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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在手機屏幕上敲字,將事情一五一十講給南渚聽。 “所以,我現在該做什么,才能做到不丟人不尷尬又能羞辱她一番?” 南渚想了想,回了一句話,許栩覺得可行度很高。 她順著床簾開的一點小縫往下斜了一眼,李雯淼又在妄圖給包佳佳洗腦了,“不是我說你啊,包佳佳,你怎么腦子一根筋呢?這沒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說白了許栩她也并不需要。她是誰?學渣會怕掛科?她最多會怕在游戲中收獲一個defeat?!崩铞╉蛋言囶}強行塞到包包手里,然后繼續道,“你拿著,別聲張,你就記住,我們三個才是室友,其他的,就是純外人,你懂了嗎?” “可是?!?/br> “別可是了,你要是不想看到許栩發飆咆哮,今天的事你最好提都別提?!?/br> “不好意思啊?!痹S栩終于躺不住,她慢慢從上鋪爬了下來,下面的三人皆是一驚,尤其李雯淼,她原本坐在椅子上,嚇得直接彈了起來,腦后扎的馬尾辮都隨著動作甩到頭頂,看起來滑稽至極。 許栩淡定地理了理睡皺的衣服,又順了順頭發,冷冷地看著李雯淼一字一句道,“挺不巧的,我都聽到了?!?/br> 李雯淼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杵在原地半晌才反應過來,強裝鎮定地說,“你應該是想歪了,我沒有那個意思?!?/br> “那你有幾個意思?想帶著整個寢室的人孤立我?多幼稚啊,我以為大一你要孤立陳靜,也就是因為你比較中二病,現在我們都大三了,你怎么就一點長進都沒有?!?/br> 聽到的關鍵字陳靜抬頭看李雯淼,李雯淼的臉直接變成了跑馬燈,“你別胡說八道,許栩,你這是在挑撥離間?!?/br> “誰離間誰心里清楚得很?!痹S栩把鞋子也穿好了,小挎包也背好了,直接走到李雯淼身邊,貼她貼的極近,“你說對了,我的確不在意考不考的了高分,你那破試題我也根本不稀罕,不用當成金銀珠寶,還掖著藏著,你不惡心么。我真是覺得你挺無聊的,你人生的意義在哪?就是在人家背后嚼舌根么?” “我什么時候嚼你舌根了?你給我說清楚!”李雯淼惱羞成怒,忽然放大了音量,吼了起來。 “說你妹,看到你我就覺得辣眼睛。下次說人壞話之前長長腦子,四周都打量一邊,再搜搜有沒有竊聽器針孔攝像機之類的。就你這種智商還想排擠別人,你可別是個智障。讓開,別擋路,祝你早日爛嘴?!?/br> 許栩說完,就用肩膀撞了一下李雯淼,然后不顧她在身后的咆哮,直接走出了宿舍。 這個地方,她是一天都住不下去了。 包包追出來想要勸勸許栩,被許栩強行推回宿舍。 她不要緊,她可以一個人回家。但是包包還要在宿舍繼續住,她不想讓包包不好做人。 許栩慢吞吞朝樓下走。 四棟女生宿舍的走廊里燈光一直不太亮,從大一開始就是暗暗的,許栩一個人下樓,見到四個女生每人手里拎份飯并排走上來,應該是剛下課。 許栩側過身給她們讓了個路。 她們一路上有說有笑,不知道在談論些什么,忽然一起哈哈大笑起來。四人走一排肩并著肩,氣氛十分融洽,許栩看到這里居然有點羨慕。 她記得自己剛上大學的那會兒,也算是對大學生活充滿了希冀。許栩想著終于能有一群人陪著自己了,一起睡覺一起吃飯,再也不是一個人住,起碼生活會熱鬧些。但沒想到,最后的最后,她還是一個人。 出了宿舍,天已經全黑了,四棟鐵門前的路燈點了起來,將校園照成暖黃色。寢室樓前仍然有幾對小情侶抱在一塊難舍難分。許栩邁出鐵門,繞過互啃的男生女生。 她抬頭看了看天,月明星稀,月光如水從樹葉中穿過,夏晚潮濕的風還帶著一絲甜味,看來明天又是個好天氣。 “咳?!?/br> 不遠處傳來咳嗽的聲音,不光吸引了許栩的注意,還吸引了旁邊正親的熱烈的情侶。無視周圍的能力受到干擾,連體嬰兒們終于分開了,簡單告別后,女生上了樓,男生轉身離開。 許栩的目光順著聲音鎖定到了正前方二層宿舍樓高的大樹邊,樹下站了個人。那人身材修長,背脊挺直。樹蔭遮住了那人的臉,葉子篩過的余光,星星點點地落在他的手臂上,他就那樣靜靜的站在那里,仿佛路旁的燈光是他的眼光,頭頂的月亮是為他做的陪襯。 有些眼熟。 許栩瞇著眼睛,不由得朝他挪近一步,仔細打量了幾眼,這才發現,樹下的人正目不轉睛望 著她。 南渚? 第8章 “你怎么會在這?”許栩訝異。 “我恰好在學校處理事情,想到你和室友鬧矛盾,我猜你今晚應該在宿舍住不下去,所以就來看看熱鬧?!?/br> 許栩切了一聲,挪步走到他身側,“那你猜的倒是挺準的?!闭f完,她垂下頭,咧嘴苦笑。 “喏?!蹦箱緦⒁还揎嬃线f到她面前,“吵架費力氣吧,潤潤嗓子?!?/br> “謝謝?!痹S栩伸手,接過飲料時,觸碰到南渚微涼的指尖,她有些不自在,迅速地將手縮回。 這是一罐葡萄汁,冰鎮的,喝進口中微甜,涼涼的果汁順著嗓子滑進胃里,著實叫她情緒稍微穩定了些。 兩人并排走在校園里,兩人默契地沉默了好一會,走出校門時,南渚才隨口問了一句,“我教你的,你照做了么?” 許栩想了想,當時南渚給她出的主意是:打她!打完了轉身就跑! 她笑了笑,“沒有?!?/br> 南渚疑惑,“嗯?” “在我們學校,先動手打人的會承擔大部分責任,我沒那么沖動。而且我覺得打人這事兒太粗魯了,我下不去手?!?/br> 南渚看著她,贊賞似的點點頭,“那你打我那次,倒是挺干脆的?!?/br> 許栩想起那個響亮的耳光,不由得老臉一紅,“哪壺不開提哪壺,條件反射跟動手打人不一樣,你現在叫我打你,我肯定下不去手?!?/br> “是么?”南渚笑,忽然就停下腳步,他微微彎下腰,迅速低下頭,將臉湊到許栩面前。 兩人的臉貼的極近,借著路燈,許栩甚至能看清南渚又長又密的睫毛。他漆黑的眸子微瞇,唇畔輕挑,單手扣住她的肩膀,作勢就要朝她嘴上親過去。 南渚身上既熟悉又陌生的清香伴著夏日夜晚的涼風毫不留情地灌進許栩的鼻腔里,她呆住了,此刻只覺一陣頭皮發麻,下一刻,舉起手朝南渚那張近在咫尺的臉抽去。 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許栩打人三部曲:突如其來的靠近、無法忍受的感覺、條件反射抬手打人。 但不同的是,最后一步沒能得逞。 南渚眼尖手快,手一揮,恰好將許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