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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就讓她們來吧。我已經長大了,不適合與成年男士有太多接觸?!?/br> …… 針對公主的刺殺徹底激怒了騎士團,迷砂以公主遭遇刺殺為由,正式向維納宣戰,并拒絕和談。騎士團撕掉了之前“不干正事降低外人戒心”的偽裝,真正的露出了獠牙。 米斯特王子知道消息的當天就趕了過來,那時,艾麗莎正在舞蹈室里跳舞,門口的守衛也換上了女仆。 看門的不是萊爾,米斯特王子出現多有不便,他只好先隱藏在角落里看著艾麗莎跳舞。 艾麗莎沒有系統的學習過舞蹈,身體也不適應太過劇烈的高難度動作,她的舞蹈……講真,真的一點都不好看。 她平時跳舞,只是為了舒展舒展身體而已,每天只會跳一小會兒。 她今天跳了好長一會兒了,米斯特王子靜靜地看著她,沒有出言打擾——他知道,艾麗莎此時的心情大約十分不好,她需要發泄。 其實他是有些心虛的,因為萊爾死了……他很高興。 今時不同往日,如今他看待艾麗莎真的就像自家孩子,感情很深,難免擔心艾麗莎假如從萊爾那里聽說當初他出現的真相,心中會產生隔閡不快。 萊爾死了,這個秘密就被保存下來了。 他也就放心了。 艾麗莎終于停下來了,默默走到米斯特王子身邊盤腿坐下。米斯特揉了揉她的頭發,安慰道,“不是你的錯,不要難過?!?/br> 艾麗莎紅了眼眶,“他今天一天都很反常,我明明注意到了,如果我在注意到的時候追問兩句,也許事情就不會變成這樣……” 米斯特王子說,“事情發生時誰也沒有想到,你也只是在盡力尊重身邊人的隱私和自由而已。 不是你的錯?!?/br> 艾麗莎心里難受極了,趴在米斯特的肩頭無聲大哭。 米斯特王子輕輕拍著她的背部安撫一陣,等她把心中積壓的郁氣哭出,輕聲詢問道,“我看你身邊的近侍全都換成了女性?” 艾麗莎勉強笑了笑,解釋道,“剛一開始也是女性,但在有幾個女仆愛上萊爾、其中一人臉被熱水燙傷之后,女仆就陸陸續續被萊爾派遠了些。萊爾都離開了,當然不用再避諱了。 而且……而且,萊爾離開前,給我留了一封信。 萊爾說,他喜歡我?!?/br> 艾麗莎頓了頓,繼續說,“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他是我的貼身執事,可以說我是他看著長大的,自己眼前一點點看著長大的小姑娘怎么會產生愛情? 我把他當哥哥,當長輩,從來沒想過那些。 但萊爾的信卻給我提了一個醒——我已經不是能和男性在一起任性打滾的小姑娘了,我長大了?!?/br> 她習慣了裝成小孩子,對男對女都習慣了親近,裝的時間太長,她都忘了她其實再一次成長為女人。 那些撒嬌打滾慣了的男孩子,也都成了情竇初開的花季少年。 不是所有人都跟他一樣,內心一直都是個穩定的成年人,他們的心態,是會伴隨著他們的年齡發生變化的。 就比如說騎士團的人——騎士團的人很多都喜歡逗她,從再一次出現在她面前就在逗她,那時她還是小小的一只,所以只以為他們是大哥哥對小蘿莉小meimei的親近逗弄。就像大孩子看到一個可愛的小孩子,被萌的親親抱抱蹭蹭都是很正常的事。 但萊爾的事卻給她提了一個醒——騎士團對她的親昵,真的還是曾經純潔的逗弄嗎? 她如今,已經不是曾經可以肆無忌憚的小蘿莉了啊。 艾麗莎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明月緩緩道,“小舅舅,我今天忽然發現,我已經長大了,長成了漂亮的少女——一般女孩子,到我這個年齡再過一兩年都要結婚了,我應該和男性保持安全距離了。 請再送我一位執事,性別,女?!?/br> 因為我,已經不是本身就很安全的幼崽了。 米斯特王子看了她許久,心中真是又心酸又欣慰。半晌,微微點頭,“如你所愿,我的小公主?!?/br> …… 金碧輝煌的臥室中,金發金眸的俊美青年從床上醒來,頭疼的皺起眉頭。他抬手按住了額頭,腕上紫金的鎖鏈咣當作響。 青年:“……” 青年的目光落在鎖鏈上微微一滯,似乎想起了什么十分驚怒的事情表情扭曲了下,驟然掀開黃色的被子。 被子下,他的四肢全部鎖著鎖鏈。 青年盯著腳上鎖鏈,眼神兇戾嗜血到恐怖。他一言不發,氣的渾身發抖。 “吱——?!狈块T推開了,一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青年殘暴憤怒的眼睛驟然轉過去,而后眼神滯了滯,一臉懵逼的看著他,“……父親?” 新進來的男人金發及腰,同樣一身金色華服,秀美的面容甚至可以說有些陰柔娘氣,但他的神情和眼神卻非常的疏離淡漠,就像天空上渺渺的云,似乎什么事都難以讓他在意,更加難以在他的心中留下痕跡。 任誰也不敢真的把他當成女人。 他冷眼看著床上有些怯懦心虛眼神發飄的青年,淡淡道,“醒了?” “唔……”青年悶悶的應了一聲,不敢看他。 “你倒是有勇氣?!蹦腥说恼f,把餐盤放在他面前,“醒了等會兒休息好了就自己去思過反省吧?!?/br> “……是?!鼻嗄甏诡^喪氣的說,就像被雨水打濕的小奶狗,蔫噠噠的特別可憐。 他端過餐盤一邊磨磨蹭蹭的吃,一邊偷眼去看身邊的男人。男人輕輕閉上眼睛,淡漠的神情波瀾不驚,似乎根本沒發現他的偷看。 青年忍不住了,大著膽子小聲的問,“……那個,父親啊……您怎么這么快就出關了?” 男人睜開眼睛,微微轉頭涼涼的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就讓青年心里的那點暗戳戳的小火苗“噗”的一聲滅了,心里涼颼颼的。 他慫慫的又縮了回去,埋頭吃飯。 然而男人并不打算就這么放過他。 男人微微一笑,清雅無雙,淡淡的道,“哦?不出來等著你把自己折騰死參加葬禮嗎? 我說過,你可真有勇氣。 作死的勇氣?!?/br> 青年心虛氣短的不敢說話了。 …… 他吃完了食物將餐盤放在桌子上,心塞塞的盯著自己咣當咣當響的鎖鏈,不死心的又湊了過去,“那個……父親啊,咱能不能把鎖鏈去了???這次我保證不跑…… 我肯定去禁閉室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