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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走了。還是說你想被人拍到和他一起?” 我反駁:“你就不怕別人拍到我們倆?” 凌緒知道我在調侃他,依舊無所謂地說:“這不是趁陳小姐你還沒火,抓緊機會來接么?!?/br> 我被他嬉皮笑臉的模樣逗樂了,“哎,他口口聲聲說在外面等我,讓我跟著一起回去吃飯的,一眨眼人都不見了?!闭f來對于今天突然碰到陳靖言這件事還有些心有余悸。 凌緒輕踩油門,注視前方,“因為要帶沈余安一起唄,總不能真的被人看見左手前女友右手現女友?!?/br> 我嚇得打了個噴嚏,“你說他把她帶回家?” 凌緒抽空迅速瞥了我一眼,笑笑沒說話。見他笑得這樣幸災樂禍,我也定心開啟看戲模式。 今天是凌緒的爺爺奶奶結束環游世界之旅回家的日子。之前怕和試鏡沖突被陳靖言發現就沒敢答應跟他們吃飯,沒想到今天直接撞在槍口上。 不過照這個趨勢來看,是陳靖言自己把頭湊在長輩的槍口上。 凌緒的奶奶,即陳靖言的親媽,和我外婆是金蘭姐妹,兩人年輕時在同一個劇團當演員,用現在的話來說也算半個圈里人。盡管如此,陳靖言的爸媽很不贊同他和女演員有過多來往?;蛟S在老一輩看來,戲子就是戲子,誰知道笑和哭哪個真哪個假。尤其這種當紅女明星,遲早會把緋聞帶給身邊人。有頭有臉的人家,更是接受不了花邊新聞和世俗儈氣。 偏偏娛樂產業是陳靖言工作的重要部分。他不僅在花蝴蝶紛飛的場子里大方穿行,還能在最想嫁的富家公子投票中名列前茅。 可想而知,今晚有沈余安參與的家宴,得有多刺激了! 第8章 第八章 當然是我想多了,刺激的戲碼從頭至尾都沒出現,相反這頓飯吃得索然無味。 到凌家本宅后,為了避免硝煙上身,我安安分分地和長輩們打招呼,盡量作出乖巧的樣子。長輩們看著我長大,又是許久未見,因此有很多話聊。 奶奶向我和凌緒繪聲繪色講述在冰島看極光的情形,凌緒他爸時不時和陳靖言低頭交談。餐桌上的氣氛活絡又溫馨,一派和諧的大家庭模樣。 只限我們這里。 除了隨意聊幾句,再沒人與沈余安有更多對話。想來這應該是她初次拜訪,奈何不被引入圈子。原先擔心這樣會不會太尷尬,未料她本人淡定如常,我也懶得多事。 讓我佩服的還有陳靖言。長輩對他帶來的人的態度一目了然,但他絲毫不在乎。一邊和老哥談事情,一邊給沈余安夾菜。明明沒有說過半句話,卻給人一種用屏障妥善保護的感覺。 陳靖言就是這層屏障。 我怔怔地看他倆如同面無表情的機械人,只在對視時眉眼舒展,頓時失了興趣。即便奶奶一直在說旅途趣事,到我這也成了耳旁風聽過就忘。 起碼在人前,沈余安是名副其實的正宮娘娘。甚至有時候,我覺得陳靖言的眼里裝不下除她之外的任何人。當然只是偶爾,從來沒人見過他倆有親密的肢體接觸。 再次緩過神,話題已經扯到我們的工作上了。長輩對陳靖言的娛樂事業其實約束不多,因為他走得很穩,早已闖出了自己的天地。對于我和凌緒,每次說到這方面總免不了一頓說教。 問的問題也很類似,多以“最近在做什么”、“下一步打算干嘛”、“有沒有把握”為主。原本題型還有更多,今天礙于外人在場,才沒有在飯桌上多說什么。 我跟凌緒明面上點頭以表受教,暗地里互相又踹又錘,無聲抗議對方膽小不作為。 一記猛踹,不小心幅度太大殃及旁邊的陳靖言。 他側過頭,冷冷地掃視了我跟凌緒一眼,我倆頓時慫得差點沒把頭埋在飯碗里。 我強行把嘆息壓回心里,這恐怕是這個月以來吃得最不爽的一頓飯了。 原以為陳靖言帶沈余安回來是要坐實兩人的關系,結果吃完飯就把她送了回去。我則被要求留下來睡一晚。暫時沒打算把試鏡的事情說出來,和老人聊了會兒天就回房休息。 從前外婆死得早,爸媽又工作忙,童年的我經常被寄在凌家看管,久而久之便有自己的房間。盡管近些年都住在自己公寓,但房間里還是保持舊的陳設。 洗完澡一身清爽,我躺在床上回想最近的事情,仍然覺得有點不可思議。上個月我還在山寨般的劇組里游蕩,今天就拿到女主角色。雖然林木楊退圈多年,可好歹是曾經的金牌導演,還有點熱度可炒。老實說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人家看見女主角的名字該是怎樣的表情。 大概第一反應是陳幸是誰吧…… 剛把試鏡成功的消息告訴Abby,她回了三個“可以”就再沒任何激動表現,這讓妄圖得到些許表揚的我很不滿。所謂一人得道雞犬升天,萬一我真的就此走上人生巔峰,她豈不是跟著吃香喝辣?好歹鼓勵鼓勵我啊,這多沒勁,都不能分享喜悅。 盯著天花板胡思亂想之際,傳來有節奏的敲門聲。我翻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朝房門望去,果然進來的是凌緒。 他一進來,先是環顧四周,然后視線落在托腮趴著的我身上,語氣夸張地嚷嚷:“嘖,你這不修邊幅的毛病什么時候能改一改?要是別人進你房間,你也穿件睡袍姿勢銷魂?” 嘴上這么說,實際他毫不避諱地一屁股坐上-床,就像在自己房間一樣。 “還能有誰大晚上進我房間???把門敲成發電報的也就只有你了?!眲e說敲門,就憑走路的聲音,我都能第一個把他認出來。 凌緒笑了笑沒說話,我這才注意到他似乎疲憊得很仿佛剛經歷一場惡戰。 “你剛又被叫去談話了?” 他輕輕“嗯”了一聲,然后身子向后仰倒在床鋪上,雙眼無神地看著上方。 他的眉頭微皺,“你知道的,還是那些話。什么早點干正事,不要貪圖眼前。說家里明明有資源,我偏偏異想天開要拍戲……” 知道他想表現地不在意,但喉間的嘆息還是被我聽見。 “哎呀,都這么久了……” 正開口安慰,遲疑半秒還是把“你都習慣了裝作聽不見”這半句話給吞了回去。話題一轉,隨意問道:“那你找陳靖言說了沒?給林木楊當跟班的事情?!?/br> 他點點頭,“提過,不過他沒明說會幫忙??赡芩灿X得我應該回家學做生意吧?!?/br> 我默了。說再多,也不過那幾句無關痛癢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