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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參加沈余安的生日會。雖然是私人宴會,但有不少大人物參加,我怎么說都得去露個臉,否則又被人說不給面子?!?/br> 收到沈余安的請柬,我是怎么都想不到的。她每年都會大肆舉辦生日會,往常卻從來沒邀請過我。倒沒有因此感到不快,反而慶幸自己的黑臉不會給別人添愁。 因為這天不光是她的生日,還是唐遇的忌日。 經我這么一說,吳子琪想必也記起下周四是什么日子,便不再談論這件事。 吃完飯又聊了會兒她就離開了,臨出門時在我耳邊祝愿了一番成功換得我的中指。 她說:“希望下一次能去你們的新房做客?!?/br> 跟她認識這么久,對于類似的調侃我都能面不紅心不跳地當作耳旁風聽過就忘。所幸凌緒心大,并未聽見或當真。 鑒于我是病患,只要在家他就任勞任怨做家務,完全沒有往日的懶散。廚房不時傳來碗碟輕碰的聲響,加上偶爾隔空的對話,這種居家的情形總能讓我放下所有煩擾。這大概就是相識多年才有的歸屬感,像親人一般親厚。 我走進廚房,靠著流離臺在他身邊站定。他已經洗好碗筷正在切水果,見我來了往我嘴里塞了塊橙子,“今年我陪你一起去吧?!?/br> 一不小心汁水滴到下巴,我只顧抹去沒懂他的意思。 “我說,我陪你去看唐遇?!彼噲D拿抹布幫我擦拭,被我黑著臉躲開后又嬉皮笑臉地給我塞了口水果。 聽到他的話,這次我倒是很安分地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改文名啦,局外人實在太正經了 然后跟朋友商討下來,換成了 雖然文名沒啥用,撲街多半是文的問題 希望各位還別嫌棄這個SB的名字哈,鞠躬(腦子有問題的我還挺喜歡=L=) 順便明天雙更,因為劇情連貫,就懶得分兩天發了,明天一并發了。 第33章 第三十二章 往年我都是抽空獨自去市郊的墓園,凌緒很少陪同。他和唐遇不熟,有時候我想跟唐遇說說話也羞于他人在場。今年他主動提出要同行,讓我有點驚訝。 “反正晚上要一起參加沈余安的生日會,順道陪你去掃墓打發時間?!彼沁@樣說的。 周四這天我們和林木楊打過招呼,提前離開劇組,去完醫院拿好預訂的鮮花便前往墓園。難得天晴,陽光照在黃色花瓣上顯得尤為明亮。 唐遇喜歡黃玫瑰,從前經常在公寓的窗臺擺上一束。她說這個色調就像把陽光都收集起來,積極又溫暖。 風勢有點大,我把花束往懷里攏了攏,生怕被風吹焉。小步走上石板階梯,兩旁是整齊的墓碑和松柏,來到地勢較高的一處停下。 都過去五年了,也不再過分講究形式。簡單清理四周,添上新的鮮花就算完成。如果太中規中矩,恐怕唐遇還會笑話我多事。 “已經有人來過了么?”凌緒幫我把瓶中的枯花取走,指著墓前的另一束玫瑰問。 我示意他把花束一并放入花瓶,“嗯,應該是陳靖言派人送來的?!?/br> 這五年來陳靖言都不曾露面,但他會讓人辦事。這點從花束中放置的卡片能看出。雖然署名只寫著Y,以及年年如一的“安好”二字,但我知道是他。就像他這個人,穩重又深沉。唐遇在世時,他總是無言地站在身后,眼里都是她。如今她不在了,他還是舍不得表露一點真實情緒。 陳靖言很在乎唐遇,不光是我,連她本人都知道??墒撬麄冎g從認識開始就保持著一個度,直到唐遇去世,這個度也沒有消失,反而更加深刻。 從前我問過唐遇,我說你和陳靖言為什么停留在這個關系不前進,你們明明那么重視對方。 彼時她正在修剪枝葉,半倚在窗臺,任由夏風流進屋內吹起長發。她將頭發隨意撥到耳后,小心翼翼地把花束放進水晶瓶,指尖輕輕撥弄玫瑰,聲音如甘霖隨風淌入我的腦海。 “不是所有珍視都要得到回應,這其中還有依賴和崇拜。長久把對方置于高位,感情就會變得虔誠起來……當然了,即便我得不到,別人也奪不走?!闭f話的間隙,她側頭看了看手里最后一支花,輕輕將花枝攔腰折斷,丟在旁邊不賞一眼。 我默了。 曾經一度認為唐遇對陳靖言的感情敬畏又迷戀,所以不敢隨便跨越。但是看著被她棄之不顧的玫瑰,我才驚覺也許陳靖言和我一樣,都是唐遇的追隨者。從此有個觀念在腦中根深蒂固,無法撼動:他們只屬于彼此,誰都不能插手。 后來我似懂非懂地對她說,小遇,我也一直很崇拜你,不知道這算不算你所謂的虔誠。 她又說了些什么我已經記不清,只記得她告訴我崇拜有很多種,總會有個人能讓我和她產生相同的想法。 只可惜,這些年我有些明了她的意思,深入細想又抓不住內質。 “在想什么,是不是要跟她說說話?那我去那邊等你,好了就叫我?!绷杈w幫我把外衣拉好,說著往邊上走去。 我下意識拽住他,脫口而出:“你有崇拜過誰么?” 他想了想,疑惑地看了我幾眼,“沒有吧……我沒有什么偶像的?!?/br> 我想也是,例如我對唐遇的感覺,一般人確實不太理解。就連我自己,若是將唐遇換作其他對象,實在無法想象崇拜是什么感覺。 “沒事了,走吧。時間不早了,遲到可不好?!蔽沂捌饛U物袋,確認墓碑很整潔就帶凌緒離開。 唐遇安眠的方寸之地,恐怕是這片墓園最安寧干凈的,不用多加清掃。別的墓前總擺著新的香燭和水果,唯有唐遇,除了我和陳靖言,再沒別人來看望。最初還有她在圈里的舊友來上香,后來一個個都消失不見,好像唐遇從來沒存在一樣。人情涼薄這點讓人無奈,生前朋友再多也抵不過rou體消亡,恐怕都沒人記得她。 “笑一笑啊,你是去給人慶生,不是去奔喪的?!弊谲嚴锏燃t綠燈的時候,凌緒抽空捏了幾下我的腮幫子,好像要用手幫我刻出笑容和酒窩。 “你才奔喪呢?!蔽姨统龌瘖y鏡,對著鏡面練習微笑,“我只是覺得一天趕三個場子有點累。今晚不知道幾點結束,明天還要拍戲,當演員實在太麻煩?!?/br> 他有些嘚瑟,“你也就嘴皮子硬,要真不當演員,我看你能干嘛。本科文憑都是大四惡補才拿到的,更別說有什么能養活自己的手藝?!?/br> 我夸張地伸了個懶腰,沒有接話。他說的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