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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二哥,她和那個女子哪個更重要,二哥會怎么回答? 程微長長嘆了口氣。 要是二哥不是她兄長就好了。 想到這里,程微心頭一動。 二哥身體里流的不是程家的血,深究起來,本來就不是她兄長啊。 若是,若是二哥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呢?到那時,二哥會怎樣待她? 這個念頭一生,就如瘋長的野草,再也控制不住它滋生的速度,甚至讓程微無法靜下心來學習制符。 掙扎了許久,她干脆提上一盞花燈,誰也沒帶,悄悄去了長青苑。 長青苑平日里只有八斤守在那里,程微走到院門口,卻沒見到八斤人影。 她想了想,似乎有幾日沒見著八斤了。 這對程微來說當然沒什么打緊的,她直接走了進去,到了房門口,卻聽嘩嘩水聲從屋后的位置傳來。 這個時候,屋后怎么會有水聲? 程微心中疑惑,把手中花燈順手掛在門口的桂樹上,輕手輕腳繞到了屋后。 月光下,男子背對而站,正舀起一瓢水從頭澆下。 清水似乎被月光浸潤的發亮,順著男子光滑的背往下淌,被水沖洗著的背部肌膚如冷玉一般,令人屏息。 程微雙手死死扒著墻角,眼都瞪圓了。 二哥……二哥在沐??? 她目光不受控制往下移去。 第256章 步步難 削背蜂腰,再往下就是挺翹結實的臀,還有修長筆直的腿…… 程微忙縮回了頭,小心肝撲通撲通跳著。 才剛進四月,二哥好端端的在外面洗什么澡! 程微慌亂找了個理由掩飾心頭慌亂,抬腳想悄悄離去,可是聽著那嘩嘩水聲,腳底卻好似生了根,心理斗爭許久,還是忍不住再次探出了頭。 也許每個人在特定的時刻都會旖念暗生,無關男女。 程微攥著手,手心盡是濕漉漉的汗水,目光卻似著了魔,落在背對她而立的人身上。 這樣看來,二哥除了個子更高些,好像和自己沒什么不同。 不,還是有不同的。 月光下,二哥肌膚的白和自己的白是不同的,像是冷玉,不用觸摸就知道是硬邦邦的,還有隨著他的動作背部形成的流暢線條,給人一種充滿力量的感覺…… 程微下意識舔了舔唇。 “誰?”程澈迅疾抬手,把掛在樹枝上的外衫往身上披,與此同時手中的水瓢被當做暗器,身子還未轉過來就朝程微所在的方向甩去。 這變故太突然,加上心虛又害怕,等程微反應過來時水瓢已經近在眼前,她只顧上一偏頭,不大不小的水瓢正好擊在肩頭。 一聲慘叫傳來。 才勉強套上外衫的程澈身體先是一僵,隨后再顧不得其他,立刻往這個方向奔來。 等他幾個起落到了近前,被水瓢砸得暈頭轉向的程微正要倒地,于是順勢倒在了兄長懷里。 “微微,你怎么會在這里!”程澈臉色鐵青,一字一頓地問。 程微雙手緊緊拽著程澈外衫。氣若游絲:“二哥,疼——” 程澈顧不上生氣,打橫把程微抱起來,大步往屋里走去。 因只穿了外衫,里面空蕩蕩,每走一步都覺得涼颼颼,更唯恐露出什么不該露出來的被懷中人瞧了去。程二公子發誓。這絕對是他這輩子走得最艱難的一段路! 好不容易進了屋,身上未顧上擦去的冷水已經轉為了冷汗,程澈臉色青白把程微放在榻上。咬牙問:“砸到哪里了?” “肩膀?!背涛⒋髿獠桓页?,可憐兮兮道。 一聽是肩膀,程澈稍微松了口氣,緊張過后幾乎是瞬間想到自己目前的形象。話都未顧上說,眨眼就不見了蹤影。 片刻后。他才穿戴整齊重新出現在程微面前,面色卻更難看了。 程微從未見過兄長這么難看的臉色,不由往里面縮了縮,見程澈忽然伸出手來。立刻掩面:“二哥別打,我,我不是故意的——” 好一會兒。頭頂上方傳來程澈無可奈何的聲音:“我看看你肩膀的傷?!?/br> 程微訕訕松手,小心翼翼觀察兄長:“二哥。你不生我的氣?” 程澈額角青筋跳了跳。 不生氣? 他再不生氣,下一次還不知道微微會做出什么好事來! 只是再生氣,還是要先看她的傷。 深吸一口氣,程二公子淡淡道:“二哥先看看你傷的重不重?!?/br> 他的力道可不輕,就算砸在肩頭,恐怕也要青紫一片,這也是他顧不上震怒的原因。 “嗯?!背涛⒁詾槭虑樗闶沁^去了,未等程澈動作,就老老實實把衣衫往下拉了拉,露出雪白圓潤的肩頭。 肩膀上一片青紫,甚至隱約滲出了血絲,在欺霜賽雪的肌膚映襯下,顯得更加可怖。 程澈立刻起身:“我去拿藥膏?!?/br> 程微嘴唇微動,剛想喊住兄長,又生生忍住了。 二哥不生氣,是看在她受傷的份上吧?若是她用了止血生肌符,傷口瞬間恢復如初,說不定二哥就想起來生氣了。 程微暗贊自己一聲機智,由著返回來的程澈替她輕輕涂藥。 “嘶——” 傷口處火辣辣的,沾上清涼的藥膏,刺激的她忍不住倒吸冷氣。 “是不是力道大了?那二哥輕一點?!背坛壕o抿著唇,唇色發白。 程微抿唇一笑:“沒事,二哥上藥一點都不疼?!?/br> “老實別動?!背坛嚎谥姓f著,目光專注盯著程微傷口處,指腹沾著淡綠色的晶瑩藥膏輕柔涂抹,涂到一半,忽然停下來。 程微不解的看他。 程澈眼微瞇,語氣聽不出喜怒:“微微,我記得你有種止血生肌符,一涂在傷口處就瞬間好了?” 程微暗道一聲糟糕,面上依然裝傻:“???剛剛痛得厲害,一時給忘了?!俺坛撼林樖帐郑骸翱旖o自己涂上!” 二哥的記性未免太好了些。 程微默默從腰間一個荷包里摸出一個玲瓏小瓷瓶,遞給程澈。 程澈二話不說接過來,打開瓶塞,把符水盡數倒在程微肩頭。 肩膀處的大片青紫瞬間消失,只剩下肌膚勝雪,吹彈可破。 程澈黑著臉把程微衣衫拉好,這才開始秋后算賬:“說吧,怎么這個時候來長青苑?都看到了什么?” 程微舔舔唇,腦海中瞬間劃過那副月下美男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