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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試試往蚯蚓上撒尿會發生怎樣的神奇反應。于是站在院子里的大樹底下迎風放水,好不愜意,恰好被我抓個正著。我一聲清脆響亮的“哥哥你在干什么呀”把他嚇得猛然轉身,這一抖就是尿了自己一褲子。 后續實在太慘烈,聽說他被保姆帶走換衣服后,又被他媽狠狠地揍了一頓。 當然我也沒好日子過。莫名其妙看見他的小JJ不說,還就此開啟倒霉支線。因為好奇為什么哥哥尿|尿的地方不太一樣,導致我后來一段時間的蠟筆畫里男孩子都帶把。還自以為博學告訴同班女生這個秘密,遭到好幾個家長跟我媽告狀,回家也被狠狠地揍了頓。 “好啦,我可是看光你身子的人,怎么舍得用往事來嘲笑你?”我把荷包蛋夾到他碗里,又偷了兩片杏鮑菇過來。 凌緒把剩余的菌菇都挑到我碗里,咬著面條口齒不清地說:“你沒在外面亂說這件事吧?” “當然沒有了?!蔽夜首鞴郧傻負u搖頭,強行忍住笑意,“就吳子琪有問過我你到底‘行不行’?!?/br> “什么行不行?”他沒意識到我在下套,一臉茫然地跳進坑。 “男人怎么可以說自己不行!”我重重地擱下筷子,用手指比出一段屈辱的長度,“就是問那些說你雄風不振的八卦到底是真是假,然后我說‘喏,就這么點’?!?/br> “……” 這之后的整整十分鐘,凌緒都處于臉色變幻莫測,想打架下不了手,想對噴又不忍開口的糾結之中。他站在餐桌那頭,左手叉腰,右手舉著筷子,咬牙切齒地與我比誰鼻孔張得更大。 最后他認命了,灰溜溜地跑到洗手池前邊洗碗邊嘀咕:“認識你,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霉?!?/br> 我站在一旁抱手大笑,絲毫不覺疲累。并不是真的想調侃捉弄,只是想和他鬧騰。 不知不覺已是凌晨兩點。他的眉間始終刻著川字,倦容明顯地收拾完碗筷,又催促我快點睡覺。 他這副強撐的模樣被我收入眼底,忍不住問道:“你今天……是不是很累?”本意想問是不是很擔心,說出口卻是答案明顯不過的話。 他頓了頓,眉眼舒展一些,“還好,沒事的?!?/br> 其實從在蟬空包廂里見到他的那刻起,心底就有想要將他抓緊,甚至于不想離開被他保護的怪圈的沖動。這種仿佛被螞蟻啃咬心臟的蠢蠢欲動,直到頭腦清醒時才漸消,現在又燃起火星。 我可以拒絕陳靖言的庇護,也可以堅持獨居五年。在人前,總想裝得落落大方又獨立自主,好像這樣就能帶來更多好評和關注。只有自己知道,再怎么想要彰顯自我能力,也有希望這個人能朝我伸出雙手的時候。說完全沒有依賴是假的,至少還存在拽住他衣角不愿松手的念頭。 如果說唐遇是一座讓我踮腳張望的城堡,那凌緒就是rou眼可及卻握住虛空的山川河流??此茍怨痰挠H密關系之下,也有不可觸碰的界限。 如同當下的我,分明那么想要靠近他、握住他的手,現實只能笨拙地站在一旁說“謝謝”。以及在心里,又說了一遍對不起。 “小幸?!绷杈w忽然出聲,叫住正要關上房門的我。 這個稱呼像溫柔的流云,讓我心底一軟,轉過身的瞬間頭頂又撫上一只手。他的掌心輕緩地摩擦發頂,拂過的每根頭發似乎都注入了暖流與勇氣。讓本就放下桀驁的我,在此刻心甘情愿被馴服。 “我知道你很在乎唐遇,就算她不在了也一直記掛,但是不能將其作為牢籠困住自己。沈余安和你或許是存在矛盾,可她不會隨便害你,這對她沒有好處。最應該被感謝的人是她?!?/br> 對于前半句,我雖有反駁之詞,但選擇了閉嘴不談。而有關沈余安,我表示認同并答應會找機會向她當面道謝。 至于今晚發生的事情,凌緒叫我不必擔心,他說陳靖言會處理好,不讓某些人給我穿小鞋。 我安心地去睡了。 然而后來才知道他所謂的處理是怎么回事。根本不是我會不會被穿小鞋的問題,而是他非要給吳俊穿小鞋,為此和自家親叔叔吵了一架。 我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是崩潰的。不止得到了凌緒被陳靖言教訓的消息,還順帶著自己被Abby大罵了一頓。 從帶著新衣物趕來凌緒家接我,到坐上車回公司辦事,她的嘴巴就像機關槍沒有停過。 “我最近事情忙,一天不看著你,你就差點出事。還好凌緒把你帶出來了,否則后果不堪設想。而且蟬空人多眼雜,萬一被狗仔拍到你和那些人在一起,公眾形象得有多難看。你難道希望自己剛要紅起來,就被掛上‘X規則’的標志么?” 我自認倒霉,縮在車后座半個字都不敢說。 她嘆著氣打方向盤,放低音量繼續說:“凌緒有沒有跟你說過,這件事怎么解決的?” “……要解決什么?”我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想搞你的那個導演吳俊,是汪志權的遠方親戚。他覺得凌緒讓他丟了臉面,想讓汪老板幫忙出氣。偏偏我們的凌公子也杠上了,非要給他點教訓,說服顧家大少爺撤資吳俊的電影,改投資萬星的。這下搞得陳靖言和汪老板的關系也很尷尬?!?/br> 我頓時不敢相信,再三與她確認:“你確定凌緒干得出這種事?”印象里他從來不主動挑事,更別說先斬后奏,私人報復。 Abby從后視鏡里看了我一眼,陰陽怪氣道:“怎么干不出?你們可是關系那么好的朋友……總之,吳俊是自作自受,凌緒也被Boss狠狠地罵了頓,聽說還不給他批之前提交的劇集計劃?!闭f這話時,她把“關系那么好的朋友”幾個字念得特別重。 我忽視她怪異的語氣,憋出一句“哈哈,沒想到他還挺有本事”便沉默不語。心里除了震驚,就是愧疚,還有幾分無言以對。 他家里人本就覺得他是扶不起的阿斗,這下又因為我而惹事。即便沒有什么大后果,但魯莽粗心、頭腦簡單的罪名怕是沒跑了。 滿心的擔憂驅使我一辦完事情,風風火火地奔上頂樓找陳靖言。站在辦公室門口,握著門把手才驚覺自己跟凌緒果真半斤八兩。這種因為對方而沖動的經歷,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了。 定了定心,我打開門走了進去。 陳靖言正在簽文件,抬頭看見我的瞬間,先一步開口:“怎么,今天輪到你來當英雄了?” 他倒沒有想象中的氣惱,相反放下筆,雙手交叉托著下巴,高深莫測地對我微笑。我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胳膊背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