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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得磨蹭著。赫子雯心里空蕩蕩的,像是有什么被誰偷走了。她抓著橫在身前的手臂,默然流淚。 “太晚了?!焙兆遇﹣G下這三個字,不敢回頭,掙脫了他的懷抱,倉惶而去。 她把自己關在漆黑一片的屋子里,裹在那一床被子里,不時有細碎的哭聲傳出來。嗚嗚咽咽,聽得人肝腸寸斷。 章之行終于還是知道了。幾天后,赫子雯正在進行話劇的排練,章之行沒打招呼直接到了排練現場。 侯原聲既驚且喜,別人他不服,這位還是不能不服。 “您當年可是拿過金獅獎,看看我這臺戲怎么樣?您給指點指點?” “行啊,”章之行沒猶豫,“等會給你提建議,先把我徒弟叫過來?!?/br> “???哪……哪個???”侯原聲舌頭打結,眼珠子連忙加班四處踅摸著。 章之行也不等他叫了,直接上臺把赫子雯拎走。 “說吧?!痹谛菹⑹依?,章之行遞上章婉齡托他轉送的點心和湯,且等她細細道來。 赫子雯一付小學生模樣,手往膝蓋上一放,低聲道:“師父,這事您就別管了?!?/br> “我能不管嗎?你要是真心喜歡,師父現在就給你準備嫁妝。關鍵是你現在這種情況……”章之行欲言又止,他一個飽學之人,不慣于說那些長舌婦人的話。 “都怪那個姓游的!”章之行憤慨,“在那種場合逼迫你,擺明了讓人騎虎難下?!?/br> 赫子雯絞絞手指,“師父你這個詞是說對了,我是有些騎虎難下??墒且补植涣巳思?,他又沒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逼我點頭。話是我說的,我就得負責。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嘛,話都說出去了,我也不后悔。我們現在有時間就發發短信互相了解,也挺好的?!?/br> “胡鬧!”章之行氣得拍桌子,“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用這合適嗎?你是要慷慨就義還是大義滅親???你看看你現在,臉上都是悲壯,哪有一點戀愛的樣子? 你做人守信沒錯,可是……可是不能委屈自己啊。尤其是感情這種事,一點都委屈不得。你要是不好說就這樣,說我反對,跟他斷了算了?!?/br> “那怎么行?”赫子雯嘟囔道:“師父您不用為我毀自己聲譽,我不反悔也不是為了我自己的聲譽,就是不想負別人?!?/br> “你呀你呀……”章之行長嘆一聲,拂袖而去。 作者有話要說: 父皇手術非常順利,謝謝大家,此處鞠躬。因為昨晚忙了一宿,實在沒時間更文。以后應該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另外醫院沒網,這幾天一直用手機更文,營養液和雷都查看不到,過兩天回去了統一感謝~么么噠,祝大家晚安。 第56章 Chapter56 英勇就義 章婉齡半夜睡不著,起來煮夜宵,卻發現父親沒睡。章之行靜靜坐在竹椅上,清瘦的背影看起來格外孤獨。 “爸爸……”章婉齡心疼,“怎么沒睡呀?想子雯的事嗎?” 章之行“嗯”了一聲,接過熱茶,淡淡飲了一口,仍舊唉聲嘆氣。他問:“婉齡啊,你說你赫jiejie是什么樣的人???” “好人唄,不然您怎么收她做徒弟?聰明伶俐,還很講義氣。就是……就是談戀愛的時候有點傻?!闭峦颀g想了想,又道:“爸爸,我如果談了戀愛是不是也很傻???” 章之行笑了笑,女兒如此天真他總覺得是福氣,越不諳世事越少被世事折磨。 他頗有些感慨,“你赫jiejie不容易,以你的經歷去理解她很難。你看她,身上的靈氣是真的,傻氣也是真的。你說她講義氣,我看那是江湖氣。與人相處,她有的時候很和氣,有的時候又帶著那種狂妄少年人的戾氣。我讓她反悔,她不肯,你猜她說什么?” 章婉齡認真的聽著,此刻搖搖頭,猜不出來。 章之行道:“她說,她不負別人。我當時很生氣,現在一想是我的境界低了。爸爸一直想,我愿意窮盡一生,護你愛你,讓你做個天真無邪的人。讓你可以自在的生活,讓你可以縱情的虛度光陰,只有快樂。婉齡,爸爸對你只有這一個愿望?!?/br> “爸爸?!闭峦颀g眼睛有些濕潤。 “你若是一生快樂生活,爸爸是滿足的??晌矣窒?,如果子雯是我的女兒,她不完全的快樂,她受過很多罪吃過很多苦,過去現在和將來都會有人不問緣由的向她潑臟水。 你說她那個mama是那樣的,家庭生活就不必說了。她只有組建新的家庭,才能有幸福的家庭生活。她要承受這么多,還可以天真的對我說‘我不負別人’。 婉齡,爸爸想,如果她是我女兒,我會好心疼,可是也會非常非常的驕傲?!?/br> “爸爸,”章婉齡高興道:“那您不生子雯的氣了?” “不生氣了,”章之行臉上終于有了笑意,豁達道:“有徒如此,老夫驕傲得很!” 父女倆相視一笑,結束這次夜談。 而后,章婉齡像是被開了光,看赫子雯的眼神總比從前多了幾分敬意。赫子雯排練的地方離章家不遠,章婉齡沒事就帶著各種吃食去探望。有時候赫子雯太忙了,打了個招呼就上臺去了,得等到排練結束才能一起呆一會。 有一天章婉齡忍不住問:“子雯,你不覺得膩煩嗎?每天都排著這一個劇,每次都說一樣的臺詞,走的位置都一樣,總是重復來重復去的,多累啊?!?/br> 赫子雯擦了擦脖子上的汗,“傻丫頭,這里面門道多著呢。藝術不是單純的重復,你現在看著我們是一遍一遍來,好像沒什么效果,可到了演出的時候就能分毫不差。表演就像挖一口井,今天一鏟子明天一鏟子,說不定哪一下忽然掘出水來,整個表演就全對了。 你看我每天都說一樣的詞,可是每次說的時候感覺都不一樣。你看我被幾個架走那段,我第一次排的時候一直在掉眼淚,我以為我的角色被嚇著了。 可是后來我發現不對啊,她小的時候就被綁架過一次,她怎么可能那么害怕呢?她應該憤怒,所以演到后來臉色發紅,整個人都氣的發抖,但是沒那么害怕,她想自己□□,要英勇就義呢?!?/br> 章婉齡聽得一愣一愣的,又道:“那既然你都想得這么清楚了,就不能休息倆天嗎?也不用天天排啊?!?/br> 赫子雯聽到這話直捂臉,“此話差矣,我離爐火純青還差的遠呢。表演就是失之毫厘謬以千里的活兒,我這會就要休息,那我永遠休息得了。 你剛才聽見那個拿棒子的小廝說話沒?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