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4
看!讓他吃得滿意!”休息期間,凌緒蹲在水泥地上一邊整理器材,一邊如是憤恨地說。 我猜他大概是想訂些不得了的東西來施展報復。 看著平日里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凌公子被使喚成狗,我的內心毫無波動甚至還有點想笑。是該搓搓他的銳氣,讓他知道不是所有劇組都像狗血劇那樣好混的。 “大哥哥,注意點形象。別又被人批評出口成臟帶壞社會風氣?!蔽艺Z重心長地拍著他的肩膀,順便把剛吃完堅果油膩的手在他衣服上蹭了蹭。 我倒不是恐嚇他,而是這種情況很常見。因為身份和背景不比普通人,凌緒這類富家子總會受到特別關注,久而久之大眾對他們的要求也愈發高,遇上激進的鍵盤俠更顯苛刻。碰巧凌緒沒有半點過人之處,又不甘于留在幕后,于是成了批判家們口誅筆伐的靶子。有說他拍爛劇浪費資源拉低業界水平,有說他私生活不檢點驕奢yin逸??傊稽c風言風語就能被腦補出八卦新聞,娛樂了大家,犧牲了凌緒,每次回家吃飯都被他爸媽教育。 當然我沒資格笑話他。我這個跟他一起渾水摸魚多年的人,也有些不適應正經劇組的作息。中午只吃了點面包填肚子,晚飯又被安排在八點以后,包括一些夜戲也都擠在晚上。如此變成半夜一兩點收工,而早上五點又得起來化妝,休息時間少之又少。 顧及到后期制作和開播時間,我們必須抓緊時間拍攝。 好不容易挨到飯點,鏡頭之外的人們都早已失了精神。我本想打個哈欠,余光瞥見沈余安始終保持沉穩的表情,便下意識強忍疲憊不顯露出來。我在心里對自己說,別人能做到的,我也必須做到。 看著凌緒訂的晚餐,我不禁疑惑。說好的報復林木楊呢?怎么反而菜品豐富伙食很好,更像是他自掏腰包給大家加餐。 饑腸轆轆的我拿著一次性餐盒在嘈雜的現場四處張望找尋凌緒,剛要走過去時卻正好看見孟茜噙著笑意在他鄰座坐下??粗麄z友好歡愉地共進晚餐,我心下一沉,才記起這并不是他主導的爛劇片場,照理說應該保持距離。而我又已經習慣與他同進同出,一時忘記變通。 Abby在開拍前就叮囑過我不要生出事端。她說大劇組人多眼雜,難免會被抓著小事胡扯,最后引來一身腥。這次不比從前,亂鬧緋聞會有不良效果。何況就算要炒作,也是該和另兩個人炒。 我定了定心,朝正在交談的兩人瞥了眼,轉身尋找別的座位。 順勢望向中間的大桌子,沈余安和江易文正各占一端安靜吃飯。面對他們中間空著的幾個座位,我的眉頭苦皺起來。 這算什么?牛郎織女一年一度相會坐等我這頭老牛搭起橋梁?這安全距離長得過分了,能炒作才有鬼。 想歸想,樣子還得裝,凌緒那兒容不下我,只能去另一邊找存在感。 “今天的菜好吃么?”我絞盡腦汁只憋出這個話題。 江易文聞言探頭看看我的餐盒,又瞧瞧沈余安的飯菜,高深莫測地說:“挺好的,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同時出現了蒜蓉和韭菜?!?/br> 低頭一看,我和沈余安的菜品很正常,唯獨他的盒飯蓋子上放著大坨被挑出的重口味蔬菜。我眼皮猛跳,心里把凌緒千刀萬剮。 我說那貨為何甘心被使喚來使喚去,原來沒膽子踩在林木楊頭上,只能都報復在我身上泄憤!明知我要和江易文拍親密戲,還特地給他訂氣味重的菜,分明是想熏死我!還好等下沒有吻戲,不然絕對尷尬到爆炸。 “別擔心,我有準備香體糖?!苯孜暮孟衲苈犚娢倚睦锏膮群?,了然地對我點頭。 我為他的善解人意感動不已,并且打了個噴嚏以示尊敬。右邊隨之傳來一聲輕笑,轉頭看見沈余安嘴角掛著不明微笑專注吃飯,卻從沒往我們身上瞟過一眼。 今天一整天都是這樣,她只有在鏡頭前才會與我倆交換眼神,其余時間都自顧自休息,也不跟人交流。 或者說,她只是不與我交流而已,和其他人偶爾還是會聊上幾句。 也就在她的粉絲眼里,自家女神是這般高冷淡泊,可在我看來多了份孤僻的意味。相比之下,更讓我想念唐遇。唐遇在世時,雖然也不多話,但總是保持禮貌親和的笑容,與沈余安故作清寡的姿態完全不同。 自晚宴過后,我總不自禁在各方面將她們作比較。一旦發覺某方面唐遇更優異,我會心情甚佳。明知這樣只是在自虐,可我克制不住。 沈余安的笑容讓我成功斷絕想要與她攀談的念頭。本想趁機會“展示”我們的友誼,既然她不愿與我為伍,那就見鬼去吧。去他媽的百合線! 吃飽喝足后,江易文終于結束了銀河兩端的眺望,把椅子搬近對我說:“這幾天你有空么?不拍戲的時候?!?/br> 他的氣息里有清新的檸檬香,果然如他所言會隨身攜帶香體糖。 我不解,“是關于主題曲的事情?” “對。詞曲完成了,想和你商討一下,然后試音?!?/br> 我和江易文約定周六下午在錄音室見面,他本人看上去輕松得很,我卻相當擔心。盡管我的歌聲沒有凌緒描述得那樣夸張,可確實平庸到極點,高音上不去,低音下不來。第一集播出的時間近在眼前,再不搞定就成罪人了。 拍戲的時間總是漫長而短暫的,甚至有熬夜連續拍攝30個小時的體驗。得虧大家磨合得不錯,沒有卡太多次戲,不然真是叫苦連天天不應,林木楊要了我的小命。 很快到了周六這天,沈余安要參加節目錄影,因此暫停拍攝。我如約來到江易文的專屬錄音室,打開門發現他早已等候其中。 屋內只有他和經紀人兩個人,見我來了,經紀人便出去給我們留安靜的環境說正事。臨走時,她還不忘在江易文耳邊私語幾句。 從后者乖巧點頭和懂事的表情來看,我估摸著是叫他和我保持距離注意形象,不要給人留話柄。又或者,擔心我會主動炒作些什么。這種揣測我已見怪不怪,就江易文的名氣和身份而言,他那疑似性冷淡的經紀人合該是有這種擔心的。 “這里,還是降低一個八度……” 鉛筆在紙張上劃動,發出干脆利落的聲響。我撐頭坐在邊上,看江易文抱著吉他試彈,曲調斷斷續續地從他指尖流出。 早在之前江易文就把初稿給過我,我的反饋是很好無需修改。倒不是故意討好,他寫的詞確實和劇情很貼切。沒有將幾種愛情區分描述,而是結合成一種小愛,使之在大愛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