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4
。她妒忌唐遇,恨唐遇搶了她的資源所以報復。包括我,為了唐遇,我也曾沖動做過不好的事……” 說到這,我嘆了口氣,凌緒也皺緊眉頭驚訝地看著我。這些都是他有所耳聞,卻不清楚內情的。從前我和唐遇交好時,他不在身邊,后來唐遇死了,我也沒有多說。這是他第一次知道這些事情。 我湊上前,費力地用一只手打開外賣袋子,“后來發生的事情你也知道,唐遇有段時間心情很不好,經常獨來獨往。她開始酗酒,抽煙,精神狀態很差。結果半夜出門喝酒被人追車,加上致|幻劑,撞上護欄出事了。也是那以后,才知道原來搞事的是趙頤的一個死忠粉張蘊。不過是誰都無所謂了,唐遇已經死了。張蘊精神有問題的,家里還有后臺,跟你們家有合作關系,但陳靖言還是動人脈把她關進了精神病院?!?/br> 也就是這件事讓家人嚴禁他和女明星過多接觸甚至戀愛結婚。然而他本人根本不在乎,并且在唐遇去世后結識了沈余安,把她捧作第二個唐遇。 凌緒從我手中拿走袋子扯開,把塑料盒一個個拿出來,“所以你們是害怕張蘊一旦出現,唐遇出事的真相就有被人挖出來的可能嗎?” 我沒說話。 陳靖言當時壓下了所有事情,只對外宣稱是意外事故,沒有提及任何內情。我再怎么不愿相信,但唐遇服用致|幻劑是鑒定報告上白紙黑字寫的,一旦爆出來連身后名譽都會受損。無論是我,還是陳靖言,都不容許有人詆毀唐遇的名聲。 這其中有很多無奈之舉,都是不能被大眾知道的。如今我只祈禱這次發生的純屬意外,和從前無關就好。 “你說得對,你和唐遇的事情,我就算知道了也不能理解。我就想問一句,你覺得值得嗎?為了一個死人,連自己都不顧?!绷杈w打開一個盒子,舀了勺粥往我嘴邊送。 我順勢喝了口,想接過勺子自己吃卻被他阻止,咬著下唇說:“沒什么值不值得。我只是很在乎唐遇,不想她走了這么多年又扯出別的事情。你放心,我會注意的?!?/br> 他沒有接話,專心喂我吃東西。 難得被這樣照顧,我打趣著轉移話題:“家里都沒別人,你還這么起勁做什么。對我都這么好,看來你以后找女朋友真的是要當女王供起來啊?!?/br> “你現在跟半個殘疾人似的,我不伺候你難道讓你把我家弄得一團亂?而且什么叫對你都這么好,難道我平時對你不好嗎?!彼麍髲退频靡簧兹M我的嘴。 我差點沒嗆咳嗽,憤憤地說:“你最好記住你今天在醫院說得話!一日三餐、洗衣熨燙、還有各種紅包。也不怕把牛皮吹破,這么sao的話都說得出來。裝得那叫一個厲害?!?/br> “我要真對你這么好了,你到時候可別嚇暈過去?!绷杈w囂張地反駁,而后忽然嚴肅起來,“而且我那時候沒有裝模作樣?!?/br> 在我愣神之際,他凝視我說:“知道你被人割手,我是真的很害怕。陳幸,我不在乎唐遇會怎樣,但是不想你出一點事情?!?/br> 說這話時,他的眼神灼烈又好像自帶月華,在客廳暖黃的燈光照射下幾乎讓我暈眩。我想起碼在當下,如果突然湊上前給他一個擁抱應該是不會被拒絕的。 可是我的手包著紗布,一點都不雅觀,而且我的理智也不允許。 于是,不善于用言辭表達的我,握住他的手,從指關節一路吻至手背,宛如賞識稀世珍寶。 而后貼在臉頰上,輕輕摩擦,不舍松開。 童話故事里,都是王子單膝跪地親吻公主的手。在我和凌緒兩個奇葩的家伙之間,親手背沒有半點唯美的曖昧,卻也不顯滑稽。大概因為親的人認真,被親的人不嫌棄。 直到吃完洗澡,我們都沒有再說過話。倒是他拿著勺子的被我親過的右手,一直有些震顫。 他幫我在浴缸里放好熱水,又倒了點我喜歡的柚子浴鹽,對因為他的貼心而發愣的我開玩笑說:“發什么呆,難道在等我幫你洗澡?我們這樣不太好吧?!?/br> 我的腦中浮現共浴的情形,當即將他趕出浴室,“去去去。我雖然殘疾,但洗澡還是可以的?!?/br> 艱難地脫去衣服,小心不碰到傷口,將身子浸沒在散發著清心柚香的熱水里,感覺內心也被蒸騰的熱氣熏得發燙。 架子上放著他平日用的洗發水和沐浴露,洗手臺上有用了半管的洗面奶,還有籃子里隨意擺放的未洗的衣物,我所在的空間到處可見他生活的痕跡。 明天Abby就會把我的行李送來,到時候這個屋子里的一切,都還會有我存在的證據。 從來都不擔心和他一起居住會不會尷尬,畢竟學生時期也有過類似經歷。只不過對于現在的我,共同生活這個概念多了份焦灼的意愿。 本可以讓Abby住到我家照顧,同性之間更便利。但凌緒沒有提出,我也裝作想不到。歸根結底,比起和別人生活,我更希望凌緒留在身邊。就像當初我形影不離地跟著唐遇一樣,對我而言,相同步調的生活如同籠子,能把親密關系這只調皮的小鳥關起來不讓它飛走,安分地寄住在我心底。 如果說我是心甘情愿被唐遇鎖住雙腳的飛鳥,那我希望凌緒也能成為我的囚鳥,互相被無形的銀鏈束縛,離不開對方。 第二天我就回到劇組,接受了一大通慰問,連孟茜也掛著精致的笑容叮囑我多加注意。 沈余安是不屑于表達虛情假意的人,除了和我點頭示意又保持原來的態度。和那些動不動就湊到我身邊表面上關心實際八卦內情的人相比,我恨不得給她沈余安頒獎表揚。 幸虧提前拜托醫生不要把我的整只手包裹,只包扎掌心的傷口,只要鏡頭控制得當便不會露陷。 大概是看在我帶傷復工的份上,林木楊給我說戲的空隙,還難得開起玩笑:“你工作這么用心,好歹也教育下你男人,別整天偷懶圍著你轉。你是手受傷,又不是截肢?!?/br> 我打了個哈欠,張著嘴看向一旁不知何時又跑來的正在和工作人員打招呼的凌緒,無奈道:“林導,腳長在他身上,哪怕他要去流浪我也阻止不了啊?!?/br> 說著凌緒已然湊到我身邊,和林木楊打過照面后就抓起我的手查看,語氣夸張地振振有詞:“我的小親親,今天沒有碰到傷口吧?” 林木楊顯然被他惡心的話語和稱呼震撼,深吸一口氣搖著頭選擇遠離。 我面無表情地看凌緒得逞地放下我的手,“怎么了,我的小親親。林導走了,你就不關心我的傷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