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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幼便無坐擁天下之志。比起我,二皇妹會是更好的皇儲人選。母皇切莫因為我是你和父后所生,你便將一切好的都給我?!?/br> “皇兒你……”母皇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我。 為何我任性妄為,砸玉璽,撕奏折,母妃都舍不得罰我。那是因為我是母皇和她最心愛的男人所生,并非子母河的產物。所以母皇愛我勝過一切,包括她的女兒國。正因如此,她只想將她覺得好的一切都給我,而對其他女兒的感情淡薄如水。 這是我一直不曾對母皇說破的秘密。 母皇的寢殿,任何人進出都必須通報,除了我。 我記得那是我六歲的一傍晚,我聽說安月國進貢來一只通體雪白的小狼崽,也就是二哈。我想問母皇討來做自己的寵物。當我邁著小短腿去到母皇寢殿時,竟發現母皇抱著酒壺醉倒在美人榻上。自打我懂事以來,我不曾見母皇喝醉過。 “母皇,你醒醒!”我用力推了推母皇。見她沒有醒來的跡象,我便爬到她的身上開始捏她的臉。 母皇“嘶”的一聲。很好,醒了。 我正欲開口,母皇卻捧著我的臉,喚我“墨謙”。 我蹙眉奶聲奶氣地問:“墨謙是誰?” 母皇平日犀利明亮的眼那時已變得迷蒙甚至眼中還閃身的淚花。母皇卻并未回答我的話,她自顧自地說:“墨謙,你可是……嗝……從奈何橋邊飄過來看我的。我一直很想你,我們的纖兒……上個月竟用女兒國的傳國玉璽去砸……蚊子,你說她皮不皮?墨謙,為何你的臉小了許多,可是因為……變成鬼之后,不但身體……會變輕連臉也會……變???” “……” 那日母皇捧著我的臉亂七八糟地說了很多。大意便是,母皇還是公主的時候,曾經被先皇派去周游列國,然后遇見父后還有了我??筛负髤s因為保護身份暴露的母皇被害身亡。等母皇被護送回女兒國后,她竟發現自己懷有身孕,而她腹中的孩兒便是我。在女兒國想要懷孕不過是喝口水的事。母皇有孕,百姓并不會覺得稀奇。更何況以母皇的機智想要隱瞞我的身世并非難事。 那時我終于明白,為何母皇視我為掌中寶,而其他皇妹卻更路邊的野草野花一樣入不得她的眼。 事關重大,這秘密我從不曾告訴過任何人。 直到今日我終于能夠明白母皇偏愛我的心情。我是父后在這世間唯一留給她愛的證明,她又怎控制得住不偏愛于我。 對上母皇震驚至極的目光,我哽咽道:“母皇,我遇見了自己愛的人。我想去找他。我想若是當年父后還在,這女兒國的江山也抵不過他一縷青絲,對不對?” 聽我提及父后,母皇瞪大雙眼,冷不丁地兩行清淚至她臉頰滑落。 我知道她現在雖看著我,卻是在透過我在看父后。 這日我告訴了母皇,從我六歲起,我便知曉她藏在心中的秘密。我也告訴了她,在我昏迷這短短三天時間里所發生的事情。 曉是信息量太大,母皇聽完后沉默許久才回過神來。她皺了皺眉:“皇兒你是說……那藍奕是姜國的皇帝?” 我垂眸點了點頭。母皇卻突然一臉激動地站起身道:“母皇先去藏書閣一躺?!?/br> “母皇?”看向母皇慌慌張張離開的背影,我不由喚道,然而母皇并未理會我。 母皇像陣風匆忙離開,卻又拿著一卷羊皮紙匆忙回來。 母皇氣喘吁吁地坐在床邊展開羊皮紙,指著上面一塊像只雞一樣的地圖道:“皇兒,這可是你所說的姜國?” “沒錯!這是姜國的模樣沒錯!”我緊攥住母皇攤在我床上的羊皮紙一腳,雙手乃至渾身都忍不住顫抖。 我驚詫地發現羊皮紙上畫著兩塊大陸,一塊名為九州,一塊名為華夏。而姜國便在那塊華夏大陸上。這么說來,我和藍奕其實是在同一個世界上?! “可母皇既然華夏大陸也在這世上,為何我從未聽說過?” 母皇指著隔開九州和華夏大陸中間的位置告訴我道:“這張地圖是母皇年輕時周游列國無意中從一說書先生那里得來的。那說書先生說因為九州和華夏之間隔著一片足有三個九州大陸般寬廣的海域,而在這片海域中間還有一處死亡地帶,幾乎無人能夠從那片死亡地帶通過。于是久而久之華夏大陸便成了一個傳說,再到后來連傳說都已被人所遺忘……” 這天看著緊抱著羊皮紙,待母皇離開之后,立即從我放榴蓮殼的木柜中翻出許愿寶盒。 “坈昳,趕緊得,給本宮出來!” 我用力敲了敲鐵盒,一股青煙從鐵盒竄出化作坈昳的模樣。好似早已料到我要問的,不待我開口,坈昳便道:“誠然如你母皇所說,華夏確實存在于這世上?!?/br> 我昏睡三日,可在姜國卻是三年。害怕即便華夏大陸存在于這世上,我和藍奕也不是同一時代的人,我緊攥著手忐忑地問道:“那他……可還活著?” 一顆心提到喉嚨口,在我緊張地想要從坈昳口中得到答案時,這貨竟翹著腿坐在椅子上開始悠哉悠哉地嗑瓜子! “坈昳你想死?”我從牙縫擠出聲音,怒舉坈昳的真身許愿寶盒。 “咳咳……” 坈昳渾身一抖,嚇得他被瓜子嗆紅臉。 “大公主手下留情?!眻c昳默了默,蹙眉道:“過去的藍奕算是死了,但現在他又算活著?!?/br> “什么叫過去的他算是死了,現在卻又算活著?你給我說清楚!”我高舉著許愿寶盒,忐忑的心中生出一絲灼熱的希望。 藍奕他……還沒死。 ☆、第90章 小蘭亂流年V章 “大公主,此事說來話長。你這樣舉著許愿寶盒手會酸。不如放下,且聽我慢慢道來?!眻c昳神情驚慌地說。 我自己的身體不比得“邱纖”,更何況在這昏睡的三天里我粒米未沾,如今手腳發軟,舉著許愿寶盒確實是有些累。 我蹲下身將許愿寶盒放在我雙腳前:“你若不從實招來,這許愿寶盒我便踩爛它!” 坈昳抽了抽嘴角告訴我說:“大公主,其實藍奕早在一年半以前就已經病故?!?/br> “你說什么!” 心驀地被人狠狠揪住。坈昳的一句但是,又讓心沉到谷底的我轉瞬再次看到一絲希望。 差點被坈昳嚇死,我捂著混亂跳動的心臟,一腳虛踩在許愿寶盒上:“你說話給本宮一口氣說話!” 看向被我踏在腳下的許愿寶盒。坈昳便真只用了一口氣解釋清楚藍奕如今到底是生還是死的狀況。 聽完坈昳如擊鼓般的一番話,我不由默了默,在腦中整理坈昳所說的話。 誠然如坈昳之前所說,藍奕的確是在一年半前便已經病故。但坈昳卻將我的魂魄送回到三年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