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
洗完澡吧,干干凈凈的,毛發也很蓬松?!?/br> 我算是默認,“餅干很乖,給它洗澡很省力?!?/br> 一場惡戰,讓餅干在地上連打了幾個滾兒,總不能臟兮兮地交出去。 我刻意隱去這一段,哈士奇的主人肯定也嚇壞了,既然餅干和我都沒什么大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餅干歸心似箭,事兒先生被它扯著,“那我們回家了,再見?!?/br> “餅干,再見嘍?!?/br> 它連頭都沒回,小沒良心的。 終于捱到周六。 被那只小沒良心的整整折騰一周,賴床的毛病都給治好了。 說來也怪。餅干在的時候,每天早上它都要撓門撓到絕望,我才勉強爬起來。它這一走,我連起床氣都沒了。 不到七點,我一個激靈,竟然醒了。 今天的計劃很簡單:早上吃飯,上午寫論文,中午吃剩飯,下午寫論文,晚上再吃剩飯,然后再寫論文。 論文啊論文,達摩克利斯之劍。 我簡單洗漱一番,開始第一項工程:做飯。 蝦餃的皮薄如紙,隱約可見鮮蝦及香菇。這是前幾天包好的,一直在冰箱里凍著,放入籠屜一蒸即可。 豆腐腦的做法也很簡單,打好的豆漿過濾后,加入適量內脂,淋上韭菜花、油辣椒和食鹽,頓時香飄四溢。 切一小盤醬牛rou,拌上一盆蔬菜沙拉,熱上一盒牛奶。 堪稱色香味俱全。 時間充裕,我有條不紊地將蝦餃、豆腐腦、醬牛rou、蔬菜沙拉和牛奶一一擺好,正準備大快朵頤。 門鈴急促地響起—— 一聲挨著一聲,簡直是叫魂兒呢。 “來了,來了,別按了,聽見了?!?/br> 大早上的,誰這么不開眼? 剛一開門,餅干的腦袋就從門縫里擠進來,后面站著臉色晦暗的事兒先生,牽引繩還在手中拽著。 餅干聞到了牛rou味兒,前爪騰空,又抓又撓。 事兒先生見到我第一句話是,打針了沒? 嗯? 我很想回嘴,打針了沒?我有病啊,為什么要打針。 你才有病,你吃藥了沒...... 再轉念一想,大約明白了。 東窗事發。 他眼里的焦慮太過明顯,補充問道:“我是說,打狂犬疫苗了沒?現在剛好4時,趕緊打還來得及......” 餅干遲遲不能進屋,心急如焚,忍不住哀嚎。 “嗷嗚嗷嗚......” 安靜的樓道,剎那間成了早市。 對門的王老師悄悄開了個門縫,露出小半張臉。 我側讓一步,“你們先進來?!?/br> 事兒先生順勢進來,急切道:“別磨蹭了,趕緊跟我去醫院?!?/br> 我關上門,“我沒受傷,不用打針?!?/br> “沒受傷?”他面露懷疑,“真的?” 我擼起袖管,舉起兩條胳膊晃了晃,“你看,我沒事,餅干也沒事,不用那么緊張?!?/br> 他筆直地站在原地,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再從下到上、從右到左,足足掃視了幾圈兒,終于相信了我的說辭。 相對于他的鎮定,餅干顯得急不可耐,對著餐廳低吼。 我蹲下身子,替它解開桎梏,順帶招呼事兒先生,“進來吧,餅干喜歡我做的醬牛rou?!?/br> 事兒先生難得局促,不滿地看著餅干。 餅干圍著餐桌打轉,小鼻子一抽一抽的,四腿兒亂蹬,全身都在扭動。 “汪汪汪......” 我問:“你怎么知道的?” 事兒先生開始解釋。 他早上帶餅干出門散步,路過廣場時,見到了隔壁單元的那個男孩。準確地說,那個男孩一早就等在廣場,想要找到餅干的主人。 說來也巧,餅干習慣了我帶它散步的路線。一出門就直奔廣場,事兒先生由著它,一路走來,也就遇到了哈士奇的主人。 男孩認出餅干,又是道歉又是解釋,于是事兒先生得知事件始末。 我沒開手機,事兒先生打不通電話,只好找到小區物業,先調監控,確認了男孩的說法,又匆匆找上門來。 監控的清晰度有限,且角度固定,事兒先生看到哈士奇咬斷了我的衣袖,倉促之下,拉著餅干找上了門。 我給餅干倒了半盆熱牛奶,“我只是被咬住袖子,沒被咬住胳膊。真要是傷到,我肯定第一時間去打針?!?/br> 事兒先生臉色很差,“你昨天怎么不告訴我?!?/br> “真的沒事,你不用那么緊張?!蔽曳吹共缓靡馑剂?,“對了,你要不要吃早餐?我剛做好,還沒來得及吃?!?/br> 下一秒,我意識到—— 糟了...... 他已經進來了,而且看到了客廳的窘境:衣服、資料、數不清的雜物亂堆在沙發上。茶幾上的煙灰缸里,攢了一周的煙蒂...... 好想捂臉,天啊...... 他不動聲色,默默將視線轉移到餐桌上,頓了片刻,訝異道:“你一個人,吃這么多?” 我干笑兩聲,“這不是你們來了么......正好不浪費?!?/br> 其實這是我一整天的飯量...... ☆、第七章 “豆腐腦兒不錯,在哪里買的?” “外面賣的,都是轉基因黃豆制品,最好不要吃?!?/br> “那這個——” “我做的?!?/br> “你做的?” “怎么,”我好笑,“不信?” “你親手做的?” “對啊?!?/br> “蝦餃也是?” “全是我做的?!蔽医o他盛了第二碗豆腐腦兒,“我一般不吃外面賣的東西?!?/br> 他恍悟:“怪不得餅干不肯吃飯,原來是被你慣壞了?!?/br> 我看向餅干,“它不吃飯?” 不吃飯的小家伙剛從沙發上叼了個墊子,毫不客氣地臥在上面,搖著尾巴看我們。 “我本打算給你打電話的,” 事兒先生為難地看著我,“你都給它喂了什么?它從昨天開始絕食,不吃狗糧,不喝牛奶,連聞都不聞?!?/br> “牛奶都不喝?” 我不禁失笑。 伙食標準提高了,小家伙由奢入儉難。 它和墩墩,終于有了共同點。 思忖片刻,我起身從櫥柜里找出一瓶米糊,遞給事兒先生?!盁岷门D毯?,加一勺進去,試試看?!?/br> 他面露疑惑:“這是什么?” “小米炒熟后加入黑芝麻、核桃和葡萄干,混合后磨成粉,助眠養胃,而且食用方便。餅干住的這幾天,每天跟著我一起喝,估計是習慣了這個口味?!蔽覔u了搖手中的玻璃罐,“還有大半罐,夠它吃一段時間的。對了,你也可以嘗嘗的,我覺得味道還不錯?!?/br> 事兒先生:“......” “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