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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會介意?!?/br> 她認定了這個人,連性命都可以不要,難道還會因為世俗眼光在乎這具皮囊?再者說,剛剛二哥對她那樣,她也很歡喜啊。 想到這里,少女臉一熱,朵朵桃花在臉頰上緩緩綻放。 對上這樣的姑娘,程澈幾乎沒轍了,嘴張了又張不知該說什么才好。 程微湊過來:“二哥,你還沒解釋,在慈寧宮時為何那般對我。當時我若不拒絕,你真會眼睜睜看我被封為公主,然后重新做回兄妹?” “我——” “不許找借口,不許騙我?!背涛⒕o了緊身上錦被,發狠道,“不然我就接受皇上的冊封,以后學安陽公主那樣,養很多很多面首!” 嗯,反正皇上已經有了一個養面首的公主,再多一個,應該會習慣的。 “你敢這樣胡鬧,我——”程澈薄唇抿成一線,氣得說不出話來。 程微挑釁地抬著下巴:“怎么,到時候太子殿下還要管著你的公主meimei府上事不成?” 她靠近程澈,悠悠道:“二哥,你是知道,我說得出就能做得到的?!?/br> 程澈閉了閉眼,徹底敗給了這膽大包天的丫頭,老老實實坦白:“是?!?/br> “嗯?” “我是說,在慈寧宮里,我確實那般想的?!?/br> “二哥!”程微瞪大了眼,緊緊盯著程澈,見他眼底劃過一抹痛楚,心中一疼,問道,“為什么?” 程澈沉默。 程微迅速想了幾個理由,搖了搖頭。 不,二哥不是會輕易放棄她的人,除非—— 程微靈光一閃,脫口問道:“是不是師父提起的你與南安王相似的病癥?” 程澈一怔,隨后點頭。 “師父……怎么說?”程微一顆心猛然提了起來,問出這句話時,手都在抖。 難怪,難怪她問起師父時,師父總是推托說還沒查出來,原來是有大問題! 到了這個地步,已經沒有隱瞞的必要,程澈暗暗嘆了口氣,告訴程微:“國師說,我與南安王是胎里帶來的一種血咒,無藥可醫……” “那二哥……”程微張張嘴,只覺要喘不過氣來。 程澈猜到了程微想問什么,直言道:“少則一年,多則三載?!?/br> 程微徹底怔住,手一松,錦被滑落,頓時春光無限。 此時的程澈哪里還有旖旎心思,俯身撿起散落一地的衣裳,一件件替她穿好。 程微忽地抓住他的手,一顆淚從眼角滾落下來,滴在二人交握的手背上。 “二哥,因為這樣,你便不要我了嗎?難道你以為,沒了你,我還會嫁別人?”她越說越痛,問程澈,“難道你不知道,若你真的時間所剩無多,我情愿咱們兩個在這有限的日子里歡歡喜喜做一對真正的夫妻嗎?” “我知道——”程澈抬手,撫去程微眼角的淚水,輕聲道,“若我還是那個立下大功而歸的程澈,自是會抓緊時間娶了你,說不定等我離開那日,還能聽到咱們的孩子叫我一聲爹??墒?,我現在是太子了啊?!?/br> “那又如何?” 程澈傾身,親了親程微眼角:“傻丫頭,咱們若有了嫡子,以后你們可怎么辦呢?” 程微靠入程澈懷里,環住他的腰,仰頭看他:“二哥,那你現在改變主意了嗎?如果你不敢娶我,那現在就要了我吧,我要真真正正擁有你?!?/br> 程澈伸手把程微攬緊,輕笑道:“我可不敢不娶,不然等你去養面首,那才是死不瞑目——” 程微掩住他的口:“我不想聽這個。我只知道,就算咱們只有一年的快活日子,也勝過許多人一輩子了。二哥,你快些娶我吧?!?/br> 程澈溫柔望著程微,輕輕點頭:“好?!?/br> 程微回到慈寧宮,斜倚著床頭屏風,哭的悄無聲息。 許久后,她轉轉眼珠,緩緩覆上手腕的鐲子,喊了一聲:“阿惠——” 良久,傳來阿惠懶洋洋的聲音:“我還以為幻聽了。你不是說,咱們自此兩不相干,再不聯系了么?” “阿惠,我有事請教你?!背涛⒄Z氣帶了祈求。 二哥的血咒,既然師父都無可奈何,那唯一的希望或許就是阿惠了。 “請教?”阿惠輕笑一聲,“說來聽聽?!?/br> “你知不知道血咒怎么解?” “血咒?你問這個做什么?”阿惠的聲音嚴肅起來。 “是這樣,我二哥真正的身份是嫡皇子,他與南安王一樣,都中了一種胎里帶來的血咒。我師父說,是有大能術士以自身性命為代價對容氏皇族下的詛咒,無藥可解。我想著,你是百多年前的人,符法高明,或許有解決的辦法——” 程微話音未落,阿惠已經大笑起來。 “阿惠?”程微被阿惠笑得心里發寒。 那充滿惡意的笑聲終于停下來,只聽阿惠一字一頓道:“程微啊,你知不知道那下咒之人是誰?哈哈哈哈,就是我呀!” 好似一盆冰水從頭頂澆下,程微連頭發絲都是寒的。 阿慧猶在笑著:“你二哥是嫡皇子?這么說,已經被立為太子了吧,是下一任國君?” 程微好一會兒才找回聲音:“阿慧,你為何這么做?” “為何?”阿慧聲音高揚,無比怨毒,“我就是要讓他們容氏最出色的子孫活不長久,每一代帝王都庸庸碌碌,大梁江山早晚易主!” 第500章 頭疼的皇上 “你是在報復?” “不錯,既然他們當年能為了太子性命要我的命,我為何不能反擊?每一個人的性命只有一次,太子的命是命,我程嬌的命就不是命嗎?”阿慧越說越激動,“你是永遠不會體會到活生生的一個人被一點點放空最后一滴血的感覺的。我當然要詛咒,我恨不得詛咒容氏每一個子孫,只可惜力有不及而已! 程微聽得遍體生寒,沉默良久問:“當年,先祖以你之血救太子性命,容氏皇族并不知情吧?” “那又如何?我不殺伯仁伯仁因我而死,既然容氏用我的血續命,他們就該付出代價。太子得救,容氏有了優秀的繼承人,程家封侯拜爵,難道我就活該是那個犧牲品嗎?程微,你坦白說,如果是你,你就不恨?就不怨?” 程微沉默。 “你說呀,你說呀!”阿慧情緒越發激烈。 “阿慧——”程微語氣沉重喊了一聲,“請你告訴我,如果想解開血咒,我該怎么做?” “解咒?”阿慧呵呵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