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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打開,鋪平,放在抽屜的最上面。 將抽屜重新鎖好,廖婉思再也忍不住,將燈關掉,把自己蒙在被子里狠狠的大哭了起來。 陳娟秀心疼的聽著女兒房內源源不斷傳來的哭聲,也在她門口默默的掉眼淚。 廖輝看著女兒的房門,狠狠的抽了一口煙。 “長痛不如短痛。我也是為了咱閨女好。讀書才是正途,再說那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連三本的成績都夠不上,我絕不能允許他影響了咱閨女?!?/br> 陳娟秀抹抹眼淚,啞聲說,“小輝,你也別總拿成績看人。其實我覺得那男生不錯,模樣好,又挺有禮貌的,而且還替小婉挨了你的巴掌。剛剛蔣老師也打電話,說他一點也沒猶豫直接就替咱女兒扛了懲罰,而且還特意寫了信好讓小婉死心,安安心心的學習?!?/br> 廖輝掐滅了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你小點聲,可別讓小婉聽見?!?/br> 想了想,復又開口,“反正我就是看那小子不順眼,才上高二就想把咱閨女騙到手。想想今天也真是氣急了,對小婉實在是口不擇言。希望她心里別怨我就好?!?/br> 屋里的哭聲漸漸的減弱,直到完全消失不見。 陳娟秀和廖輝站在門口又聽了好一陣,才略微放心的回去睡了覺。 第二天一早,向來準時的廖婉思卻沒有準時的從房間出來。 陳娟秀做好了早飯,站在她的房門口,一遍遍敲著房門。 “小婉,小婉!再不出來吃飯上學要遲到了!” 陳娟秀敲了許久,里面都沒有回應。 她有些驚慌,回了自己的房間搖醒還在熟睡的丈夫。 “小輝,小輝快醒醒!” 廖輝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問道,“怎么了娟兒?” “小婉好像有些不對勁,沒出來吃飯,敲門也沒回應,我有些擔心?!?/br> 陳娟秀的語氣透露出隱隱的擔憂,廖輝一下子就清醒了。 該不會是想不開了吧?昨天就該牢牢的看著她的! 廖輝連鞋都來不及穿,跑到女兒的門前,拼命的敲。 “小婉,小婉!你怎么了,你別嚇爸爸??!” 里面依舊沒有絲毫回應。 廖輝急了,可昨晚她給門上了鎖,這會兒怎么擰把手都擰不開。 廖輝低聲的咒罵了一句,狠狠的用身子撞起房門來。 還好廖婉思的臥室是木質的門,廖輝使足了力氣,總算是撞壞了門鎖闖了進去。 顧不得身體的疼痛,廖輝連忙爬上床掀開被子。 還好,女兒沒有尋死。 只見廖婉思身上還穿著昨天的臟衣服,滿臉的淚痕,眼睛緊緊的閉著,臉蛋泛著異常的潮紅。 陳娟秀伸手一探,剛觸及到額頭時就立刻彈了回來。 “不好了小輝,特別燙!” 廖輝顧不得還穿著秋衣秋褲,直接將廖婉思背了起來。陳娟秀拿了錢包和鑰匙,隨便在一個袋子里塞了幾件丈夫的衣服,鎖了門也匆匆跟下樓。 廖輝將廖婉思平穩的放進車子的后座,隨即發動了車子,然后趁著熱車的功夫,匆忙套了妻子帶給他的衣服。而陳娟秀也迅速的給蔣惠打了電話請假。 等到車子熱的差不多,廖輝心急的踩下油門,完全忘記了安全駕駛,一路穿梭著換線開到了醫院。 掛了號,打了點滴,廖輝和陳娟秀總算是稍微放下了懸著的心。 聽醫生說,是昨天著了涼又吹了風,又穿著濕衣服睡了一夜,才燒到了39度。還好送的早,沒有造成更嚴重的病,總算是不幸之中的萬幸了。 廖婉思這一病,就是一周多的時間。等好轉的時候,已經是小年的那天,而學校也已經放假了。 持續一周的高燒不退,吃什么什么吐什么,廖婉思整整瘦了一大圈。即使現在已經好轉,可身體仍然虛弱無力。 出院回家的那天,廖婉思拒絕了爸媽的陪伴,自己在屋子里坐了整整一個上午。 廖婉思看著已經被自己帶在手腕上的、洛海笙退回的手鏈,突然萌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要去崧北,她要找洛海笙。 生了一場病,反而給了她足夠的時間去思考那天發生的種種。 即使他說了那么多過分的話,可她仍然無法相信,那個一直對她那么溫柔的大男孩,會突然變成那樣的人。 就算要分手,她也想要一個干干脆脆的答案。 她不想這么不明不白的就結束。 反正崧北離云川不遠,坐客車也就兩個小時的路程,當天去也許當天就能回來,總歸是沒事吧? 廖婉思沉浸在這個大膽的想法里,完全沒有考慮其中的種種漏洞——比如,客車運營的時間,再比如,洛海笙有沒有回崧北,就算回去了,又該如何在沒有任何聯系方式的情況下找到他? 被沖昏了頭腦的廖婉思既然打定了主意,也不遲疑,趁著爸媽出去買菜的功夫,留下一張字條,換好了衣服偷偷跑了出去。 “爸,媽,我去崧北了,我需要一個答案,一個他為什么離開我的真正的答案。放心,我到了后會找地方打電話報平安的,很快就會回來。 小婉?!?/br>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有些事情,于是早一些寫了早一些更新...... -- 又開始跳躍式敘述啦!不過八年前的事情就快講完了...... p.s. 小婉又一次的錯誤示范...... ☆、十三、橫禍(1) 回了家,廖婉思強迫自己睡了一會兒,又起來做飾品。 可能是開春的緣故,因著衣服漸漸輕便,飾品的訂單也逐漸多了起來。 又要有一筆小外快進賬了。 廖婉思有些小開心。 她戴著眼鏡,一邊輕快的做著活,一邊像往常一樣自言自語著和床上的mama聊天。 不知不覺,時間過去,又接近上班的時刻了。 放下手中的東西,她起身整理上班所需的物品。 今天不會再碰到小海了吧? 手中的動作一滯,那種徹骨的無力和心痛再次毫無防備的涌上心頭。 或許最熟悉的陌生人就是最好的結局吧。 都過去了不是嗎? 早在八年前,爸爸去世的那天,她和他,就再沒有可能了。 當廖輝和陳娟秀兩手提著滿滿的袋子回家時,廖婉思已經在去崧北的客車上了。 廖輝拿起桌上她留下的來的便條讀了兩遍,狠狠的摔在地上。 “胡鬧!她人生地不熟,沒手機,也沒人家的聯系方式,上哪兒去找人?再說這都四點多了,眼看著天就要黑了,她連個電話也沒有,怎么叫人放心得下!” 抓起剛放在桌上的車鑰匙,廖輝匆匆的去穿剛剛脫掉的鞋子。 陳娟秀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