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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越過葉適肩頭,沖那小廝尷尬的笑笑,又對葉適道:“公子,現在在公主府呢,有話咱回去再說可好?” 葉適點頭應下,面上興奮的神色不減,走回了姜灼華身側,卻依舊喜滋滋的側頭看著她。 不多時,在小廝的指引下,姜灼華和葉適來到了公主府后花園。 那小廝笑著走過來,指著旁邊一做二層樓說道:“姜小姐,公主說花園雪景甚美,各位可再此處先行走走,賞賞雪景,等時辰到,再請各位鳴雁樓里邊兒坐?!?/br> 姜灼華笑著應下,命桂榮給了打賞。后花園里,男賓在右側,中間隔著假山,女客皆在左側,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說話。 葉適作為男寵,只能算是隨侍的下人,自然去不得男賓那邊,便跟著姜灼華往左側走去。 姜灼華和葉適剛出現,一眾的目光皆被吸引,畢竟,攜男寵出席宴會,姜灼華怕也是古往今來頭一個了。 這些目光里有嘲笑、有不屑、有不解,幾個曾經來姜府找她的貴婦,此時也只是裝聾作啞,假裝沒看見。 葉適還從未“享受”過如此這般沐浴在眾人怪異眼光下的感覺,嘴角不由抽了抽,只覺走一步都是萬分別扭,做什么都不得自在。 姜灼華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站定,而后對葉適道:“你非要來,這下別扭了不?” 葉適掃了一圈那些對著姜灼華指指點點的目光,心下委實后悔,面帶愧色的跟姜灼華說道:“我今日應該不來的……抱歉?!?/br> 姜灼華笑笑道:“不管你的事,即便你不來,他們還是會這么看我,前世是,現在亦是?!?/br> 葉適心頭一怔,說實在的,饒是他是個男的,方才被人那么盯著看,當真覺得萬分難受,何況是姜灼華,一直都是如此嗎? 若說從前他對于姜灼華的遭遇僅限于想象,那么此時此刻,他倒是真切的感受了下。 姜灼華隨便掃了一眼,說實在的,她從不愛參加這類宴會,反正從前除了小姥姥也沒人會請她,但是這次,明嘉公主也不知哪根筋沒搭對,也給她下了請帖,不得不來啊。 姜灼華正四下隨便亂看,忽聽耳邊響起一名女子高亮的嗓音,指桑罵槐道:“咦,真是煩,今早熬的粥里,竟然落進了一顆老鼠屎。誰知到了公主府,竟也瞧見了老鼠屎,今兒這宴會,怕是玩兒不開心,早早散了回府躲清凈吧?!?/br> 葉適聞言面露不解,正欲向姜灼華發問,卻見姜灼華淡定的拍拍他的手臂,道:“沒事兒,說我呢?!?/br> 葉適聞言,心里蹭地一下竄起一股邪火,從前他就暗恨自己姜灼華受委屈時他不在身邊,現在此女敢當著他的面對姜灼華出言不遜,他如何會放過? 葉適目光看向說話那幾名女子,沉聲道:“諸位皆是出身名門,言語間還望謹慎,任何人行事無論好壞,只要不傷及他人,就無需旁人妄加評判?!?/br> 姜灼華看了葉適一眼,眼露贊許,即便葉適不開口,她也是準備回懟,養男寵又不礙她們什么事兒,做得什么正義判官?禮教衛士? 說話那名女子,十七八歲的年紀,發髻高挽,手虛虛拖著腰,小腹隆起,看身子,應該是懷著四五個月的身孕,剛顯懷的模樣。 她轉而瞥了葉適一眼,看清他樣貌的那一瞬間,這女子雙目不由睜大,心下一驚,但一想此人是個男寵,瞬間好感蕩然無存。 但見她摸一摸肚子,接著笑道:“某些人不僅自己不要臉,還要坑害別人。自家meimei喜歡人家公子,暗寫書信,人家公子早有妻室便沒有搭理,誰知某些人為給meimei報仇,竟然將人家公子舉家弄得家破人亡,委實令人作嘔?!?/br> 姜灼華和葉適,一聽這話,不由相視一眼,此事莫非是說穆連成一事? 葉適看向那名女子,眸中隱有厲色,穆連成一事來龍去脈他都清楚,且還幫著取過書信,絕非此女口中所言這般,分明是顛倒是非黑白。 葉適沉聲道:“夫人瞧著知書達理的模樣,難道不知‘得言不可以不察,數傳而白為黑,黑為白?!牡览??如此長舌,顛倒黑白,平白誣陷詬病,若是你錯,你來日是否又會為今日所言前來致歉?” 那夫人挑眉道:“哼,我夫君親口說與我聽的。又怎么會錯?” 姜灼華心頭忽一亮,不由問道:“你夫君是誰?穆連成?” 那女子掃了姜灼華一眼,極快的將目光移開,好似多看一眼都嫌煩的模樣,而后淡淡的“嗯”了一聲。 哈哈哈哈哈哈,敢情這蠢貨是嫁了穆連成,然后來這兒笑話她嗎? 姜灼華一時心頭不快蕩然無存,穆連成可以啊,這么快就搭上了新的貴女,她不由低頭看看那女子隆起的小腹,心下不由一嗤。 她笑著問這位新的穆夫人:“請問您是哪家的千金?” 穆夫人道:“家父官居左馮翊?!?/br> “哦?!苯迫A笑道:“京畿三輔地官員之一,令尊身份不低。是啊,你丈夫被我害得家破人亡,他前妻卷走了她所有家產,什么都沒給他剩下。所以,令尊是如何接受穆連成這個一窮二白什么都沒有的女婿的?” 穆夫人聞言不由一愣,和她一起的幾位貴女也面露疑色,但聽姜灼華接著道:“我若沒記錯,穆連成被我姜府打走距今五六個月,夫人的身孕瞧著四五個月的模樣,這么短的時間,夫人和穆連成得相識、定親、成親外加懷孕,當真是惜時,手腳倒是麻利?!?/br> 穆夫人身邊幾位貴女聞言,不由微微側目,一聽便知其中詭秘。 穆夫人夾在尷尬之地不上不下,脹紅了一張臉不知如何反駁,正在這時,但聽不遠處一名女子笑著道:“姜小姐何必避重就輕,不管穆夫人與穆大人如何相識,人家總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且未禍害旁人。姜小姐先是從中作梗,害得穆大人家破人亡,現如今又要挑唆人家新成的家嗎?” 說話間,那婦人走到了穆夫人身邊站定,姜灼華和葉適定眼一看,此女正是前些時日和丈夫黎越來姜府做客的黎夫人。 黎夫人上下打量一番姜灼華,見她今日又是這般明艷勾人的打扮,愈發覺得礙眼。 那晚在姜府,后來黎越支走了她,但她不放心,就沒回屋,躲在暗處聽著,沒想到自家丈夫,竟解釋自己白日生氣的話,不是說給姜灼華聽得。 分明就是怕她生氣,怕她誤會不和他親近,就因為姜灼華,黎夫人事后與黎越大鬧一頓,至今在姨母家住著,未回夫家,若無姜灼華,她和黎越也不至于這般僵持。 念及此,但聽黎夫人接著道:“姜小姐,當日我和夫君做客府上,姜小姐如何勾引難道忘了?我與夫君一直恩愛,偏生遇著了你這老鼠屎,穆夫人贈你這三個字,當真萬分貼切?!?/br> 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