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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護住她。 是他太天真,把婚姻想得太簡單,以為只要彼此喜歡就夠了,卻不知現實是這般的殘酷。 姜灼華掃了一眼跪了一地的七大姑八大姨們,最后目光落在仍在門外的魏夫人身上。 那些罵名,前世今生,她委實聽了太多太多,而她和魏夫人,前世結下的梁子當真不算小,今日再不報仇,那才是真的傻。 念及此,姜灼華道:“陛下登基尚不滿一年,身上傷勢未愈,我想給陛下積點兒德,所以今日,就暫且饒你們不死?!?/br> 眾人聞言,連連磕頭道謝:“多謝娘娘,多謝娘娘?!?/br> 這時,就見黎公公俯身在姜灼華耳畔,小聲兒提醒道:“娘娘,本宮,自稱本宮?!?/br> 姜灼華聞言,尷尬地笑笑:“這不還沒習慣嘛?!?/br> 說著,姜灼華再次看向那群長舌婦,道:“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每人掌嘴五十,魏夫人掌嘴一百?!?/br> 黎公公眼睛看向宮里帶出來的那些太監,吩咐道:“按宮規掌嘴。都拉到院里去,別臟了娘娘府里的地?!?/br> 姜灼華聞言頗有些不解,掌嘴而已,怎么可能會弄臟地面呢? 姜灼華猶自不解,但見幾個小太監拉了那群婦人出去,一排跪在會客廳前,其中一名太監跟姜府小廝說了幾句話,姜府小廝點點頭去了后院。 不一會兒,小廝回來,手里拿著一摞子小半寸厚的板子,太監們放下手里抬來的賞賜,每人過去拿了一塊,走到那些婦人面前,掄圓胳膊,拿著板子就抽了下去。 這一板子下去,當即就有人嘴角滲了血,院里開始接連不斷的傳來此起彼伏響亮的“啪啪”聲,以及婦人們痛苦的哀哭聲。 不多時,也就才掌了十來下嘴,她們面前的地上,儼然已經有人吐血吐牙齒,臉已經紅腫的完全沒法兒看,就好似街面上屠夫剛殺的rou糊在了她們臉上,場面血腥又可怕。 姜灼華看傻眼兒了,宮規掌嘴,原來不是用手啊。 忽地,旁邊的姜重錦干嘔了起來,姜灼華忙起身去給她拍后背,緊著跟婢女吩咐道:“先扶二小姐和少夫人回耀華堂,都是有身子的,見不得這么血腥的場面?!?/br> 婢女聞言,忙扶了姜重錦和程佩玖進去。 黎公公在一旁聽聞耀華堂三個字,忽而了然,向姜灼華問道:“娘娘,耀華堂可是娘娘居住的地方?” 姜灼華點點頭:“正是?!?/br> 黎公公聞言,不由笑了,說道:“實不相瞞,陛下登基后不久,就將皇后的坤寧宮,更名做耀華宮,還是陛下親手提的字呢,老奴今兒才知道,原來出處還是在娘娘這兒,足可見陛下待娘娘的心?!?/br> 姜灼華聞言心頭一暖,那時候,自己沒打算嫁給他,他居然就將皇后的宮名改了,當真如他所言,心里早已認定她是皇后。 姜灼華暗自開心了一會兒,而后向黎公公問道:“對了黎公公,你可是從小就照顧陛下的那位?” 黎公公笑著點點頭:“正是老奴?!?/br> 姜灼華展顏一笑,和黎公公聊了起來,說道:“陛下之前跟我說過,你就好似他的母親,多年來照顧他無微不至,他說心里特別親你?!?/br> 黎公公聞言,當即面上笑開了花,無比誠懇道:“陛下這般認為,當真是老奴百世修來的福分?!?/br> 說罷,黎公公順道又提醒了一句:“娘娘,本宮,自稱本宮?!?/br> 姜灼華聞言失笑,又命人給黎公公添了茶,這才道:“你放心,日后外人面前,我一定自稱本宮,但是陛下視你如母,你不算外人,咱就怎么舒坦怎么來,我最煩被規矩拒著了,你以后也不用對我畢恭畢敬的,別扭?!?/br> “嘿嘿嘿……”黎公公被姜灼華幾句話哄得眉開眼笑,尤其愛聽姜灼華說陛下視他如母,他又何嘗不是早就將陛下當成了自己孩子。 心里對姜灼華愈發的喜歡,自己跟皇后說話都這般高興,更別提陛下了,難怪陛下那么舍不下她,原是個這般別致脫俗的奇女子。 但是說說歸說說,他絕不會這般自居,更不會亂了規矩,打心眼里疼陛下,就不能給陛下添麻煩。 說話間,五十個嘴巴已經掌完,只剩下魏夫人的一百個還在啪啪的打著。 那些個婦人的臉,已經完全不能看了,面前的地上,全是血,她們嗚嗚咽咽,連哭都哭不出來。 姜灼華擺擺手,對那些人道:“還不趕緊滾?” 七大姑八大姨們,再也顧不得魏夫人,叩拜后捂著臉,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姜府,出門上了各自的馬車,以最快的速度遠離。 姜灼華看了看尚在挨打的魏夫人,起身走了過去,在魏夫人不遠處站定,向掌嘴的小太監問道:“多少個了?” 小太監暫停了動作,行禮回道:“回稟皇后娘娘,九十七個了?!?/br> 姜灼華從小太監手里接過板子,道:“剩下三個本宮親自來?!?/br> 小太監讓開路,姜灼華走到臉上血rou模糊的魏夫人面前,揚起手,狠狠落下一板子。 這一板子,是替前世未出世的孩子打的。 “啪”的又是一聲脆響,這一板子,是替前世的自己打的。 “啪”反手又是一板子,這是替今世的自己打的。 打完后,姜灼華將滴著血的板子扔到地上,走回屋里,經過跪在屋里的魏少君身邊時說道:“帶著你娘走吧,本宮不想再看見你?!?/br> 魏夫人早已神志不清,迷迷糊糊地磕下頭去,魏少君最后看了姜灼華一眼,起身出門將匍匐在地的魏夫人扶起來,母子二人緩緩走出了姜府。 一上午的時間,就這么在一片混亂和圣旨中悄然而逝。 姜府眾人對姜灼華的突然封后,嚇傻了的同時,也終于都知道過去的柳樂師,就是當今圣上了,驚訝過后,府中上下,便是一派喜慶。 黎公公本是緊著要回宮復命,姜灼華卻道:“黎公公忙了一上午,在府里吃個便飯再走吧?!?/br> 黎公公陪笑著道:“老奴不敢。陛下身邊沒有人伺候,身上還有傷,老奴得抓緊回去?!?/br> 姜灼華聞言,心知黎公公是當真心疼葉適,便沒攔著,命人奉上兩份豐厚的表禮,而后道:“聽聞陛下身邊還有一位傅公公,和你一樣也很照顧他,這另外一份表禮,還請黎公公代為轉交給傅公公?!?/br> 黎公公手里拿著兩份沉甸甸的表禮,心頭嘆道:瞧瞧,瞧瞧,皇后是怎么做的?那個老頑固又是怎么做的?等這份表禮拿回去,看他臊不臊得慌? 念及此,黎公公行個禮,對姜灼華道:“那老奴就先告退了?!?/br> 說著,黎公公叫了一名小太監過來,只兩個人一起往宮門外走去,其余人站在府里沒有動。 姜灼華不解道:“公公,這些人不跟你一起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