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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桃歌將她抱在懷里,抬起頭來看著身前的黑衣青年。 “錦慕……”顧桃歌聲道,后退了兩步。 眼前的青年周身氣場漸漸變得陰郁生疏,與當初初見時那名名叫錦慕的少年判若兩人。 蘇葉言見了蘇澈撲到了顧桃歌懷里,眼皮只是微微一動,便說道:“想來先生的夫君遠道而來必定身心疲憊,不如先由先生領路去休息一番?!?/br> 夫君?顧桃歌抬眼看著錦慕,嘴角抽了抽。 錦慕周身陰郁散去幾分,臉上帶著一點愉悅的笑,轉頭對蘇葉言抱拳一笑便毫不客氣的攬著顧桃歌的肩膀出了門。 “你來干什么?”顧桃歌問道。 錦慕捏了捏她的臉,說道:“娘子可是忘了三個月期限了?” 是也,這張面皮,快要過期了。 顧桃歌踢了他一腳:“誰是你娘子,再亂叫小心我打斷你的腿?!?/br> 錦慕笑呵呵的毫不在意。 “錦慕,你此次來,沒有暴露蘇澈的身份吧?!?/br> 蘇澈在顧桃歌懷里聽見了她娘喊她的名字,扭了扭身體趴在顧桃歌耳邊說道:“錦慕叔叔說了,娘在的地方都是壞人,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姓蘇,要是有人問的話,就說我叫錦澈?!?/br> 顧桃歌拍了拍蘇澈的小腦袋,順帶著白了錦慕一眼。 這占便宜占的還能這么理所應當呢? 罷了。這幾日見蘇葉言身體好的差不多了,她也該走了,就暫且不同錦慕計較了。 ☆、月光常常常照故里 蘇澈掙脫了顧桃歌的懷抱,要去玩。顧桃歌本欲將她抱回來,錦慕卻喊了個小丫鬟帶著她去玩。 然后拉著她進了屋,將門摔上。欺身將她壓在門上。 “顧桃歌,你究竟把我當成什么?” “你干什么……唔……” 錦慕帶著十足的惡意咬著顧桃歌的唇,雙手死死的鉗著她的肩膀。 直到顧桃歌疼的哭了出來,還有一點難過。 幾年前,她第一次遇見這個人的時候,他還是個少年,眉清目秀,笑起來兩顆小虎牙那樣可愛,是那樣和和善善那樣好親近的一個人,可為何這四年,那名白衣少年消失的無影無蹤。 錦慕終于松開了她,嘴角一絲血腥,他伸出手替她抹去,懊惱的說了一聲,抱歉。 “錦慕……”顧桃歌張了嘴卻不知說什么。 錦慕鉗著她肩膀的手滑到她后背緊緊的抱著她。 “桃子,你心里真的滿滿的都是那個人嗎?四年了,我竟不能讓你在心中騰出一絲位置來給我?!?/br> 顧桃歌眨眨眼睛,垂下了眼簾,輕聲說了句:“對不起?!?/br> 錦慕將手收緊,眼中郁色愈加濃厚。 舍不得放開你,那就將你心中的那個人趕走。 * 這些日蘇葉言的身體已經大好,所以天氣好的時候便會出來散散步。 今日蘇葉言喝了藥之后,披了件外衫出門去了花園里。 四月百花落地,一方碧水里卻盛滿了春色,水邊蹲著一個穿著花衣服的小姑娘。 蘇葉言走了過去,也蹲在了她身邊。 “小姑娘,你在這里做什么呢?” 小姑娘睜著杏子一樣的大眼睛看了蘇葉言一眼說道:“這里的魚好漂亮?!?/br> 蘇葉言覺得這小姑娘十分可愛,笑了笑問道:“你叫什么?” 蘇澈看著水中的魚兒,聽了蘇葉言的話,嘴里本能的回了一句,蘇澈。 蘇葉言眸中笑意沉了沉,繼續問道,你娘呢? 蘇澈還沒有反應過來,又將桃子二字說出了口。 說完之后才驚覺大事不妙,兩只小手捂著嘴巴睜大了可憐的眼睛看著蘇葉言。 蘇葉言終于收起了嘴角最后一絲笑意。 苦澀道:“孩子,我能抱抱你嗎?” 或許因孩子直覺敏銳,見身邊的男人并無惡意,便點了點頭。 蘇葉言將蘇澈抱進懷里,溫柔的問道:“你娘叫你什么,澈兒嗎?” 蘇澈搖搖小腦袋說道:“我娘叫我阿澈?!?/br> “好,阿澈?!彼溃骸澳阍覆辉敢庠谶@里多玩幾天?” 蘇澈使勁點點小腦袋說:“叔叔這里有好多漂亮的小魚!” 叔叔…… 蘇葉言揉揉她的小腦袋說:“在這玩了許久,累了吧,我帶你去吃點心好不好?” 小孩子著實好哄,見有好吃的,便開心的將剛才自報家門的事給忘記了。 錦慕在蘇府不好多留,將顧桃歌的假面又重新做了一副,便出了府,說過兩日來接她們母女兩個。 晚上顧桃歌監督蘇葉言喝藥吃飯的時候,蘇澈像狗皮膏藥一樣黏在他身上,蘇葉言也不氣,喝了藥就把她抱在懷里喂她吃飯。 小蘇澈美滋滋的坐在蘇葉言懷里吃的十分開心。 顧桃歌坐在一邊,心中雖無奈卻不忍打擾。 四年里,蘇澈不是沒有問過自己的爹去哪里了,她不說話,孩子知道她不開心也就再也沒有問過,而此時蘇澈就坐在她父親的懷里,她卻不能告訴蘇澈這是她的爹。 出了會兒神,再抬頭便對上了蘇葉言的目光,顧桃歌慌忙逃離,他卻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又在蘇府住了兩日,十分相安無事,走時蘇葉言蹲在蘇澈旁邊系在她肩膀一個小包袱,里面裝滿了好吃的好玩的。 蘇澈眼睛亮亮的,開心的在蘇葉言臉上親了一口。 蘇葉言揉了揉她的小腦袋,目送她們離去。 那日顧桃歌走后,蘇墨白來到蘇葉言府上。 他問他哥:“既然看了出來,為何不相認?” 蘇葉言換了身輕便的衣服,站在門口和他說道:“孫奕此人心狠手辣,她們留在這里我更加不放心?!?/br> 蘇墨白點了頭,下人們已經將兩匹馬牽了出來,兩人跨上馬離去。 這兩日便是釣孫奕這條畜生的大好時機。 * 桃花落盡芬芳在,顧容然借著晚春遺留的最后一絲芬芳,開了一壺醇香的桃花醉為眼前的人斟滿了一杯。 白晃兒舉起酒杯,輕道:“子青,不醉不歸?!?/br> 抬袖間一飲而盡。 醉了七八分的時候,白晃兒靠在顧容然肩膀,帶著醉意的雙眸熠熠生輝。 他道:“子青,你信因果輪回嗎?” 顧容然垂頭在他的墨發上蹭了蹭,沒有說話。 “我信?!彼溃骸拔业哪赣H被白君邪和大夫人折磨死,然后我又折磨死了他們?!?/br> 他又飲了一杯酒說道:“所以我也會遭報應?!?/br> 顧容然抬起他的下巴堵住他的嘴,不再讓他說亂七八糟的話。 清晨的一縷光剛剛穿透云海。 門外響起砰砰的腳步聲。 白晃兒下了床,頭發有許些凌亂。 在隔壁的顧容然剛好和白晃兒一起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