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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有一種極為強烈的磁場,使路過他的人幾乎都會把目光駐在他身上,許栩也毫不例外地被他吸引住了目光。 男人邁著修長的腿,似乎并不在意別人的注視,他臉上無表情,嘴角無弧度,身后有幾個小女生商量了許久,始終沒敢上前搭訕。 對于身在英文專業,女生扎堆,男生絕種的環境中學習了好幾年的許栩來說,外出能看到這樣的絕色,簡直是上天給予她的恩惠。 可惜,也只能看看,許栩無奈搖搖頭,不禁嘆了一聲,繼續四處張望,誰知就在她張望的那會功夫,那男人已經提著行李箱走到她面前,許栩嚇了一跳,剛想開口說點什么,對方搶先開了口,“許栩,不認識我了?” 許栩瞪著眼睛看男人把墨鏡一摘,露出一雙墨如點漆的眼睛,他沖她挑挑唇角,眼睛也隨著微笑微微彎了起來。 許栩看呆了一瞬,然后伸出手指指著他,試探性地問,“南渚?” “恩?!蹦箱景驯嘲鼜纳砩夏孟聛?,往許栩懷里一塞,接著開始向前邁步,“走吧?!?/br> 許栩很快回過神,她把背包背到身上,跟著南渚的步子,走在他身側。他變樣子了,幾年不見感覺陌生了許多。 背包很沉,也不知道里面裝了些什么,許栩只覺背上包后她整個人不再輕盈了。她不由得在心里感嘆,這個世上最悲慘的事情是什么?那就是:南渚的老爸是她老爸的老板。于是在許爸常年屁顛屁顛跟在人家老爸身后時,她也要被迫“照顧”南家大少爺南渚,從小學六年同班同學,到初中三年同桌,煩人精南渚無時無刻不在,后來出國了,許栩以為終于要擺脫他了,結果人家又回來了…… “你還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變?!蹦箱竞鋈婚_口把愣神的許栩拉了回來。 許栩抬頭看他。 南渚伸手在她頭上比了一下,然后再比了比自己的肩膀,“還是那么矮,這幾年把自己扣在盆里了吧,都不長個子的?!?/br> 許栩斜著眼睛盯了他半晌,剛才的陌生感瞬間消散,客氣與試探簡直就是多余,他還是這么嘴賤。許栩沖他翻了個白眼,開口回復他,“你和以前不大一樣了,變高了,也變帥了,我剛才沒認出你,你往那一站像個大明星一樣?!痹S栩頓了頓,在南渚剛剛挑起嘴角準備微笑時補了一句,“誰能想到你小時候邊哭邊流口水的樣子,特別像個智障?!?/br> 南渚的笑意頓時僵在了嘴邊。 * 許栩帶南渚回到了自己家,把行李都安頓好后,許栩收到了許爸的短信:接到了吧?帶南渚吃點好的去! 許栩一看到這種被囑咐“好好照顧南渚”的信息就頭疼,她把手機一扔,扭頭看看剛剛泡好的兩桶泡面,又扭頭看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換了套衣服的南渚,她決定先逗逗貓。 此時是七月,天氣悶熱,南渚打量了幾眼并未安裝空調的許栩家,皺皺眉進衛生間洗了個臉。 許栩抱著貓坐在沙發上,在南渚擦干凈臉后善意提醒,“那是我擦腳的毛巾?!?/br> 南渚拿著毛巾的動作一頓,迅速將手里的毛巾一扔,他扭過頭瞪了許栩一眼,然后換了條毛巾擦干凈臉,走出衛生間問,“我吃什么?” 許栩朝南渚招了招手,南渚走過去,發現桌子上只擺了兩桶冒著熱氣的泡面,許栩為他講解道,“我爸叫我帶你出去吃點好的,可是我兜里沒有銀子了,家里只剩這個,你不愛吃泡面的話,櫥柜里還有拌面?!?/br> 許栩以為以南渚那嬌生慣養的性子,就算不打電話給她爸告狀,也會不開心到掀桌,結果很出乎意料,南渚沒什么反應,只是哦了一聲,坐在了許栩旁邊開始吃面。 許栩瞥了一眼低頭吃面的南渚,他的睫毛長而密,從這個角度看上去鼻梁簡直不要太挺,小時候真沒看出來南渚資質這么棒,也不知是她年幼時缺少一顆善于發現美的心還是南渚整容了…… 許栩往嘴里塞了一口面,然后給她爸發了個短信:已帶南渚吃大餐。 想想小時候飽受南渚欺負,他剛回國為他接風的居然是一碗四塊錢的方便面,她家貓都懶得聞的那種,真是叫許栩忍不住暗爽。 她開心地翻了個白眼,放下手機再回頭時差點和南渚親上! 不知道什么時候,南渚把頭伸了過來,此時他貼她貼的極近,嘴里還問著,“為什么你的泡面里有蝦仁?”他嘴里呼出的熱氣直接撲在許栩的耳朵上,屬于男人身上特殊的香氣也毫不留情面陣陣鉆進許栩的鼻子里,她胳膊上忽然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頓時大腦嗡嗡作響,一片空白。 就在心馬上跳出嗓子眼之前,她出于下意識的舉動,反手一巴掌抽了過去,不偏不倚正好抽在了南渚的那張俊臉上,啪地一聲,十分響亮。 第3章 南渚被抽傻了,這一切來的太突然,他連捂臉的動作都來不及有,擰著眉頭問許栩,“你瘋了?” 許栩連人帶椅子往后挪出老遠,抱著發痛的手,開始對臉色難看到要吃人的南渚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這是條件反射,實在抱歉?!?/br> “條件反射?”南渚這才伸右手揉了揉臉頰,這一下抽的有夠狠,他半邊臉都麻了,直到現在還是懵的,“你這什么奇怪的條件反射?” 許栩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南渚的表情,她知道這如果是從前的南渚,一定會把許栩掀翻在地,她抽了他一個耳光,他可能要抽十個,絕對要將打擊報復進行到底。 結果現在看著南渚震驚后的平靜,許栩松了一口氣,六年了,果然長成大孩子了,“就是別人靠我太近就會反手抽耳光的條件反射?!?/br> “你認真的?” “當然,我都去看醫生了?!?/br> “真的假的啊,我差點就信了?!蹦箱具€在揉臉,那一下雖然沒有多疼,但力道也不輕,這會兒被打的那邊臉上已經紅了一片。 “我騙你干嘛啊,不然你真以為我會閑著無聊打你耳光?” “那醫生怎么說?” “醫生說沒毛病,是因為我年紀太小?!?/br> 南渚不揉臉了,他把手放在桌子上,修長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桌面,“我倒認為你打我,純粹是因為你想打我。許栩,這么多年沒見,沒想到你別的變化不大,就是變危險了?!闭f完又把只吃了幾口的泡面往前推了推,“我吃飽了?!?/br> “所以你以后稍微離我遠一點準沒問題?!闭Z畢,許栩用余光瞟了一眼南渚泛紅的臉頰,內心不由得涌上了幾分愧疚。她知道南渚爸爸一直很疼他,從小到大肯定從未有人打過他耳光,這令人討厭的第一次,居然出自她的手。一向不喜歡說軟話的許栩嘆了口氣,“不管怎么說,我打了你是我的不對,你想抽回來就抽吧。 南渚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