眼淚,哀嘆地說:“可憐的孩子,人死不能復生,景世侄如果知道你對他有這片心就好了?!?/br> 年長女性溫柔的安慰正是林靜姝所需要的,她反身撲在季夫人的肩上,嚎啕大哭,“我死的好冤??!”她口齒不清地哭訴,昏天暗地的。 突然頭上爆痛,她被從季夫人身上扯下來,季品川十分生氣地抓著她:“你夠了!我帶你來不是來鬧場的??!你給我差不多點!” 林靜姝一下子被震住了,隨即想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