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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尖叫。 乾清宮里。 昌慶帝高興的勁頭還沒過去,面前就并排跪著兩個頭纏紗布的兒子。 “父皇——” “別喊朕!”昌慶帝緩了好幾口氣,才克制住把茶水潑向二人臉上的沖動。 “朕才認回了嫡皇子,本該是普天同慶的大喜事,你們居然給朕打得頭破血流?”昌慶帝瞇了眼,“莫非你二人對朕的決定有什么不滿?” 幽王心里一咯噔,忙解釋道:“父皇,兒臣萬萬沒有這個意思。兒臣只是隨手扔了一個酒瓶子,沒想到正巧砸到了大哥……” “是么?”昌慶帝看向平王,“容臻,幽王所說是否屬實?” “嗯?!逼酵鹾谥樴帕艘宦?。 他脾氣不好是出了名的,前段時日是有了盼頭這才收斂著,現在嫡皇子都認回來了,太子也立了,他還憋著做什么?憋出病來太不值當的! 昌慶帝一見平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咬牙道:“容臻,你就是這樣當兄長的?容琛既然不是有意的,你怎么能拿石頭拍他腦門兒?” “兒臣喝醉了?!逼酵趺鏌o表情地道,眼角余光冷冷掃了一下幽王。 可惜了,喝多了手上沒了準頭,砸得太輕了,讓這西貝貨還能生龍活虎告黑狀! “喝醉?難道是心中不滿,借酒澆愁?”昌慶帝高聲問道。 平王扯了扯嘴角:“父皇誤會了,兒臣是高興咱們大梁終于有了名正言順的儲君,這才喝酒慶祝一番。誰知兒臣正喝得正開心,一個酒瓶子就飛來了。父皇,若不是兒臣及時往后躲了躲,您現在恐怕都看不到兒臣了!” 幽王見勢不妙,忙扶著額頭道:“父皇,兒臣也喝多了啊,這才高興忘形——” 昌慶帝閉了閉眼,喝道:“夠了,你們兩個都給朕滾回去好好面壁思過!” 等平王和幽王退下,昌慶帝深深吸了一口氣,心底又有幾分慶幸。 幸虧他把嫡皇子找回來了,就這兩個兒子,把皇位傳給哪一個,他都情愿再多活二十年等等孫子! 懷仁伯府。 太廟認親,以程修文的身份是沒有資格觀看的,可他還是很快就得到了消息。 “二老爺,老夫人喊您過去呢?!?/br> 程修文擺擺手,表情呆滯:“出去,讓我靜靜?!?/br> 程澈是皇上失散多年的嫡皇子? 這不可能,這一定不可能! 他是在做夢吧? 程修文緩緩伸手,掐了自己一把。 疼痛傳來,他頓時吸了一口冷氣。 竟不是做夢! 程修文失魂落魄跌坐在椅子上。 不知過了多久,婢子站在門口喊:“二老爺,老夫人來了?!?/br> 程修文抬頭,眼珠動了動。 孟老夫人快步走了進來,臉色嚴肅抓住程修文的手:“老二,京城傳遍的那消息是真的?” 程修文木然點頭:“真的,已經在太廟之前行過認親之禮,太子都立了?!?/br> 孟老夫人后退數步,一副無法接受的表情:“怎么會這樣?澈兒成了太子?” “是?!背绦尬拈]了閉眼,心中是無盡的懊惱。 若是程澈現在還是伯府公子,皇上豈會虧待了懷仁伯府? 若是……若是他與韓氏沒有和離,有這么多年的養育之情在這里,成為太子的嗣子又豈能對伯府沒有回報? “這都是命,從與韓氏和離開始,一步步就都錯了?!背绦尬泥?。 孟老夫人抓著胸前衣襟,臉色越來越難看。 “老二,澈兒現在是太子了?我不信,我不信??!”孟老夫人邊說邊搖頭,伸手抓住程修文手腕,“這么說,咱們當初就為了少還韓氏一個嫁妝莊子,把太子給換出去了?” 程修文悔恨閉了閉眼,吐出一個字:“是?!?/br> “一個嫁妝莊子換走一個太子……哈哈哈,這太好笑了,太好笑了,那我為伯府精打細算幾十年算什么?不是笑話嗎?”孟老夫人仰天大笑。 程修文有些心慌:“母親——” 孟老夫人笑聲一頓。 “母親,您怎么了?”程修文臉色大變,高聲喊道,“快來人,請大夫!” 兩刻鐘后,屋子里站滿了人,大夫搖搖頭道:“老夫人這是中風了,府上還是另請高明吧?!?/br> 中風? 屋子里眾人勃然色變。 孟老夫人全身僵硬躺在床上,雖口不能言身不能動,顯然是能聽到的,聞言牙齒咬得咯咯作響,口涎直流。 “二弟,你看——” 程修文長嘆一聲:“我去請太醫來看看?!?/br> 雖這么說,眾人心知肚明,中了風的孟老夫人從此就是活死人一個了。 懷仁伯府愁云慘淡,安陽公主府里,得到消息的安陽公主完全是不知所措,柳眉倒豎問道:“哪個程澈?” “哎呦,公主,還有哪個程澈,就是以前您……那個程澈呀?!?/br> 她看中的那個? 安陽公主不停搖頭。 完了,程二郎成了太子,也就是……她弟弟? 第497章 血咒 安陽公主扶額,隨后照著自己紅潤的臉蛋狠拍了數下。 她居然看上了親弟弟,而且弄得滿朝文武皆知! 只要想到這個殘酷的事實,安陽公主就恨不得以額搶地。 等等! 安陽公主緩緩坐直了身子,掩口驚呼。 糟糕了,她這個弟弟是個斷袖,父皇到底知不知道??? 想到這里,安陽公主再也坐不住,即刻出門進宮去。 “安陽怎么來了?”經過幽王和平王那一鬧,昌慶帝目前很不想見到這些倒霉孩子。 他現在就想把太子帶在身邊好好教導著,順便多看幾眼讓自己舒坦些。 “父皇,兒臣聽聞,您尋回了嫡皇子,并立了他為太子?” 一聽安陽公主這么問,昌慶帝立刻戒備地看了她一眼。 他想起來了,這孽女以前還打過她弟弟的主意! 這都是什么事??! 昌慶帝苦惱地拍了拍額頭,冷冷問:“嗯?” 安陽公主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父皇,這立太子的事,是不是太急了些?” “怎么,安陽有意見?”昌慶帝瞇起了眼。 他萬萬沒想到,那些刺頭般的大臣們沒有一個吭聲的,這個女兒居然大膽表達了出來。 這個孽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