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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極其別致的魚香蝦絲放在心上。萬萬沒想到,如此香的色味俱佳的菜擺在他面前,還是不足以轉移他的注意力!” “師父,這是大王特意為你做的呢…你就吃嘛!” 她以為他會給外人些薄面,就如爹爹若是與什么人不大熟悉的人來往,就不大拉得下臉對她們的殷勤置之不理,總會給客人多留些薄面那樣。 不曾想他的面色反而愈發冷得嚇人!阿梨從未趕到如此不妙的氣息!從前,無論他做什么嚇她的舉動,卻仿佛不及如此憤怒的形容。 而此刻,他似乎真的生氣了,下一瞬,是要發虎威了吧!她心道糟了,“自己一人也便這刀蹴魚rou命了,不會連無辜的朋友也一同連累了吧?” 她忙使盡渾身解數,將白大王推了出去,“內個,大王,你走吧,走吧…快走吧!” “什么?阿梨…我做了好多魚香蝦絲,三個人吃足夠了!你都不留我一起吃嗎?況且…”況且我與你師父還未熟絡熟絡!她瞥了一眼司命,又忍不住垂涎欲滴了… “以后再慢慢款待你…”她不容分說,廢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將她拖拉到屋子百步開外。 白大王并不愿離開,生拉硬扯道,“可是…可是…阿梨,我剛做完一道頗為費力的菜,光那魚汁都要折騰好一會兒,方能從熟魚rou中汲取出來,再用來燒蝦,可想而知,有多不易,現下我辛苦得緊,你不能這樣待客?” “如何不能?”在等一會,真不知他會不會追出來。見她還是不肯速速離去,一個勁地在這里磨蹭,阿梨想著是不是對她太過粗魯了,該用溫柔一點的方式送客,也不枉白大王那般仗義。然心已經急的不聽使喚,她將白大王拉到有山坡的地方,情不自禁地抬起腿,一腳將她踹了下去! 按說白大王的法力并不低,殊不知猝不及防這一道理!她哪里想得到小小丫頭如此怪力,只覺得臀股處被踢得生痛,待清醒后,已不明不白地滾了下去!“啊….你…啊…” 擱下白大王如何不明不白不提,且說阿梨從未見過師父生氣,沒有什么應付的經驗。頭一次見到,便當真慌了。她不知他為什么生氣,總之他是生氣了,生很大的氣。她亦不知她如何會那樣害怕,怕得不能再怕! 她回到屋中,奓著膽子緩步到他面前,強行抬起小腦袋,水汪汪的雙目望向他,語帶顫音地討好道,“師父,不氣…徒兒今日給你抱一會,就一小會兒,然后師父就不氣了,可好?” 她覺得她已經被自己這突如其來而又莫名其妙的一句言語感動到不行,又嚇得不行,她可是做了天大的犧牲,讓他望梅止渴畫餅充饑??蛇€是覺得哪里不對,他抱與不抱她都頗有些嚇人。她用兩只小手捂住眼睛,不敢面對他接下來難以想象的反應。 等了片刻不見動靜,她又忍不住想看看他究竟有沒有難以想象的反應,她松散開幾根手指,從指縫瞥他,偏見他大概也許真的沒有反應… ☆、釵橫鬢亂 阿梨左等右等,右等左等,不見一點他的反應,她反而有些急了。從前,他總是不分青紅皂白地來抱她亦或是咬她咬得不亦樂乎??扇缃褡约核蜕祥T來給他抱,他都不理,莫非是當真那般小氣?可小氣也要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呀? 她再次去晃動他的衣角,抬眸對著他那依舊清冷的目光,繼續討好道,“師父,是不是那魚香蝦絲的湯汁惹了你?不若師父只將蝦拿去吃,湯水留給徒兒可好?難道…” 未待她胡說八道完畢,他略有些暴力地拉開她的小手,轉過身去,頭也不回地踏入自己的臥房。末了,門被摔得一聲脆響! 阿梨只覺得稚嫩的心被這摔門聲抨得一陣哆嗦,隨后有什么東西被擊得粉碎!好歹他也是妖精,少說修行了上千年吧?怎的和她這個小丫頭一般鬧脾氣,簡直是豈有此理! 常言道,難得糊涂,正因為稀里糊涂地活了十幾年。再未曾遇見他之前,她的世界里,有喜奇驚怕,有吃喝玩樂,卻從未體會過生氣之類的是什么東西?生氣…于她來說,也只有其他人演戲給她看的份。每每看到他人氣惱的大戲,她也只覺得好生熱鬧,從未被感染到。 而如今,竟被那只臭美(臭脾氣而又美得沒天理)的師父氣到了,明明是他恩將仇報,明明是他無理取鬧,挑食到了極點,還口是心非地假意無欲無求,這種人,啊……不,這種妖,真的太氣人了! 她終于意識到了,自從見到他之后,她不但時不時地便要被他氣得咬牙切齒,而且再被他咬死之前,很可能就這樣被他不明不白地氣死了。左右免不了一死,不如以牙還牙!憑什么就只有讓他氣自己,憑什么她只能被他咬死,再被狼吞虎咽掉?她就不能先發制人,咬死他在前? 總之,師父妖怪,本蝦米今日要與你決一死咬…也讓你嘗嘗無故被咬的滋味!不咬個你死我活,誓不為人! 這樣想著,她運足了吃奶的氣力,踏步向前,砰得拉開他的房門… 司命惱她這一世非但不解深情,還帶回了女妖逢迎他。見那女妖看他的那種眼神,她就沒有一丁點在意自己的師父嗎?然那個小丫頭畢竟是他失而復得的徒兒,更何況現下她又成了他的娘子。 雖然有些怪,在她找回記憶之前,她便已是他的娘子了。誰讓她的爹爹貪念聘禮那種欺負人的兵器。收了嫁妝,便要將她嫁人。自己若不娶她,難道要她被別人娶了去不成?而看她那悶悶不樂的樣子,他又怎忍心當真生她的氣? 只不過,此刻的他沒有中毒,而她這些日子就只顧著與那些妖怪玩耍。他有多少日子沒好好看看她了,那種思念到了極致會化作鳩毒一般,隨時都可以另他沖動到毒性發作。于是,在他微微體會到隱忍的毒將要亂串之時,他只有逃,逃得狼狽不堪,逃得愚蠢可笑,逃得莫名其妙! 她可知當年她什么也沒說,就那樣消失的毫無蹤跡,她可知那時的傷害到了何種地步?每每回想起來,都險些痛到暈厥! 而如今,或許是老天給他了機會,也給他了沒有保護好她的報應。她明明在他身邊,甚至成了他的娘子,而卻要拒他于咫尺之外,那又是怎樣無法形容的心酸滋味… 他本以為迅雷不及掩耳地關上門,便可以暫且忽視她的存在。而他自己也知道,一扇小小的門,隔得掉的只有自欺欺人,就仿佛掩耳盜鈴般,捂住了耳朵,難道那真切的聲音就沒有了嗎? 他見到那個嬌小的身影破門而入,靠欺騙自己方松下的一口氣又收緊起來,他眉頭緊蹙,卻依舊不言不語,視線斜向一側… 阿梨本就惱他今日的冷漠,見他又拿出不理不睬,不屑一顧之態,瞬間火冒三丈。即便,她曾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