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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嘴角笑了笑,轉頭便帶著眾人繼續前行。他身邊的幾個男學生們有些也心知肚明,全都是哈哈一笑,卻是無人搭嘴,既不想出賣朋友,也是想等他回來看他笑話。 既如此,宋茜蘭也是無處可去,便只能恨恨跟著他們去了球場,卻是一路都拉著個臉。 褚曼霜這才發覺自己接手了個燙手山芋,卻是為時已晚。 而這邊廂,沈俾文快馬在外圍跑了一圈,便找到了崔家女眷的落腳處。 崔瑾珠此時正與崔瑾璮下棋,抬頭卻是看到棚外沈俾文正牽著馬對著她傻笑。 第24章 躊躇了一下,崔瑾珠仍舊與崔瑾璮道了聲歉,與長輩們打了聲招呼,便出得棚去了。 等小趙氏反應過來,已是瞧見女兒與那曾在雀山路上有過一面之緣的少年公子沿著河邊一路走遠了。 “瑾璮,那公子是。。。?”小趙氏一臉疑惑地問道。 崔瑾璮猶豫片刻,又覺得這事也瞞不住,便坦然道:“是沈家的十一公子沈俾文?!?/br> 小趙氏聞言便喜上眉梢,轉而便坐回一旁不知在盤算著什么。 而她身邊的崔瑾玞卻是默默看著遠處兩人的背影發呆。 “我、我就是路過,看到了你,便想來打聲招呼?!鄙蛸挛奈⒓t著臉走在崔瑾珠身邊,有些不知所措地解釋道。 崔瑾珠側頭對他笑笑,讓他不要如此緊張,隨后道:“你今日怎是一個人?”小獅子沒跟他在一處玩? 沈俾文聞言卻更是緊張,急忙語無倫次地解釋道:“那是我娘讓我帶著她玩的,說她一個女孩子不好四處走動。我、我、我。。?!币粫r卻不知是該表白自己的忠貞不屈好,還是再詳細解釋下自己家與舅家的那些事好,話含在嘴里,卻覺得說什么都不合適。 崔瑾珠卻是一愣,隨后便有些了然他話中的意思,便含笑道:“那她人呢?怎沒在你身邊?” 沈俾文這才似是被解了禁口令似的,總算能順溜開口:“我交給褚三小姐了,她們一起去看謹安他們打馬球了?!?/br> 崔瑾珠聞言眨了眨眼,不意順著他的話問,竟也問到了她想知道的答案,便笑著繼續隱含深意地問道:“平都侯世子和褚三小姐?”說完還對他疑惑一笑,“可是我聽說世子爺最近好像剛置了外室?” 沈俾文聞言一愣,隨后又有些磕磕絆絆道:“沒、沒那回事!謹安他、他只是看著那兩個姑娘有些可憐,便買了來安置在那里的,不是外室!” “哦,原來如此?!贝掼槊嫔厢屓灰恍?,心中卻并不在意其中是否有隱情,只又彎著眉眼,有些俏皮地問道,“那褚三小姐也不在意了?” “啊,是??!”說到別人的事,沈俾文就能侃侃而談了,“謹安總有辦法搞定褚小姐的小脾氣。他倆人糾糾纏纏這么久,我也早勸謹安好去提親了,可惜不知為何他總也不行動?!逼鋵嵏緵]多早,也就是過年那段他自己想成親了,才問了楊越之一句。 崔瑾珠卻是有些明白小獅子的為難處。乾姓皇家防備了他們楊家多年,怎能眼睜睜看著他們與掌控了二十萬鎮西邊軍的定國公府聯姻?這也同樣是他既不蒙蔭做官也不考科舉的原因。 這般想著,崔瑾珠便斂了笑容,沉默起來。 沈俾文見她不說話,見她臉上神色晦暗,卻是忽然憶起她之前那些在楊越之面前的出格舉動,心中一緊,想著她心中可能仍戀慕著謹安,便也忽然失了說話的興致。 就這樣安靜走了一段,崔瑾珠才反應過來兩人已是好久不說話,才轉頭看向沈俾文,卻見他似一只淋了雨的小奶狗,正垂頭喪氣走在一邊,一臉的沮喪茫然。 崔瑾珠有些疑惑,想了想,便問道:“你要不要也跟他們去打馬球???”不會是因為她耽誤了他玩吧? 沈俾文聞言,轉頭幽幽地看著她,似嗔似怨,看得崔瑾珠一陣汗毛直立。 這時,身后香茹卻是喘著氣追了上來,“小姐,太太喊您回去。沈家太太來了!” 沈俾文聞言一個激靈,立馬活了過來。趕緊回頭看向崔瑾珠,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覺得她身上的一切都非常妥帖、可愛、漂亮、完美!隨后便紅著臉小聲催她回去,自己也緊跟在身后寸步不離地與她一起回了崔家涼棚。 崔瑾珠被心急如焚的沈俾文一路催回涼棚,一進去便見到涼棚內上座左邊坐著兩位穿著素雅、面貌和善的三四十歲婦人。 其中年輕的那位一見到跟著崔瑾珠進來的沈俾文,便輕輕瞥了他一眼,沈俾文立時便不敢再跟進,只側身站于棚外,面朝外邊,兩耳卻高高立起,豎耳細聽。 “總算是回來了,”小趙氏將這些都看在眼里,抬手把崔瑾珠招呼到自己身邊,轉頭笑著對那年輕婦人道,“您剛剛見過我們家其他幾位姑娘了,這便讓我這六丫頭給您請個安?!?/br> 兩位沈太太見這崔家六姑娘一身粉嫩裝扮,臉上卻帶著恰如其分的優雅笑顏,竟是個十分穩重的樣子。 崔瑾珠聞言便站了出來,朝上座的兩位太太躬身行了禮,動作干脆利落,沒有一般少女的扭捏嬌態。 兩位沈太太都微笑著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待她起身便又給了見面禮。 崔瑾珠上前接過,謝過禮后遞給身后的香茹收起,便又乖巧地退回到小趙氏身后。 兩位沈太太見了崔瑾珠這一系列的動作,行禮時動作規矩又不拖沓,收禮時也不見躊躇猶豫。便均是有些滿意地點了點頭。 有些人家教導兒女,收禮前應得到自家長輩的允許。這只是為了避免孩子見禮眼開,收了過于貴重或者不該收的禮。但是孩子如果自己能做決定,又不出錯,也不失為是個有主見的好孩子。 沈俾文的母親宋氏更是將崔瑾珠喚到身側,拉著她的手笑道:“這孩子長得真是好,眉眼秀氣,舉止大方。平日里在家都做些什么???” 崔瑾珠見這情狀,便是再遲鈍,多多少少也有些看明白了,略微尷尬地站在那里,最終還是選擇了謹慎應對,“便是背背書、寫寫字。學里的功課對我來說并不輕松,基本時間都花在這上頭了?!?/br> 崔瑾珠這般說是想表現得稍微愚鈍些,卻不想宋氏聽著卻很是滿意。她就喜歡這樣坦率性格的,好便是好,不好也直白白說出來,不遮不掩,坦坦蕩蕩。 她原是有些擔心這崔家姑娘是個妖妖嬈嬈的人物,出身不顯卻想方設法攀高枝。不想竟原是這樣一個干凈沉穩的姑娘。 “女孩子家需要學的東西比男孩子多,自然不如他們能在學業上有所成就?!彼问陷p拍崔瑾珠的手安慰道,“用心便夠了,對得起先生與父母,也對得起自己?!?/br> 說著,又回頭對身邊的大嫂朱氏道:“您別看這孩子說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