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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妹繼續笑嘻嘻地問道:“客觀住店嗎?” 尹大音一面掏錢,一面說:“你們這樣做生意是不行的,給我一間上等房,現在能說了吧?!?/br> 喵妹收了錢,招呼小二帶著尹大音上樓。 尹大音說:“我飯還沒吃呢?” 喵妹朝桌子上看了眼說:“給爺送到房里吃,里頭安靜些,再送你一壺酒,可以了吧,我們也是小本生意,賺不了多少?!?/br> 尹大音坐在房內的桌子前,苦思冥想,沒明白喵妹什么意思。尹大音拍了桌子一下,站起來走到門口,雙手握著門把,卻怎么也推不開門。尹大音拍打著門,對著外面大喊:“開門!我有事要找老板娘?!?/br> 喊叫了半天,也沒人來搭理尹大音。尹大音這才覺得有問題。按照過去看,尹大音不至于那么傻。尹大音摸著自己的腦袋,不相信自己就這么傻地被關起來了,從踏進細雨鎮開始就有了各種異樣,他怎么會忽略掉了呢?尹大音懷疑自己在進細雨鎮就給人下了毒,麻痹了腦神經,使得思維遲緩,智力退化。 尹大音想起了在太陽花城部下說的話,如果很多人進了細雨鎮和他的遭遇一樣,是不是就意味著隔壁房間很有可能住著和他一樣被困的人。進來的時間久,多少還是會有點經驗吧。 尹大音把頭貼在兩間房共用的墻上,手扣在木頭墻體上,咚咚一下,咚咚兩下,啪啪三下。尹大音的手都打紅了也沒聽見隔壁屋的回應。尹大音又想不會是住的離我比較遠吧。尹大音改變戰略,決定先聽,耳朵貼著墻體,閉上眼睛,仔細地聽動靜。起先他只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和心跳聲,后來能聽見一些風聲,再后來他聽見了其他人的呼吸聲,很微弱,但可以肯定一定存在。微弱的呼吸聲聽起來還不是一個人的,是很多人的,大家就好像各自拿著板凳坐在那往木頭人,水都不愿成為第一個動的人。 尹大音忽然明白,那些人不是不想搭理他,是沒有力氣搭理他,為什么會沒有力氣搭理他呢,當然是沒有勁,為什么沒有勁了,因為沒吃飯。尹大音回頭去看桌子上的菜飯,一碗碗數過去,都在,用筷子夾了塊rou放進嘴里,味道鮮美,可以肯定確實存在。 尹大音這下高興了,那么多天沒吃飯的人,肯定對食物很感興趣。于是他有大聲囔囔說:“我這里有食物,誰要吃?” 依然是沒反應,尹大音不服氣地繼續叫喊。過了一會,他睡著了。有人對著他小聲說:“千萬別吃他們送來的東西,吃了就出不去了?!?/br> 尹大音回頭去看那人,給嚇了一跳,哪里里是人,根本就是一具骨架子。尹大音驚醒,長手一推,將一桌子的菜都推到在地。飯菜摔在地上,變成了些相貌丑陋地果子,上面還有正在蠕動的小蟲子。尹大音將食指、中指、大拇指伸進喉嚨里,弄得自己干嘔連連,什么也吐不出。尹大音沒放棄,雙手撐在地面,雙腳挨著墻,倒立了一會后,抬起一只手,往嘴里塞,這次干嘔了幾下,吐出了些黑色的水。 尹大音放下腳,用袖子搽干凈嘴,踢了一腳倒在地上的酒壺,酒壺朝前滾動了一點距離,灑出了些酒。尹大音把酒壺撿起,對嘴喝了起來。多少人為尹大音這一舉動捏了汗啊,既然菜飯是臭果子變出來的,酒壺和酒難道就不是嗎? 尹大音的解釋是:“酒壺也掉在地上,卻沒有顯露出原形,說明酒壺沒有問題?!?/br> 雖然這么解釋是可以的,但是萬一這酒壺經摔呢?所以沒變回原形。反正不喝它總是對的,喝它多少都有點危險。 等到酒喝完后,尹大音才想到了這點,對自己的行為很無語。尹大音把這么蠢的自己,歸結于入細雨鎮時,吸入了什么不該吸的氣體,甚至整個細雨鎮的空氣、物體都是有毒的,會使腦袋便傻。那么尹大音如今只是傻到這個程度,就說明他過去十分聰明。尹大音被自己的邏輯逗笑了,忍不住夸自己聰明。當你傻了,你不會知道,因為你身在其中,當你滿心歡喜地告訴所有人你發現自己不是那么傻時,所有的表情都是一副你想怎樣就怎樣,這就足以說明,你已經傻得無藥可救,在很多時候,傻人是沒法救的,因為傻,會傻傻地把從井口扔下的繩子,當成要謀殺你的利器,只是差一點點,繩子的一頭就打在了你頭頂,你驚恐萬分,慶幸自己長得不是那么高,慶幸扔下的繩子不是什么石頭,即使打到了也不會怎樣,是啊,不會怎樣,那你憑什么說扔繩子的人是要謀殺你,是誰會傻到用繩子來砸死你,可是你傻,你沒想到這點,你繼續與繩子那頭的人對抗,不愿意握住那根繩子,更不愿意沿著繩子爬上去,你害怕,害怕會受到傷害,可是傷害在哪呢?繩子那頭的人曾經傷害過你嗎?你沒有問自己這些問題,你太傻了,只能不斷地在傷害和不傷害之間糾結,這種糾結卻是毫無依據的,完全取決于你的心情,天平想往哪偏都行,即使剛剛偏過左邊了,沒一會也會偏會右邊,因為你不相信自己,也不相信別人,你對世界上所有的事都不相信,不確定,因為你從來沒有去正視那些事或人,你只是你,你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用自己的邏輯來解釋一切,同時準備隨時推翻它們,你不相信自己,因為你沒有看到能相信自己的依據,而且你也沒想過是為什么,所以你找不到相信自己的依據,你傻唄,你只會在天平兩側來回跑,卻不知道該怎么辦,直到有一天,跑累了,躺下了,你才稍微聰明了一下,這么多年過去了感覺沒活過,放在都沒活過,為什么不去抓那根繩子,最大的后果不久是重新順著繩子爬下來,這事還沒想透徹,你又想萬一別人不放你走呢,你睜大著眼睛,看了這個世界最后一眼,還是像出生是那樣迷惑,無知。 尹大音有些醉了,說了些奇怪的話。 隔壁屋子終于有了些反應,是哭泣的聲音,泣不成聲地喊著什么。尹大音貼著墻問道:“你是誰?發生了什么?” 隔壁的人還在哭,好似這件事和尹大音沒什么關系,好似他根本不是在回應尹大音,而是在發泄一種情緒,一種潛在很久的情緒。 對方說話了,聲音很輕,有些字聽不太清楚,大體意思還是猜得出來。隔壁被困住的人是陸幽冥派來的救援的守衛頭頭,是個妖,但沒說是什么妖,之前在他的屋子里有七八個人和妖,人是第一批死去的,后來妖陸續死掉,留下他一個。任何修成人形的妖都可以長時間不進食。 于是尹大音問道:“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