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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探問道:“是習武之人嗎?” 姜重錦搖搖頭,回道:“不是,是讀書人?!?/br> 姜灼華不由松了口氣,只要不是前世那個人就好:“他叫什么?家住何處?” 姜重錦咬咬唇,含著笑,小聲低語道:“阿姐,他說等時機到了,自會來府里提親,到時候阿姐就知道了?!?/br> 姜灼華挑挑眉,好吧,小姑娘家家的害臊也是正常。 姜灼華沒再多說,將目光移向畫舫外,欣賞著如水墨潑成的湖光山色。 過了片刻,姜重錦踟躕著開口問道:“阿姐,我想給……他做幾身好看的衣服,阿姐能幫我想想,用什么料子好嘛?” 姜灼華收回目光,不由輕笑,當年她也是,喜歡上一個人,便想為他做這做那,但是,付出多的那個人,永遠是被牽制的那個人,念及此,姜灼華笑道:“你尚未嫁他,不必為他做這么多,先看看他能為你做些什么?!?/br> 姜重錦不好意思的笑笑,對姜灼華道:“阿姐,那天我去游山,他也去了,他跟我說,他在老家有個堂妹,特別的懂事,經常會給他做衣服,還會給他娘親做吃的送去。我想,他大抵是喜歡懂事的人,所以我也想做些衣服給他,不想在他眼里,旁人比我強?!?/br> 姜灼華面上本是笑意盈盈,聽完這句話,笑容立時僵在了臉上。 這話,何其耳熟? 她驟然反應過來,直起腰背,趕忙問道:“你說的他,可是那日同林氏來咱們府上穆連成?” 姜重錦眨巴著她那雙大眼睛,眸色中滿是不解:“阿姐,你如何知曉?” 姜灼華的心口猛地一揪,痛得她不由彎了腰,隨即便是鋪天蓋地而來的滔天怒意。 好你個穆連成,她這條路走不通,居然便將魔抓伸向了她的meimei。 方才姜重錦復述給她的話,當初穆連成也對她說過,而她自是也和她單純的meimei一樣,為他做這做那。 她本沒想過要如何報復穆連成,可現如今,是他先將事情做絕,就別怪她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姜重錦看著姜灼華忽然變了臉色,不解的同時,心里又格外緊張,小心探問道:“阿姐,你怎么了?可是有何不妥嗎?我知道阿姐不太喜歡他,但是阿姐,他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他對我很好,他說日后成親,會與我舉案齊眉,無論做什么,都要夫妻倆一起……” 說到這兒,姜重錦不由笑著低眉:“不瞞阿姐,他說的,也都是我向往的、我想要的。我想,跟他在一起,日后一定會過得很開心?!?/br> 姜灼華看著眼前的姜重錦,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告訴她真相。 現在的姜重錦,就和當初的她一樣,一樣的神情,一樣的想法,一樣的盼望。 若放任不管,也注定,會像她一樣撕心裂肺! 那種痛,姜灼華深切的感受過,有多難熬她一清二楚,可是現如今,自己的meimei,也即將經歷這樣的痛苦。 也曾天真爛漫,也曾真心相待,也曾憧憬向往,可最終現實回報給她們的,只會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騙人的人依舊瀟灑如故,而受騙的那個,則要一點點擺脫痛苦的牢籠,要一點點地,將碎成渣子的心撿起來,再努力的粘好。親手屠殺掉過去那個天真爛漫的自己,然后踩著刀刃,一步步地走過那些,連自己都不敢回頭再想的路。 姜灼華一聲長嘆,開口問道:“多久了?” 姜重錦害羞道:“不足一月?!?/br> 尚好,不足一月,忘起來不會太難。她真的不愿讓姜重錦飽受那種痛苦,若能選擇,她愿意一直看到姜重錦,如此時此刻這般,天真爛漫的神態。 可姜灼華知道,穆連成的妻兒遲早會發覺,遲早會找來,到那時她不僅會驟然知道真相,還會背上與她前世一樣的罵名。 姜灼華蹙眉深思了許久,最后,她決定,盡自己所能,將姜重錦會在此事中受到的傷害降到最低,不要像她一樣,變得冷心冷肺,即便想愛,也愛不起來。 現如今的姜灼華,偶爾也會懷戀曾經的自己。那時候的她,就像現在的姜重錦一樣,會因為想到一個人而不自主的露出笑意,會在乎對方說的每一句話。 從前覺得,在感情中患得患失,因為對方的一個眼神一句話就胡思亂想一整天,是一件挺受折磨的事情。 可現在,她若是還能再體會一次這種感覺,她一定會閉上眼睛,好好的去享受,那份心靈悸動的感覺。 只可惜,走到今天這一步,她愛不動了,她會用經驗和方法去經營一段關系,卻再也不會有一顆全然愛著對方的心,去投入付出。 船已行至湖中央,姜灼華對姜重錦說道:“阿姐有些累了,咱們回去吧。改日再一起出來?!?/br> 姜重錦茫然的點點頭:“哦……好……” 姜灼華吩咐船家往回走,回去的路上,她已沒了賞蓮的心情,在心里一點點思考接下來該如何做。 下了船,一起上了馬車,姜重錦挨著姜灼華坐下,手扶了姜灼華的手臂,對她說道:“對了阿姐,我上次去相國寺,還遇到了太宰令家的千金,我們很是投緣,她說過些日子,會邀請我去他們府上,我可以去嗎?” 姜灼華聞言笑笑:“當然可以,人家邀請你,你也記得回邀人家,你是姜府二小姐,不必事事都問我是否可以,去之前記得派人來說一聲就好?!?/br> 姜重錦點點頭,抱緊姜灼華手臂,歪過頭枕在她的肩上。 姜灼華看著她頭頂笑笑,收回目光,一手捏住車窗上的簾子,掀起一個角,窗外烈日灼灼,遠處道兩旁的攤位,在烈日中變得虛虛晃晃,就仿佛看到一顆炙熱的心,在感情的灼燒下,漸漸變得虛晃迷?!?/br> 回到府中,姜灼華著人送了姜重錦回去,并以這些日子時不時會去找她為借口,叮囑她不要出門。 回到耀華堂,姜灼華喊來小廝寶如,吩咐道:“京城外二十里,有個莊河縣。你去那里,打聽到縣令手下穆主薄的住所,然后以林氏婆家姜府為名,將穆主薄的妻兒接來府上,就說是穆主薄派你去的。越快越好?!?/br> 寶如領命下去,備足盤纏,便騎馬上路了。 寶如走后,姜灼華帶著今日買的新鮮菱角,去了葉適的滄瀾閣。 滄瀾閣內,姜灼風剛離開不久,葉適在書房看書,元嘉忽來報,說是姜小姐來訪。 葉適唇角隱有笑意,他忙放下書,對元嘉道:“快請!” 姜灼華進了書房,給葉適行了個禮:“殿下?!?/br> 葉適免了她的禮,說道:“都說了不要叫殿下,從前如何,現在還如何。你突然過來,可是有事?” 姜灼華道:“想跟你借你的暗衛用一下。哥哥身手好,但是并不擅藏于暗處?!?/br> 葉適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