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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散開來,好擋住脖頸。 白府。 白色的綢緞掛滿靈堂,可是也只是在靈堂可以見到白綢緞而已,可見去世之人的身份有多卑微。 去世的是白晃兒的母親。 白晃兒跪守在靈堂前,旁邊所站之人只有顧容然和蘇墨白。 顧容然和蘇墨白皆對著白晃兒的母親深深一拜,無比恭敬。 白晃兒跪在一邊,低著頭,臉上看不出悲傷亦看不出痛苦,仿佛他早就曉得這般結局一樣。 白晃兒的母親王氏出身奴籍,身份卑微,是在生下白晃兒之后才成了白老爺的妾室。 而有一點,白晃兒最討厭的一點,他的名字。 是大夫人隨便起的,只是因為她的狗叫大黃,而便給他起了白晃兒這個名字。 白老爺自始至終都沒關注過他這個兒子,所以起什么名字并不是很重要。所以白晃兒這個名字也就這么叫下了。 以至于每次大夫人陰陽怪調的叫他晃兒,他都會升起一股想要掐死那個女人的念頭。 他和狗同名!如何讓人不氣。 后來有一次,大黃對著他嘶吼,他心中蓄積已久的怒氣便釋放了出來。 夜里,他拿著一把短劍,割了那條狗的喉嚨。 沒有人看到,他做完這一切,假裝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的洗凈了一身的鮮血,又將衣服放進火里燒了干凈。 第二日,大夫人哭著喊著要來找他算賬。 白晃兒柔柔弱弱的躲在他娘身后,低著頭,眼中卻絲毫恐懼也沒有。 可是大家都知道二公子平時最怕那狗,靠近都不敢,怎么會殺了那狗呢? 大夫人理虧,并不能那白晃兒怎么樣,卻是找了一個理由狠狠的折磨了他娘一番。 白晃兒年幼,心智卻已經早早的成熟,他紅著眼睛握著娘的手說:“娘,等我長大,一定給你過上好日子?!?/br> 他娘卻怒道:“不準哭!少讓人瞧不起了!” 自此,白晃兒果然再也沒有哭過,就連他娘死了,他也沒有哭。 可他長大了,卻仍然沒有給他娘過上一天的好日子。 念及此,白晃兒的指甲狠狠的掐進了rou里。 白晃兒今年十九歲,已經長大,平日里大夫人和白君邪并不會當著他的面對他娘如何,可是他急功近利,想要早一日將白家權勢拿穩,可終究疏忽了他不在的日子。 她娘死時怒目圓瞪,直到白晃兒回來,輕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再抬手,她娘才得以安息。 娘,今日你所受之痛,所受之辱,他日,兒必將讓那人加倍奉還。 鮮血在白晃兒之間洵洵流出,顧容然瞧了一愣,趕緊將他的手掰開,安慰道:“嵩華,莫要做讓你母親心疼的事?!?/br> 白晃兒抬頭看了他一眼,眼中一片虛無,他將手從顧容然手里抽出來,點了點頭。 六月天很熱,白晃兒他娘的尸體沒有放多久便下葬了,夜里顧容然在白府陪著他喝酒。 顧容然將酒杯舉到嘴邊,終是放下。 他一把奪過白晃兒手里的酒壇怒道:“不要命了是嗎?” 白晃兒看著他,垂下頭。 一滴,兩滴。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掉了下來。 顧容然嘆息一聲,給他倒了一杯酒,柔聲道:“過兩日,我帶你出去散散心吧?!?/br> 顧容然只字不提白晃兒他娘。 白晃兒蜷著身體,趴在手臂上終于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像個孩子一樣。 他說:“子青,我沒娘了,我沒娘了,我說要給她過好日子的,可是她等不到了……” 顧容然拿了件毯子披在他身上,然后坐在了他旁邊,一句話都沒說。 此時此刻所有的安慰都顯得無比虛偽。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謝謝~ ☆、葉惜桃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日更謝謝寶寶們~ 雁過留聲,人過留名。 大俠們留個收藏可好~ 夜里,顧桃歌穿了件單薄的衣服,披散著頭發,一路蹦跶著去了涼亭里。 她的腳受傷了,穿著鞋子會多有不便,所以她干脆就赤著腳坐在涼亭的長椅上了 嘖嘖兩聲喚了相思紅豆逗著,涼亭外守著兩名守衛。 蘇家院里有許多守衛,這是鏢局的優勢,而且龍門鏢局注重培養人才,今日是守衛,若是讓蘇家人瞧上你有幾分習武的天資,那明日可就不再是守衛,而是龍門鏢局人人敬仰的鏢師了。 所以很多人恨不得擠破腦袋也要進蘇家,哪怕只是當一名小小的守衛。 比起蘇家,顧家的守衛就很沒前途,所以顧家丫鬟就比較多了。 一名守衛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轉了過身單膝跪在地上說道:“夫人,六月雖不冷,但仍有寒氣侵身,夫人還是多穿兩件衣服的好?!?/br> 顧桃歌眨了眨眼睛,見那少年自己并未見過,他一說話,兩顆虎牙卻在唇齒間無比醒目。 她眼中帶著笑意,對另外一名守衛說道:“喂?!?/br> 那小守衛迷惑的轉過身,單膝跪下,問道:“夫人又何事?” 顧桃歌垂下眼眸,逗著相思,說道:“你去找小雯子,讓她給我拿件衣服來?!?/br> 眼中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小雯子今日并不在家,傍晚的時候她去了顧容然府上。 顧容然前兩日就說為她的生辰準備了禮物,讓人去取便可,他最近很忙,就不送過來了。 正好打發了那小守衛離開,就讓他找去唄。 留下的小守衛站了起來,繼續守在涼亭外。 顧桃歌帶著笑意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裝的真好,錦慕?!?/br> 錦慕輕咳兩聲,耳根被染上一片紅霞,并未轉身。 他輕道:“讓你看出來了?!?/br> 顧桃歌咯咯的笑了兩聲,心情似乎好了許多。 她趴在欄桿上,問道:“錦繡山莊,好玩么?” 錦慕站在原處,笑了一聲,說道:“自然是好?!?/br> “怎么個好法呢?”顧桃歌問。 錦慕放松了一些,靠在涼亭的紅柱上抬頭望著星空思索了一下,說道:“錦繡山莊良田千畝,錦繡無數,人人和善,家家安泰,天上人間?!?/br> 唔,真好,可是你講故事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這么簡練。 兩人一人坐在亭中,一人守在亭外,半分沒有逾越,語調輕松的說著話。 “那你姓錦,便是錦繡山莊的主人了?” 錦慕搖搖頭,輕聲說:“我不是,我哥哥是?!?/br> 是不是家里排行老二的都是這般恣意悠閑? “喔?!鳖櫶腋杌貞?。 沉默半晌錦慕又開口說道:“桃子,你似乎不開心?” 顧桃歌抬眸看了他的后背一眼,并沒有說話。 錦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