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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了?!笔掅拘Φ?,彎眼的弧度很是真誠。 謝罷屈指抓回星盤,凌空起陣。 陣法大大方方落于對面游天下境腳底及頭頂,殺機更毫不遮掩。這個游天下境對蕭峋多了幾分警惕,將兩個陣法上下各看一眼,沒有冒進。他迅速后撤,撤出其范圍,繼而向斜一繞,擇了一條遠路沖向蕭峋。 這里遠離了陣法,游天下境長棍一挑,向蕭峋發器第二招,卻不曾料到頂上的陣法竟往斜前移動,再度將他籠罩。 蕭峋不再給他任何機會,手指在星盤上一點,陣上殺招落下,猶如一把立刺插入游天下境頭顱。蕭峋取青山上的靈氣成陣,沒太浪費自己的,而這個游天下境就這般永遠停留于出招姿勢上、死在青山凜冽的靈氣中。 游天下境僧人瞪大雙眼墜落回護山大陣里。蕭峋雙掌合十,誦了聲佛號:“阿彌陀佛?!?/br> “越九歸?!?/br> 浩渺云霧間,謝齡憑窗眺望,沖隔壁云舟上的人喊了一聲,沒有用通訊木。 “在呢,師兄!”越九歸語氣高昂,看得出很興奮。 “接下來的事情,你就不出手了?!敝x齡道,嗓音清冷如流雪,自有一股讓人信服的力量。 “好?!痹骄艢w應得干脆,沒半點扭捏或不滿,他清楚自己境界不高,用炮火開路還成,但真有去到青山書院里殺敵,屬實是個累贅。 “把你的云舟收起,到我這艘云舟上來?!敝x齡又道,這是不希望讓人看見越九歸云舟上寒山奇道的標識。 越九歸也應了一聲好。 謝風掠隨越九歸一道過來,又同謝齡一道離開云舟,自護山大陣缺口入青山書院。 冬風怒號,卷起滿山雪,青山書院已集結數十人在殿外廣場上,縱橫列出陣型,而他們身前,蕭峋手持星盤,銀霜似的長發在風里飄搖。 蕭峋現在的境界是神心空明上境,對面陣列里神心空明上境單手難數,更有游天下境壓陣,但蕭峋先前越境殺人太快,此刻無一人敢上前。 “青山書院,就這點膽量?”蕭峋嗤笑說道。 “是何人如此大膽,報上名來!”一個游天下境走到陣前來,沉聲對蕭峋說道。 青山書院本是出了一個寂滅境的,三年前在東華宴秘境中企圖對謝齡下手不成,反丟了性命,眼下挑不出幾個實力強橫的,而這書院的山長……蕭峋掃了一圈,沒見蹤影。 也是,以蕭峋的身份,還不夠讓一院之長出面。 謝齡出現在蕭峋身后。 人間道的雪聲君身上并無特征,沒有能讓人一眼就識得的劍,也沒有讓人標志性的排場,但恰好說話的那個游天下境是見過謝齡的。 他先是一驚,爾后將眼一瞇,倒退半步,滿臉憤怒:“人間道……雪聲君……原來是你們,你們好囂張啊!” 謝齡瞧著他,神情冷淡,端的是平靜。 很多時候人都有兩套標準,自己欺負別人是理所當然,但輪到自己挨打,就是別人蠻不講理、氣焰囂張了。謝齡看他就像看戲。 蕭峋聽見這人的話,不再是輕嗤,而是呵呵一聲笑起來。他看了眼謝齡及謝齡身側的謝風掠,沖青山書院那人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說道:“話可不能這樣說,只來了三個人,算什么囂張?” “我們,是來問候諸位的?!彼θ萦辛俗兓?,變成了如春風般和煦。 “你!”那游天下境勃然大怒。 恰在這時,云舟上越九歸又向著青山書院開了一炮。這一炮砸在護山大陣上,但震得整座青山搖晃不止。 沒人再開口。蕭峋將星盤擲向天空,指尖帶起幽幽光芒;謝風掠劍鋒一偏,自謝齡身側上前,倏爾掠至青山書院陣前。 謝齡站在原處沒動,也沒人向他出手。 人間道雪聲君,寂滅境修士,若非同一層次的大能,當真沒幾個人敢沖去他身前。 謝齡就這樣在蕭峋和謝風掠后方“壓陣”。 干戈起,山風蕩,殺聲響。 青山書院人數眾多,但成分雜亂,清靜境、神心空明境、游天下境的都有。蕭峋陣法落成,便將一眾低境界的沖散。 謝風掠借此深入陣中,劍尖逼向先前說話的那個游天下境。 蕭峋并不只在遠處布陣。他數度變換方位,身形起落,落到站在陣后壓陣的游天下境身前。 這兩人面對的兩個游天下境,一者使棍,一者使掌。蕭峋對上的是后者。不過于他而言,對手使什么武器都不重要,因為青山書院里最強修士的死,他出了很大一份力,幾乎可以說是死在他手下的。 星盤上不斷騰起光華,陣法在蕭峋腳底周身落成,仿佛在織一條毯。那游天下境便被這條毯困得掌不能出,退不能退。 見得這時,青山書院大部分還有戰斗力的清靜境和神心空明境的僧人都向蕭峋涌去。 做出這個選擇的原因很簡單,蕭峋是個陣修。陣修與人交手斗法,鮮少會選擇近身,因為陣修一旦被近身纏住,便離死不遠了。 但這個陣修是蕭峋。 不說他在鶴峰上學了一段時間的劍,鹿鳴山蕭氏主修的便是刀法,雖說他沒在這一道上走多遠,但身法不曾落下。 蕭峋應變極快,腳步錯踏回轉,竟是瞬息之間將人遛到身后,再將陣法織毯一卷,把人盡數砸向那游天下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