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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的隔閡,亞利克斯對于她來說,大概只是個有一點點熟悉感的陌生人罷了。她對待亞利克斯的親昵,更多的大概是為了讓自己過得更好的討好與奉承。 他看出來,他相信亞利克斯也看出來了。 只不過,亞利克斯選擇了視而不見罷了。 ……作為父親,他似乎也只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一點點用自己的溫柔慈愛瓦解女兒的戒備,從而一點點獲得她真正的信任。 如果艾麗莎能被他感動,當然是皆大歡喜。 可是,如果艾麗莎是個涼薄自私的白眼狼……那么亞利克斯這露出心臟對她毫不設防的坦誠模樣,完全可以讓她一刀捅穿胸膛。 寄希望于一個孩子的喜惡,實在是太荒唐了! 坦恩斯閣下道:【那你打算怎么對付可兒?】 亞利克斯輕輕一笑,不以為然道:“寶寶不是說,可兒是女奴很可憐嗎?那就讓她不再是女奴不就行了。 啊,點心有香味兒飄出來了?!?/br> …… 可兒站在書房門口,緊張的深吸一口氣,攥了攥拳頭,輕輕推開了房門。 正抱著魔法書研究變形藥水的亞利克斯抬起頭來,隨手合上了書籍,向她微笑,“是可兒啊——請進?!?/br> “主人……”可兒緊張的進來了。亞利克斯向房門抬抬下巴,可兒乖乖的關上門。 封閉的空間讓她更加緊張心虛。 亞利克斯笑了笑,溫聲道,“別害怕,我不會吃了你——坐吧,我有事問你?!?/br> 可兒乖乖到對面坐下,心臟砰砰砰的幾乎跳出來。 她去找艾麗莎時,就知道亞利克斯一定會找她談話,而現在……審判的時刻來了。 看亞利克斯的態度,似乎……并沒有生氣?那是不是代表著,她還有希望? 可兒有些激動,亞利克斯卻冷靜如常。 亞利克斯道:“之前艾麗莎來找我,說——你想跟著我們?” “是,是的,”可兒說,“我想,永遠跟隨在您的身邊,哪怕像一個小貓小狗,我也想永遠能看到您?!?/br> “……還真是令人感動的深情啊?!眮喞怂拐f。 亞利克斯如閑談一般微笑道:“說起來,可兒你在我身邊也有兩年了,有一件事,我卻從來都沒有問過你——” “——可兒,如果我沒有記錯,你的奴契在我的手里,那么……多羅尼·普爾德林到底是怎么控制你的?” 可兒猛然抬頭,看到亞利克斯依舊面帶微笑的看著她,眼神卻冰冷極了。他手中的奴譜上好似有風吹起,嘩啦啦的翻開,停在其中一頁。 那一頁上,出現的正是可兒的模樣。 可兒一下子就白了臉,她驚駭的瞪著亞利克斯,嘴唇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半晌,她絕望的顫抖著,淚如雨下,“亞利克斯……我,我愛你……” “哦?愛我?以每個月向多羅尼匯報一次我的日常的方式來愛我?”亞利克斯嘲諷的冷笑,輕輕敲著那頁奴譜,淡淡的道:“可兒,我真的很好奇,是什么樣的利益,才能讓你選擇連靈魂一起背棄?!?/br> 亞利克斯的無情與不為所動不加掩飾,冰冷的神色讓可兒絕望,而背主的奴隸的下場…… 可兒癱軟在沙發上,連掙扎哭泣求饒的力氣和心情都沒有了,她知道,自己完了。 她空洞麻木的目光木然的注視著亞利克斯并不俊美的面龐,在此等情境之下,她竟然不覺得怨恨,看著他冷漠的眼神和面容,她的心底竟然還有一些卑微的傾慕與眷戀。 可兒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輕輕道,“……我還有一個弟弟,在多羅尼手里。多羅尼說……如果我能……他就放我弟弟自由…… 亞利克斯……你為艾麗莎付出這么多……應該能明白……我為什么那么做……” 亞利克斯冷漠道:“是的,我理解,假如我是你,我愿意為艾麗莎付出一切。 那么,你又為什么想要跟我走? 是想繼續監視我,還是,放棄了你的弟弟?” 可兒啞口無言。 亞利克斯看著她無言以對的模樣,露出嘲諷的冷笑。 如果說可兒為了姐弟之情愿意出賣靈魂背叛愛情,他還愿意高看她一眼——因為自己親情方面的難以圓滿,他對別人家庭之間的親情多數呈祝福羨慕的狀態,容忍度很高。這也是他明知道可兒在背叛他,卻從不作為有時甚至愿意故意透露信息方便她交差的真正原因。 除了為了讓多羅尼放心外,未必沒有同情她的處境、主動讓步的緣故。 可是現在呢? 她要放棄自己的弟弟了嗎?為了那荒謬虛假的愛情? 那么之前做的那么多,又算什么? 還是說,她打算繼續監視他? 呵…… 荒謬。 亞利克斯緩緩撕下可兒的那張奴譜,冷冷道:“我本該殺了你,但不得不說,你確實求對了人。 艾麗莎說,可兒jiejie做女奴很可憐,我答應她,會給她一個交代。我現在就解除你身上的奴隸契約,從此之后,你就是一個普通的平民。 至于之后,你到底是隱藏起來做一個普通的平民還是回去找你以前的主子繼續做間諜,都跟我們沒關系了。 不過有一點你要記住,不要再出現在艾麗莎眼前——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利用艾麗莎的善心做什么,就別怪我心狠了?!?/br> 規則對待奴隸苛刻,平民還是很好的——平民如果沒有犯錯被拐賣成了奴隸,一旦被發現拐賣人會市場及買家都會受到嚴厲的懲罰。 而他究竟為什么成為奴隸,都會在奴隸印記上顯現出來。 亞利克斯毀了可兒的奴隸契約,將她重新變為了平民,她自然也就成了真正的平民。 …… 安德里一個人坐在巨大的有些嚇人的花房里,專注的彈著鋼琴,精致的小臉沒有一絲表情,有一下沒一下的琴聲如同沒有睡醒,又好似即將死去,散亂無力極了。 他已經坐在這里彈了很久,久到他都覺得自己彈了一輩子。 為什么要走呢,艾麗莎? 我對你不好嗎? 為什么要離開我,艾麗莎? 你不在乎我嗎? 為什么連告別都沒有,艾麗莎? 你真的沒有一點任何不舍嗎? 為什么不肯等我,艾麗莎? 你忘記了嗎?我是你的騎士啊…… 為什么……不肯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