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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被一些人聽了去也未可知——” 徐嘉福冷笑打斷她的話:“既然如此,你即興所作的兩首詩怎么會出現在屏風上?這真是好笑了,早已在市面上售賣的書上出現的詩句,就是你以前所作流傳出去的?那你怎么不說天下好詩都是你一人所作呢?各位且等著,我這就讓人回府去取那本書?!?/br> 這時,一個嬌柔聲音響起:“書不用去拿了,我正好身上帶著?!?/br> 第424章 大丑 那聲音嬌嬌柔柔,卻如平地一道驚雷乍響,頓時把所有視線都吸引了過去。 說話的少女清秀宜人,正是嶺西總督之女池依蓮。 許多人不識得這位初到京城的少女,不由面面相覷。 “這是誰家姑娘???” “沒見過,瞧著眼生?!?/br> 有眼力好的少女就對一旁的人道:“你看她那身衣裳,瞧著不起眼,其實是十樣錦的,我母親壓箱底的好料子里就有這么一匹,說是等我出閣時裁了做衣裳穿,平時碰也不許碰呢?!?/br> 旁邊少女忙道:“你瞧見她髻間那顆珠子沒有,那是‘上清珠’呢,是西姜貢品?!?/br> 不過一個打量間,在場眾女對少女的身份心中就有了個數。 非富即貴,還是在她們這些人中的非富即貴。 “小女姓池,是嶺西總督之女,才隨著父親到京城來,沒想到京城的詩會如此有趣?!?/br> 池依蓮說著從懷中取出一物,那用來包裹的綢布光滑柔軟,可見對其中之物的珍視,眾人目光不由落在那里,就見她揭開綢布,露出一本書來。 那書邊角處已經起皺,可見是被反復看過的。 池依蓮揚起唇角對徐嘉福露出一抹微笑:“徐大姑娘,你來瞧瞧,這是不是你說的那本書?” 徐嘉福大步走過去,掃一眼書名,連連點頭:“不錯,正是這本!” 池依蓮把書遞給徐嘉福。 徐嘉福一愣。 池依蓮柔柔笑道:“徐大姑娘不拿給主持詩會的夫人瞧瞧?” “對!”徐嘉?;剡^神來,忙接過書,給了池依蓮一個贊許的眼神,轉身走到陶氏面前,雙手把書奉上。頑皮笑道:“陶夫人,您快看看這書,看完了可要向我娘解釋清楚啊,我才沒有胡言亂語?!?/br> 陶氏面色蒼白把書接過。手微抖翻開了第一頁,上面寫著:余每思代王朝焚書坑儒,致諸多孤本奇書斷絕,不由痛心疾首,跺足長嘆。余數年前偶宿孤山寺。得殘破古籍一本,竟有曠古奇詩百余首,如獲珍寶之余,反復推敲填補所缺,終成此書,以待后人…… 陶氏迅速翻閱,一首首千古奇詩從眼前晃過,素來癡迷于此的人卻絲毫讀不進心里去,目光最終定格在詠梅篇。 詠梅篇第一首,開頭便是: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 等讀到最后一句“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陶氏一張臉血色盡褪,猛然看向早已呆若木雞的程瑤。 旁邊的夫人們見陶氏臉色異常,早已圍過來把她手中書讀了,再看向剛剛大出風頭的世子夫人,神情就格外古怪起來。 以古人詩詞充作自己所作,這是最令人不齒的事,也因此,反而讓這些夫人們一時都不知該如何反應。 “你給我過來!”陶氏厲聲道。 程瑤如墜寒冰。腳仿佛踩在棉花上,都不知道是如何走到陶氏面前,開口道:“母親,您聽我解釋——” 陶氏劈手把那本書砸過去。喝道:“那你給我解釋清楚,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說到最后,她聲音高亢,眼前是無數張似笑非笑的面龐,耳旁的竊竊私語仿若化作蚊蠅在眼前亂飛,心中陡然泛起惡心來。 “陶夫人。陶夫人您怎么啦?”一旁的人手疾眼快扶住陶氏,見她雙目緊閉,面色蒼白,顯然是閉過氣去了,不由驚呼。 陶氏這一昏,場中不由亂作一團。 韓氏原本還被這突然爆發的抄襲事件震得回不過神來,場面一亂,猛然驚醒,大步走到陶氏面前把她扛了起來,吩咐一旁的侍女道:“還愣著干什么,快去請大夫!” 又指揮兩個婢女道:“快把國公夫人扶進屋里去歇著?!?/br> 兩個婢女忙從韓氏手中接過陶氏,把人扶進屋里去了。 韓氏這才定定神,環視眾人一眼。 自知肚子里墨水有限,這種場合她向來敬而遠之,可眼下主持詩會的陶氏昏了,身為衛國公府的大姑奶奶,就不得不主持局面了。 這個陶氏,關鍵時刻一暈了事,真夠不要臉的! 韓氏腹誹完,清清喉嚨道:“各位夫人實在對不住了,大家喝杯熱茶壓壓驚吧?!?/br> 章夫人便淡淡道:“壓驚就不必了,只是這詩會魁首,如今該怎么說?” 能見到程瑤出丑倒霉,韓氏險些忍不住叫好,當即就不假思索地道:“自然是去和隔帳另一端講清楚,魁首另選他人?!?/br> 見韓氏沒有為了衛國公府的名聲包庇程瑤,眾女心中這才暢快了些。 拿前人詩句來贏這魁首之位,實在太惡心人了。 隔帳另一端其實早就隱隱聽到女客這邊混亂起來,眾人吃酒之余豎起耳朵聽,待女先生一過來,便都停下了筷子。 女先生沖南安王一福:“王爺,您這邊評出來的魁首取消了?!?/br> “怎么回事?”南安王淡淡問道。 女先生面紅耳赤,顯然對即將說出來的話深以為恥:“那兩首詩乃前人所作,并非衛國公世子夫人所作,魁首自然要另選他人?!?/br> 這話一出,許多人震驚得連杯中酒都灑了大半,濺到衣襟上渾然不覺。 韓止愣神之后,猛然站了起來:“這不可能!” 他大步走到女先生面前,勉強露出一抹笑容:“先生,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女先生一臉鄙夷:“那兩首詩被人叫破乃前人所作,已經有小娘子連書都拿出來了,想來是沒有世子所說的誤會?!?/br> 衛國公府門第雖高,作為一個授業先生,哪怕身份再低微,亦無法容忍這種事。 “什么書?在哪里?”韓止腦中嗡嗡作響,不明白這陡然間的天翻地覆是怎么回事。 瑤表妹抄襲前人詩作?這怎么可能? “內子于詩詞一道素來頗有天賦,她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女先生撇嘴一笑:“那書是數年前著成,世子夫人那時不過十來歲女童,縱是生而知之,也不可能作出這般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