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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件?!?/br> 歐陽帆目瞪口呆:“帶你出去玩,你還有條件?” “對,怎么了?”沐心玥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歐陽帆無言以對:“好好好,說吧,什么條件?” 沐心玥兩眼放著精光,“沒想好,先留著,等我想好了再說?!?/br> 歐陽帆徹底投降,哭笑不得:“又來這招?” 沐心玥得意地笑著:“對啊?!?/br> 雨過天晴,每一縷清風都裹挾著絲絲溫潤輕輕撫過面頰,暖暖的。太陽從云中探出一點,陽光從錯落的法桐間散開,透過縫隙,擁抱眾人。她站在暖陽下,輕輕摩挲著胸前的鑰匙掛墜,那是爸爸一年前為慶祝她學士畢業送給她的畢業禮物,上面鑲嵌的細碎鉆石里藏著一顆澄凈的紅寶石,是她最喜歡的。她抬頭看著白凈的天,耀眼的光芒庇佑著整個天空。她凝視著這串項鏈,顆顆粒石在日光下愈加奪目,讓人愛不釋手。 ☆、如果 她明滅難辨的目光,被閃耀的顆顆粒石遮得嚴嚴實實。她撥通了一個熟悉的號碼:“喂?你在哪兒呢?” “在我媽家?!?/br> “好點了嗎?” “嗯,怎么了?”電話里是個女人的聲音,有些慵懶,大概是剛睡醒的樣子。 沐心玥苦著臉,悻悻地說:“哎,別提了。昨天我把家里翻了一個遍,別說項鏈了,連根毛我都沒找到?!?/br> “你仔細想想,是不是丟在別的地方了?” “哎,真是煩死人了,誰知道到底丟在哪兒了?!便逍墨h苦著臉,對電話里的人抱怨。 “你就好好想想,那天你剛回國,我陪你去辦了手續,然后回家吃了晚飯,我記得送你出來的時候你還取了個快遞,那個時候我還見你戴著呢?!?/br> “哎呀,早知道我就不把它取下來了,真是的……” 沐娉婷聽她說忘了噼里啪啦就是一頓數落:“這下好了,不嘚瑟了吧?那么貴重的東西,我看你以后還隨隨便便地取下來開那些破快遞盒子?!?/br> 沐心玥撒著嬌告饒:“好了嘛。這次我只要能找著,一定拿它當祖宗供著!” “行了,你還是先找著它再說吧?!?/br> 兩人嘀嘀咕咕了半天,沐心玥突然靈光一閃:“你說,會不會掉在小區花叢里了?我當時只顧著打電話來著,也沒在意……” “說不準……這樣,你先去找小區的花園找找,或者去失物招領處看看,如果都沒有,就讓保安幫你查一查監控錄像看看是不是讓誰給順走了?!?/br> “合適嗎?你又不在家?!便逍墨h遲疑道。 “沒事兒,去吧。我婆婆在家,讓她跟物業說一聲?!?/br> “嗯,掛了?!便逍墨h掛斷電話,就往停車場走去。她淡淡一瞥,那串項鏈在陽光下很是耀眼,折射出的光芒如同一柄利劍刺得眼睛生疼,她伸手一揚就把項鏈摘了下來,順手撂進包里,狠吁了一口氣。但愿,糊涂的人只有她。 她把車直接停在了保安室門口,找了個面容憨厚的小哥哥說明了情況,又塞給他了一千塊錢,監控室只有一位大叔在值班。當她在屏幕上尋找一道熟悉的身影時,她右手氣得發抖,終于想起了那個晚上。她記得那天,他帶著她去看了一場電影,是關于青春的…… 圣誕節將近,電影院里人滿為患。她因為君怡的婚禮向學校請了幾天的假,推遲三天回基督城,程徹請她吃完圣誕晚餐,兩個人就散步來到電影院,看了場電影。 至于電影的內容,無非是一些追憶青春的陳詞濫調,這種戲碼她早就看膩了,這會兒只覺得眼前重影,昏昏欲睡。要知道上學那會兒她可沒少被荼毒,被里面各色各樣的人物迷得神魂顛倒,也被跌宕起伏的情節騙了不少眼淚。 期間,她幾次用余光打量程徹,發現他看得甚是專注,甚至能捕捉到那專注中蘊含的深深眷戀,她抿了抿嘴唇,跟他搭話:“演員顏值挺高,就是故事有些老套,哦?” 程徹沉默,過了一會兒,她才聽見他遲鈍地‘嗯’了一聲。 電影散場時,人頭攢動,程徹一直攬著她避免被人撞到,沐心玥哭笑不得:“出場比進場都難,這一路走過來我覺得我都能窄一個碼了?!?/br> 程徹笑笑,攬著她繼續往前停車場走。車子剛停在她家樓下,車里就響起了熟悉的鈴聲打破了原有的寧靜,程徹盯著手機,猶豫良久,始終沒有接聽。 沐心玥掃了他一眼,只當做什么都沒聽到,端坐在車里,看著前方一言不發。 “嗯……” “今天太晚了,回家住吧,別讓姥姥擔心?!?/br> 程徹扯著笑,說:“嗯,我知道。你什么時候走?”如果不是她提前放假,讓他陪她回來過節,他一定不會回來的,那個家他根本不愿意踏入。 沐心玥有些低落,“過兩天就走,估計要等夏天才能再回來了?!痹龠^一段時間就要結業考試了,課程趕得緊,她不敢在家多留。 程徹囑咐她,“那訂機票的時候告訴我,我們一起回去?!彼皖^看到短信時不禁蹙眉,有一股難言的情緒溢滿心間。 沐心玥看他神情不對,“怎么了?” 程徹的臉色一僵,“哦,沒什么,有朋友約酒局?!笨粗谝股幸琅f明亮的眸子,他竟然莫名的心虛。 沐心玥瞬間福至心靈,不再多問:“哦,你想去就去吧,我先回去了,你路上開車小心?!?/br> 程徹說:“好,晚安?!?/br> “晚安?!?/br> 程徹在車里坐了一會兒,雙手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機,略一沉思,開車走了。 沐心玥從樓梯間出來,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車子,默默不語,清冷的月色映在她波瀾不驚的臉上,磨挫了僅剩的溫柔。 夜色里,沐娉婷獨自蜷縮在寬大的雙人床上。今天凌晨,她就燒了起來,迷迷糊糊睡到早晨,掙扎了很久才從床上爬起來拿了一堆藥往嘴里一塞,用水沖了下去,應付了事。然后又爬回床上,一窩就是一天。她吃力地抬抬手,全身像散架一樣,好在身上guntang的溫度終于降了一些,她松了一口氣。她沒有把生病的事情告訴爸媽,畢竟也不是鬧吃糖的小孩子,看著他們逐漸老去,很多事她只能獨自承擔,以此減輕他們的負擔,沒有意義的訴說只會徒增他們的擔憂和煩惱,不如不說。 賀端又走了,雖然她早有心理準備,可內心的失落卻分毫未減。 臨走前,他百般叮嚀她好好照顧自己:“親愛的,有什么事跟我電話,我愛你?!闭f完,他溫柔地吻著她冰涼的臉頰,而她只是溫順地點點頭,卻在心里慪氣,不想跟他多說什么。 一直等到他出門,沐娉婷才露出小女兒的嬌態,抱著他撒嬌,低落地說:“你要跟我一直兩地分居嗎?這樣的日子究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