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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 這個舉動徹底讓我失去理智。 “你為什么要把劇本上的影片改掉?”我怒視道。 陳靖言聽罷微怔,不明地看向沈余安,想來他應該是不知情的。但即使他不清楚原委,依舊保持著擋在她身前的姿勢。 沈余安松開眉頭,嘴角掛上許久未對我展示過的笑容,眼里卻看不見半點溫度。 她說:“我不過是不想浪費大家的時間。這幾天因為你狀態不佳,進度拖延許多。反正你橫豎都是靠我和唐遇長得像的份上對戲,不如再來部唐遇的電影效果更好?!?/br> 這番陰陽怪氣的話,把之前卡頓的錯都推在我身上,強行忽略她自己也入不了戲的事實。 “你就認定我沒有半點演技,全靠唐遇在死撐么?”我一陣氣惱,音量不自覺拔高,“不試一試就對我下定論,會不會太自說自話了!” 她根本不屑與我對峙,甚至都不正眼看我,眼神沒有半點焦距地望著別處,“我為什么要花自己的時間來幫你考驗演技?你不過是個出道七年都紅不了的小演員,與其糾結這種事情,不如多花點功夫想著怎么出名吧?!?/br> 我被她的話塞得半個字都吐不出來。 這里劍拔弩張的氛圍早就引起旁人的窺視,礙于我們三人的身份才沒人敢明目張膽地看熱鬧。 沈余安不看我,也不走,就這樣與我面對面佇立,誰都不說話。 陳靖言不是傻子,大致了解了前因后果。他嘆了口氣,按著太陽xue低聲說:“好了,不要鬧了,余安這么做也是為大家著想。就要拍下一場了,你快去準備吧?!?/br> 說完把沈余安帶離現場,留我一人像傻子般呆在原地。 風波已平,四周的嘈雜聲響恢復為日常音量。面對無關者探詢的目光,稍加冷靜的我開始后悔剛才太過沖動。如同跳梁小丑,將往日謹記在心的約束都拋之腦后。 從前唐遇就一直告訴我,藝人務必控制自己的情緒,不卑不亢的同時也要淡然處之,最忌諱將真實的怒哀暴露出來。 這么多年來,即使她不在身旁,我也努力學習隱藏怒氣和悲傷??晌疫€是讓她失望了。 “沒事吧?”孟茜走到我面前,關切地詢問。 我盡力翹起唇角,搖搖頭沒說話,心里卻有些戒備。她從最初就站在附近看我們演戲,想必剛才發生的一幕也看了完全。印象中她是所謂的“沈黨”,是將沈余安尊為前輩的人,竟然不去安慰沈余安,跑來找我做什么? 孟茜還沒卸妝,妖嬈的眼線下是一張柔和的臉龐。只是笑容已不像剛認識時那樣純粹,總覺得多了點距離,讓人有些不太舒服。果然娛樂圈就像暗流涌動的深湖,只消片刻就能沾上洗不凈的淤泥。 她雙手背在后面,身子向前傾,“其實我覺得陳小姐你演得不錯啊,就算沒有播放唐小姐的電影,你也能做到?!?/br> “謝謝?!蔽也⒉幌牒退嘣?。 正打算轉身離開,孟茜又把我叫住。她將一個紙袋遞到我面前,抿唇笑著說:“這是凌導叫我帶給你的?!?/br> 聽到凌緒的名字,我看著紙袋上Mister Donut的logo,心情緩解不少。早飯沒吃多少,午飯時間又拖延,看見愛吃的甜食,不免食欲大增。 我趁還在準備,連忙拿出一個甜甜圈啃咬,不經意問道:“他怎么會碰上你叫你來送東西?” 孟茜輕輕搖晃腦袋,穿著果凍鞋的右腳踮起,腳尖在地上隨意畫圈。她的語氣輕松而讓人浮想聯翩:“剛剛在一起聊天啦。之前經他推薦了幾部電影還蠻感興趣,所以看完就忍不住去和他討論了。啊,抱歉,陳小姐你應該沒空聽我講這些吧……” 本想結束話題,終是沒忍住在她害羞的眼神里識趣地給出“我很樂意傾聽”的回應。而在她自曝近日和凌緒有多聊得來,關系有多友好的時候,面對她隨話題深入而愈發燦爛的神情,我感覺心底的一角好像被蒙上,陰暗徹底。 這種害怕被人奪走珍寶的念頭仿佛藤蔓纏住心房,讓隱藏的妒忌和酸楚擴散蔓延。不管是唐遇還是凌緒,都不希望其他人的關系會比我密切。哪怕只有一點兆頭都不行。 即便憤怒至極,可我還是帶著微笑,禮貌地聽完了她所有自述,最后還貼心關照說凌緒人很好,是值得來往的朋友。就像當初給吳子琪說盡好話,這副虛偽的嘴臉連自己都快看不下去。 可是當說話間隙她隨手撩起頭發,我看見她的銀質耳釘的時候,惡意露出了狡猾的尾巴。 “你這耳釘挺好看啊,哪里買的?”我昂起下巴,裝作不經意問道。 “啊,這個嗎?”她摸上耳垂,眼睛撲閃,“托朋友從國外帶的。不過一直賣斷貨,陳小姐你要是喜歡的話可能要等兩個月?!?/br> 我牽起嘴角,“哦,那你知道這牌子還有什么適合送給男生嗎?朋友生日快到了,我在想送什么比較好?!?/br> “男生啊……袖扣吧。他們家的袖扣很有名,和這個耳釘有同一系列的,賣得也超好,只能向總店預訂。你如果需要的話,我幫你找朋友買?” 我輕輕搖頭,“謝謝,暫時不用,我再想想吧?!?/br> “嗯。那我先走啦,B組馬上也要開拍了。有空再聊?!?/br> 她沒有看出任何端倪,眼角的笑意直至離開都不曾消失。 而我看著她的背影,心中厭惡洶涌席卷。 她的耳釘和凌緒新買的袖扣是同一品牌同一系列的。而且晚宴那天凌緒送我回家時,我余光瞥見他的手機屏幕,對話框的頭像和她有幾分相似。 她更不知道的是,在進組第三天,我就偶然經過化妝間聽見她和經紀人的對話。 經紀人Jason對她說,以你現在的資本不可能爬得更高,除非走捷徑。一些導演和制片人我都帶你見過了,該選哪棵樹自己思考。凌緒這人雖然在凌家沒什么實權,但好在人傻錢多,是個暫時的港灣,怎么攀上關系就看你自己想辦法了。 那時我只當她是單純想要靠爬床尋求庇護,還暗自取笑她押錯了籌碼。只不過現在看來,恐怕她追求的不止名利。 這正是我所擔憂的。 我把吃剩的甜甜圈放回紙袋,慢條斯理地扎緊袋子扔進垃圾桶,然后撥通了Abby的電話。 “你在哪里……那正好,幫我去買對袖扣,什么牌子都行……對,現在,馬上?!?/br> 作者有話要說: 剛才有個認識很久的小jiejie在我的“教唆”下跟曖昧對象捅破窗戶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