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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沖他微挑下巴,開口問道:“你叫什么?哪里人士?會些什么?” 第50章 那位行個禮, 回道:“在下李攸寧,蘭陵郡江城人,善古琴。小姐可以喚我阿寧?!?/br> “李攸寧……”姜灼華重復了一遍, 將他名字記下, 抬眼去問那名少年:“你呢?” 那少年猝不及防對上姜灼華那雙上挑的媚眼兒, 白皙的臉蛋兒一紅, 忙站起身,拱手回道:“我叫蘇維楨,是公主府的笛師, 京城人士?!?/br> 蘇維楨行完禮,手卻不知該放哪兒,藏在寬大的衣袖下,不由捏住袖口。 姜灼華見他站起來,臉上還上了一層緋紅, 覺得甚至有趣,笑著挑挑眉道:“你別緊張, 別動不動就站, 坐下說話?!?/br> 蘇維楨“嗯”了一聲,復又坐下,兩手扶膝,垂下眉眼, 盯著自己腳尖看。 姜灼華見他局促成這個樣子, 不免就想逗上兩句, 又問他:“你多大了???有過喜歡的女孩子嗎?” 蘇維楨立時臉更紅, 但這么多年在公主府的規矩告訴他,和主子說話,不能一直低著頭,蘇維楨強撐著抬起頭,忙又道:“十六了,我、我……自小在樂坊長大,十三就進了公主府,公主府規矩嚴,我、我……” “哈哈……”姜灼華失笑,這蘇維楨這么害臊的嗎?亂七八糟扯了好幾句,就是不好意思直言一句沒有喜歡過的女孩子,這以后若是……可不得羞死他? 不過沒事,這種事兒,一回生,二回熟嘛,再正經的人他也有孩子是不是?習慣就好啦。 姜灼華看他這幅模樣,生怕自己再多說幾句,他怕是要紅得燒著了,留著日后慢慢逗吧,別為難小少年了。 念及此,姜灼華看向第三位,這位自正廳現身起,就一直繃著一張臉,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現如今也不例外,姜灼華微微蹙眉,開口問道:“你呢?” 那位見終于輪到自己了,心里沒來由的一股火,本來只能做個畫師,已覺郁郁不得志,現如今,還直接成了男寵,旁人都是往高處走,他反倒越來越低,甚至如今落入魔爪,也不知這份屈辱,要受多久? 他心里憋著一股子火兒,語氣便也好不起來,對姜灼華冷聲道:“嚴懷信,畫師?!?/br> “嗞……”聽得這字字冰冷,姜灼華不由蹙眉,將目光從嚴懷信臉上移開,這事兒本就勉強不得,公主怎么送這么個人來?難不成自己還得霸王硬上弓,開玩笑? 念頭流轉至此,姜灼華忽就起了好奇,這嚴懷信,現在這般抗拒的樣子,若真被她召到榻上,難不成他還能一直保持這幅模樣,身子下頭不起反應? 姜灼華正想著,李攸寧見姜灼華面色不大好看,看了嚴懷信一眼,替他解圍般地開口搭話道:“姜小姐方才一直跟蘇弟說話,莫非是比較喜歡笛,不甚喜琴?” 姜灼華聞言一笑,喲,這李攸寧當真是個聰明人,并不直接開口問是不是不喜歡他,而是以樂器代人,既免去尷尬,又活躍氣氛。 就喜歡識時務的聰明人。 念及此,姜灼華看著他笑道:“不過閑的無趣,看他年紀小,多逗兩句罷了?!?/br> 李攸寧忙接過話,趁機套近乎道:“若是小姐覺得無趣,大可命人取了琴笛來,我和蘇弟合奏一曲,再讓嚴畫師為小姐做幅畫,給小姐解解悶兒?!?/br> 嚴懷信聞言,眉心一跳,正欲拒絕,誰知那李攸寧卻像料到一般,一記眼風斜過去,面上掛著笑意,提醒般的說道:“畫師本就為美作畫,姜小姐容顏傾城,能給姜小姐作幅畫,是你的福氣?!?/br> 嚴懷信聞言,雙唇不由緊抿,不再言語,算是應下。 姜灼華自是看見了嚴懷信方才的那點小九九,但她無心搭理,畢竟對她來說過程如何不重要,她只看結果,既然應下,那便這么辦吧。 還有一樁事,這三人若是被葉適知道,他肯定會出手阻撓。 所以,這一回,她一定不能像對待葉適那般慢悠悠的下手,須得趁他忙,趕緊下手,省得被葉適知道后壞了事,而且,早早成了事,她就不信葉適能接受,還能繼續纏著她。 念及此,姜灼華轉而對桂榮道:“安排個人先去清風攬月樓,從二樓取了琴笛、筆墨紙硯拿去三樓放好,我們一會兒就過去?!?/br> 今天下午,先跟他們三個交流交流感情,彼此熟悉下,晚飯在清風攬月吃,吃完休息會兒,直接帶他們去一樓湯池沐浴,今天晚上,就挑一個趕緊來吧,她也旱很久了。 姜灼華掃了三人一眼,一時泛起了愁,先挑誰呢? 桂榮安排的人已經先一步去了清風攬月,姜灼華這才從貴妃榻上下來,對李攸寧道:“就聽你的,你們隨我去清風攬月?!?/br> 出了耀華堂,嚴懷信和蘇維楨還是跟在姜灼華身后,李攸寧則開口問道:“我偶爾在城內行走,常會看到一座高樓,莫非就是小姐方才所說的清風攬月?” 借口說話間,李攸寧已甩下另外兩人,走在了姜灼華身邊。 姜灼華自然不會拒絕一個主動靠上來的,回道:“對啊,就是清風攬月,是姥姥送給我娘親的陪嫁,除了皇城,大概是京城里最高的樓了?!?/br> 李攸寧走在她的身邊,全程微微側著身子,面朝向她,接著笑道:“往常只能在外頭看看,無窗的三樓上,常見輕紗隨風飄蕩,不瞞小姐,向往已久,不成想我還有幸親去一觀?!?/br> 姜灼華轉頭看了他一眼,不由失笑,這般殷勤,怕是有所求,很好,她現在就喜歡這么簡單直接的關系,各取所需,各生歡喜。 念及此,姜灼華好奇道:“你家中還有什么人?可有婚約?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嗎?” 李攸寧聞言,坦然地笑笑,本就是各取所需,他自不會遮掩,回道:“我無婚約在身,家中尚有父母,幼弟幼妹,我是長兄,卻只是個無用的琴師,所求無非是想親人過得好些?!?/br> 姜灼華“哦”了一聲,家中老大,一般都會不自覺的擔起家中責任,這樣的人,家境好的也就罷了,像他這樣家境不好的,日后若是娶親,可能會為了家人,很委屈妻子,但是做個男寵就無所謂了,只要把她伺候好,他的需求她自會盡力滿足。 念及此,姜灼華復又道:“你瞧著有二十了吧?難道這么些年,沒有中意的女子嗎?” 李攸寧聞言笑笑,回道:“中意的人,顧不上,這些年都在為家人奔忙,琴之一技,還是我當年在貴人家做工,苦求那家少公子學來的。倒是這些年在公主府,有個婢女,與我走的近些?!?/br> “哦?”姜灼華聞言看向他,問道:“剛才蘇維楨還說公主府規矩嚴,你倒是有膽子?!?/br> 李攸寧聞言失笑,露出一排皓齒:“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