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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蘇葉言,眼睛紅紅的,她道:“蘇葉言你這個大騙子!” 蘇葉言已自行換上紗布,他從容的穿好衣服,轉過身坐到了床邊,看著她,說道:“嗯,所以你要怎樣?” 顧桃歌揪著被角,瞪著眼睛看著他,卻不知道該拿他怎樣。 活像一只有火發不出來的小貓。 蘇葉言看著她,面上又是一片風輕云淡,他道:“我們本就是夫妻,娘子何必介懷?何況……” 他笑了一下說道:“我看娘子方才也是一副很受用的樣子?!?/br> 顧桃歌一掀被子將自己藏了起來。 他們是夫妻,所以之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她喜歡他也是,他理所當地接受而不必回應她的感情。 她喜歡他,就該理所當然的卑微。 想著心里難受了許多,直到肚子餓的咕咕直叫,顧桃歌才從被子里面鉆了出來。 蘇葉言早已不在屋內。 她打開門,揉了揉眼睛,卻看到了一晚未歸的顧容然和白晃兒。 此時他們正坐在石桌邊執子對弈。門口鏢師未少,竹林里的鏢師卻都不見。 見顧桃歌過來,顧容然目光越過白晃兒放在她身上打量著,看了半晌,嘴角掛了一絲不算純潔的笑意。 他道:“今日桃子怎的這樣秀美可人,清純可人呢?” ☆、一念笑容 顧桃歌也回之一笑,她道:“不知二哥昨天去哪里玩了,玩的如此盡興,今日才回來?!?/br> 顧容然挑了挑眉毛,把頭轉了回去對白晃兒說道:“諾,該你下了?!?/br> 顧桃歌湊了過去問道:“蘇葉言干什么去了?!?/br> 顧容然抬眸看了她一眼說道:“不知道?!?/br> 顧桃歌轉了臉看向門口杵著的鏢師問道:“你們看見了嗎?” 兩個鏢師默默的交流了一下眼神,說道:“少爺去送孫姑娘了?!?/br> 顧桃歌點點頭,好吧。 至下午,蘇葉言才帶著人回來,他臉色依舊蒼白,進了籬笆院子便和所有人說道:“收拾東西,今晚啟程回揚州?!?/br> 蘇葉言的話誰也不敢抵抗,一時間所有人都忙活了起來。 顧桃歌斜倚在門口看著他。 蘇葉言看著她,最后還是移開了目光,腳步走向顧容然和白晃兒,他道:“可否請顧公子護送桃歌和白公子即可啟程?” 顧容然迷惑的問道:“為何?” “以后再和顧公子細細說來?!彼?。 顧容然點點頭說道:“好吧?!?/br> “我不走,二哥你和白公子先走吧?!鳖櫶腋枵局绷松眢w說道。 顧容然有些為難。 蘇葉言轉頭看著顧桃歌,皺眉,有些生氣的說道:“不走今天就吃相思rou?!?/br> 顧容然輕咳了一聲。 騙小孩呢? 顧桃歌仍是堅定的搖頭。 陽光絕美,青年身姿挺拔而手指修長。 他伸出手喚了相思。 相思美滋滋的落在主人手里。 然后它的主人伸出手,提著它的翅膀交給一邊的鏢師,淡道:“燉了?!?/br> 相思抖了三抖。 顧桃歌小跑著過去,想把相思奪過來。 蘇葉言搶過相思將手微微抬高。任顧桃歌跳起來都夠不到。 場面似曾相似啊…… 顧桃歌夠不到,一跺腳憤憤的說:“蘇葉言,欺負我就這么好玩?” 蘇葉言并沒有回答,只是問她說道:“走不走?” “走??!” 你死在路上我也不會擔心你的。她憤憤的想。 蘇葉言終于松開了相思,相思咕咕的哀嚎兩聲瑟瑟發抖的躲到了顧桃歌腦后。 主人吃鴿子rou,好可怕。 顧桃歌絲毫沒有猶豫的轉身從院子里牽了馬,跨上去之后絕塵而去。 她來時只帶了自己,走時也只需帶著自己。 顧容然見顧桃歌跑遠有些擔心,只是看了蘇葉言一眼便走了。 但凡讓他們先走,蘇葉言一定是有苦衷的。 出了竹林顧容然和白晃兒才追上顧桃歌。 她扯著韁繩猛的轉身和顧容然說道:“哥哥先走?!?/br> 還未等顧顧容然說話顧桃歌便策馬向著來時的路奔去。 “子青,接下來該如何?” 顧容然無奈的搖搖頭:“你問我我問誰去……”頓了頓他又道:“嵩華啊,你能跟我說一下你和蘇葉言究竟在京城碰到了什么事嗎?” 白晃兒偏頭看著顧容然,說道:“貌似得罪了兵部孫大人,孫亦?!?/br> 顧桃歌走了一會,想了想覺得不妥,看了一眼蹲她肩膀瑟瑟發抖的相思,轉了身藏進竹林。 是夜。 周圍黑乎乎一片,天上烏云遮住了整片天空,悶熱而煩躁,五月,已經有蟬鳴的聲音和蛐蛐唱曲兒的聲音。 蘇葉言和十幾個鏢師駕著馬不緊不慢的走在竹林。 并不是他們不想走快,而是身后還有一車東西,雖然只是一行人的日常用品,但東西沒有用壞斷然沒有丟棄的理由,并且歸時不同于來時,回去的路上沒有貨物,大家的神經也就不那么緊繃著了,路上走的也就快了幾分。 天意總難隨人愿。 黑漆漆的竹林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若是仔細聽,會發現這聲音是從四面八方傳來的。 晦朔的夜晚霎時顯得有些可怖,蟬不再嘶鳴,蛐蛐也停下了浮躁的曲調。 那陣窸窣聲愈來愈近,一行人停了下來。 馬兒受了驚嚇,嘶嘶的站在原地刨著土,沒有主人的命令,卻不敢跑。 竹林中竄出數十道黑影。 速度極快的將蘇葉言一行人包圍起來。 蘇葉言手握向腰間的佩刀,面上掛上一絲嘲諷,他道:“孫大人就這么信不過蘇某是么?” 他怎會是因一個女人便背信棄義的人。 孫奕并不是因為蘇葉言不娶孫詩云而想滅口的。 他只是覺得,孫詩云傷了蘇葉言,蘇葉言會記恨著,日后在朝廷上走漏了風聲,是會敗壞名聲的。 他孫奕是何其精明的一人。 孫詩云尚對蘇葉言不死心,算上這樁事把蘇葉言除去豈不一舉兩得,一箭雙雕。 人命乎,關他而不在己。 黑夜里,唯有刀劍閃著凌厲的白光,鏗鏗鏘鏘間,蘇葉言與十幾名鏢師漸漸處于劣勢。 蘇葉言的傷還未好,而鏢師們日夜警惕也早就疲憊不堪。 竹林里有馬蹄聲傳來,踏著枯葉,颯颯作響。這聲音在兵器相交的聲音里并不能引人注目。 嗖嗖嗖一聲接著一聲。一根根銀針穿透竹林戳進那十幾個黑衣人的腦門,準確無誤,毫無紕漏,一針都沒有浪費。 頓時竹林回歸一片寂靜。 片刻后那黑衣人們惱怒的拔下腦門那根扎的極淺的銀針。卻警惕了幾分。 “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