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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頭卻一片火熱。 宋明予控制不住自己的腳步,走到盛晨身后,低聲道:“晨晨?!?/br> 他知道自己醉了,他的酒量很淺,這么多年酒量沒練出來,倒是練了身喝醉了也能面不改色的本事。 盛晨驀地轉身,“別叫我!” 宋明予癡癡望著她,“這么多年,你是不是還恨我?” 盛晨盯著他,“是!” “你能不能別恨我了?”宋明予微微垂眸,看起來竟有些可憐,“你打我,罵我都好,怎么樣都好,能不能別恨我了?” 他向前一步,盛晨跟著退后一步,他想伸手去抓她的手,被她一掌打掉。 他看看盛晨,又看看自己的手,頹然地垂著頭。 盛晨這時也看出宋明予不對勁,她聞到他身上的酒味,想到他的酒量,“你喝醉了?!?/br> 盛晨是見過宋明予喝醉的樣子的,就在很多年前,喝醉了的宋明予十分聽話,還喜歡撒嬌,喜歡黏人。 想到以往的事,盛晨微微晃神,被宋明予一把拉進懷里。 盛晨聞到男人身上的氣息,混著淡淡的酒味,熟悉又陌生。 她狠狠推開宋明予,把手里的包朝宋明予丟過去,“宋明予,我說過,我恨你!我不會原諒你的,不會!”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梗著喉嚨,把淚水強壓下去,倔強地快步離開。 宋明予僵硬著身體,站了許久,才彎下腰把盛晨散落一地的東西撿起來裝進她的包里。 盛晨走到停車場,習慣性摸摸口袋,才想起來今天穿的裙子,沒有口袋,而車鑰匙,在剛剛用來砸宋明予的包里。 盛晨:…… 她踹一腳自己的車,警報聲響起來,她陰著臉朝過來看情況的保安吼道,“看什么看,沒看過鑰匙丟了的??!” 該死的宋明予,為什么要來惹她,剛剛就不該丟包的,鑰匙在里面,手機在里面,錢包也在里面。 “??!”盛晨又踹了腳自己的車,保安確定盛晨踹的的確是她自己開來的車,就沒再管了,搖著頭離開。 現在的有錢人真奇怪,心情不好就踢車,車不會痛難道她的腳也不會痛嗎? 這附近沒有出租車,盛晨在去把包撿回來和借電話叫人來接自己間猶豫了幾秒,然后選擇后者。 她打余晚秋的電話,關機…… 打盛齊遠的電話,沒人接…… 盛晨:…… 真是倒霉,MMP! 難道真要回去撿?多沒面子??墒遣粨炀椭荒茉谶@里等顧笙驍來接或者走回去。 女人就是這么矛盾的個體,為一些小事能糾結半天,結果還沒糾結出來,盛晨就看到宋明予從遠處走過來,手里拎著她的包。 將近一米九的大男人,手里領著小巧的女式單肩包,走到盛晨跟前,遞給她,“你的包?!?/br> 盛晨一把奪過來,從里面掏出車鑰匙,開門,踩離合掛檔一氣呵成,剛駛出幾米,從后視鏡看到宋明予有些歪歪扭扭地爬上車。 那一瞬間,一條標語從她腦海里閃過: 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 她猛地踩下剎車,煩躁地揉著腦袋,下車走到宋明予的車那里,打開他的車門,扯下車鑰匙,把他從里面拉出來,“喝這么多酒還開車,你不要命來???!” 宋明予像是沒反應過來,整個人有些呆,被盛晨拽著塞到她保時捷的副駕駛座上,系好安全帶。 “你住哪?”盛晨有些別扭。 “濱江花園A幢2301?!?/br> 喝醉的宋明予真的很乖,問什么就回答什么。 盛晨想起多年前她還沒追到宋明予的時候,借著酒瘋死乞白賴讓宋明予送他回家。 她自嘲道,“真是,就當我還當初欠你的好了?!?/br> 盛晨把他送回家,站在客廳大概掃了眼房子。 宋明予家的裝修風格很符合他的性格,以極簡的黑白灰為主調,沒有一絲女性的生活痕跡。 她的視線驀地停留在一面墻上,墻上大概有十幾張照片,用相框封存起來,掛在墻上,纖塵不染。 十幾張照片都是不同角度不同時期的她,有些甚至她都不知道是什么時候拍的。 她的視線停留在上面唯一一張合照上,她穿著校服趴在宋明予背上,兩個人看著鏡頭笑得很燦爛。 “盛晨……”她聽到宋明予低語,回頭看時,發現人閉著眼躺在沙發上,她拿著包匆匆離開,背影有些狼狽。 大門被關上,咔嗒地一聲,沙發上的男人睜開了眼,眼底一片清明,哪里還有醉意? 一開始他是真的醉了,不過就在剛剛,酒醒了,他看到盛晨的背影,還以為是在做夢,呢喃叫出她的名字…… 他站在盛晨剛剛駐足的位置,負手看墻上的照片。 半晌,他從下面柜子里掏出一本相冊,翻開來看,每一張照片都有盛晨,醒的睡的,笑的怒的。 相冊有些舊了,可以看出來被經常翻看。 宋明予承認,在一個人的房子里偷偷看盛晨的照片有些變態,可只有這樣,他才能在心里有個慰藉,才能控制住自己不去找盛晨。 先放手的人沒有資格求和。 更何況盛晨怕是恨都恨死他了。 … … 夜還沒深,盛晨回到家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 余晚秋有些擔心,柔聲問她,“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盛晨張嘴欲語,最后搖搖頭,“沒什么,對了,媽,盛謹呢?” 余晚秋奇怪地看了眼她,“在樓上跟家教補習呢?!?/br> 她看著盛晨上樓的背影,無奈地輕嘆口氣,她那副心事重重的表情哪像沒事? “算了,孩子大了,讓她自己拿主意吧?!?/br> 盛晨站在盛謹的小書房外,房門開了條縫,她聽著里面傳出來的盛謹跟家教學俄語的稚嫩的聲音。 她狠狠閉上眼,抓著胸口的衣服表情有些痛苦,踉踉蹌蹌地離開。 走了幾步,卻忽然聽到里面傳來桌椅倒地的聲音,還有家教的驚呼聲,“你流血了!” 盛晨疾步沖進去,看到椅子倒在地上,而盛謹坐在地板上,手捂著額頭,有血液順著指縫流下來。 “盛謹!”盛晨的心跳幾乎停止,她顫著聲,拿開盛謹的手,看到額頭上一個三厘米長的傷口在流血。 盛晨慌了手腳,臉色發白,她一手捂住盛謹的傷口,一手把盛晨抱出去。 “媽,媽!盛謹受傷了!” 盛家最小最受寵的盛謹受傷了,慌了的不僅是盛晨和余晚秋,還有看著盛謹長大的阿姨。 盛晨翻出醫療急救箱,顫抖著手給盛謹消毒止血,貼上紗布。 盛謹縮在余晚秋懷里,疼得眼淚直往下掉,“晨晨,我疼!” 家教在旁邊白著臉,“是我不好,我的錯,他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