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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箭步迎了上去。 就聽撲通一聲,徐大姑娘摔到程二公子身后的地上去了。 所有人…… 慌亂了一刻鐘后,徐家大哥橫抱著摔暈的妹子臉色鐵青:“程兄,我帶meimei回去了,改日咱們再聚?!?/br> 程二公子同樣神情糾結:“徐兄,我三叔就是大夫,讓他先來給徐姑娘看看吧?!?/br> “不必了,我們府上有專門的跌打大夫,治療這個最拿手了?!?/br> 程澈嘴角抽了抽。 看來這位徐大姑娘是挨摔慣了…… 徐家一行人因為徐嘉福的昏倒匆匆離府,半路上徐嘉福就悄悄睜開了眼睛。 “嘉福,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問你哥哥們,他們死活不說!” 徐嘉福眨眨眼,扶住額頭:“哎呀,母親,我摔得頭暈,想不起來了。嚶嚶嚶,母親,我會不會摔傻了,再也嫁不出去了?” 王氏狠狠翻了個白眼:“不會!你少胡鬧幾次,我就謝天謝地了!” 徐嘉福坐起來,挽著王氏胳膊,期期艾艾地問:“母親,那,那今日之事怎么樣???能成不?” 王氏臉色一正:“嘉福,這么說,你看中程家二公子了?” 徐嘉福難得羞澀地點了點頭:“嗯?!?/br> 王氏一看就知道麻煩了,她閨女這是動了心! 要知道她可是有經驗的,五年前嘉福就動過這么一回真格的,看中了一個長得極俊的窮小子,竟卷著從小到大的私房錢與那窮小子跑出了好幾座大山。 等尋到人時,那窮小子身體上好幾個血洞,早已咽氣了,據女兒說是把她推到樹上,自己對付了十幾只惡狼。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女兒性子乖張起來,最愛干的事就是上街溜達,見了樣貌好的,不分男女,一律戲耍一番。 陵南民風開放,膽子大的小娘子愛與年輕男子說笑并不罕見,可偏偏女兒連小姑娘都不放過,久而久之,人人都以為她家女兒是個愛好獨特的,就再無人上門提親了。 “嘉福啊,我看那程家二郎雖好,可在陵南,如他這樣好樣貌的并不是沒有,你怎么獨獨看中他呢?” 徐嘉福一臉坦然:“因為他對meimei好啊。第一次見,他就拼死護著meimei,為了她毫不猶豫放棄了春闈,這一次,也是一心在乎meimei安危。母親,我就想,這樣的人,若是喜歡我,以后也定會這樣對我的?!?/br> 王氏心中有些苦澀。 女兒這是又想起那個窮小子了吧。 這世上,海誓山盟易,可生死之際,能為了心上人放棄自己性命的能有幾人。 “嘉福啊,你要知道,這是京城,規矩比咱們陵南要多的多,你還這樣由著性子來,是入不了韓夫人眼的?!?/br> “那怎么辦?” 王氏就出主意道:“我和韓夫人閑聊,看她那意思,對兒女親事很寬宏,門當戶對之下,更在乎兒女的想法。你不是說程二郎對meimei很上心,既如此,以后咱們兩家多走動,你和那位微姑娘成了好友,說不定她就能替你在她兄長面前美言了。母親不希望強行成就這樁親事,還是希望程二郎對你有意,以后你才能過得好?!?/br> 徐嘉福聽完一笑,毫無壓力地道:“哎呀,母親,其實就算不是為了程二郎,我也很愿意和程微成為好友的?!?/br> 王氏…… 她一點都不想探究原因! 第145章 新弟登門 懷仁伯府,怡然苑書房。 程二老爺非常惱火,叫了三個女兒來問:“徐大姑娘是怎么昏倒的?” 程瑤低眉蜷首,不發一言。 程彤抿了抿唇,柔聲道;“父親,徐大姑娘一直和三姐在一起,后來我和二姐去了園子里,她們就不見了?!?/br> 程二老爺望向程微:“這么說,是你領徐大姑娘去長青苑的?” “不是?!背涛⒅币曋潭蠣?,冷冷道,“父親,我為何要領徐大姑娘去長青苑? “不是?不是徐大姑娘怎么會昏迷在長青苑的竹林里?” 程微嘴角翹起:“女兒一個不留神,徐大姑娘就跑過去了。所以,父親,您同年的女兒好奇怪,來別人家做客,到處亂跑的嗎?” 程二老爺被程微噎得一愣,連蓄起的胡須都抖了抖,三女的桀驁不馴刺得他心口疼,怒道:“程微,你還有理了?既然人是你招呼的,結果誤入了長青苑竹林,還昏迷不醒的從咱們家離開,難道你沒有責任嗎?你讓我這當父親的以后臉面往哪里放?” 他這位同年,雖多年不在京城,可背景深厚,這次回京,前程定然差不了的,原本一樁好親事才開了個頭,就蒙上這么一層陰影,實在令人氣惱。 程二老爺越看程微越不舒坦。 先前長子與貢士失之交臂,也是這丫頭惹的禍! 程微早習慣了程二老爺這樣的眼神。 從小到大,他一直是這樣的,以前每當她和程彤吵架,他就這樣失望惱怒地看她。 好像恨不得告訴所有人,她程微就是這樣不堪。她的存在,就是他的麻煩。 真是奇怪,一個男人,把嫡妻的女兒當麻煩恥辱,把小妾的女兒當掌中寶。 程微對這樣的父親,實在敬畏不起來,淡淡道:“父親。要說丟臉面。那也該是徐伯伯覺得丟臉,您以后別笑話他,不就得了?!?/br> 換做誰家。女兒去別人家做客,結果因為亂跑出了事,那也是這一家覺得丟人,沒見過恨不得把錯往自己女兒身上推的。 “放肆。程微,你再非議長輩。我就要好好教訓你了!” 程彤在一旁暗暗著急。 父親,您快教訓啊,您都好久沒教訓程微了,沒看程微現在多囂張。許久都沒理過她了! 這段日子以來,程微早出晚歸,程彤想斗個嘴。都尋不到搭話的機會,這讓她心里空落落的。無端生出一種惶恐。 就好像同樣關在籠子里的金絲雀,原本一直為了爭食你爭我奪,明爭暗斗,可忽然有一天,其中一只打開籠子飛走了,從此海闊天空,再不屑看籠子里的另一只金絲雀一眼。 “父親想教訓,那就教訓吧。不過請快一點,女兒明早還要去長公主府,與五公主約好了賽馬呢?!?/br> 程二老爺臉色一寒:“程微,你今年十四了,也該明白人倫綱常,旁人再如何,都管不了父親教導子女的家務事?!?/br> 程微垂眸:“女兒當然懂得。不過女兒近來讀書,讀到一句話,‘一室之不治,何以天下家國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