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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直氣壯,覺得全天下負她的樣子,實在令人發指。李珠貴為公主,見過的出眾兒郎不說如過江之卿,起碼眼界不俗,相中傅長澤豈會像那般簡單?朱鳳珊在其中怕費了不少心思。 “俗話說寧毀十座廟不壞一門親,我今日才真信了這話?!鳖櫱嘀袷芗抑虚L輩教導多年,即使如此情形也很難惡語相向,舒了兩口氣與朱鳳珊對視,眼中波瀾已然平靜:“我猜朱姑娘對六公主婚事上心,是怕她有意于趙三公子,求圣人賜婚,你就芳心無處可付了?!?/br> 趙懷信的桃花艷事都傳到汴梁城外去了,東家姑娘西家小姐的,顧青竹聽到些風聲并不稀奇,朱鳳珊自以為和趙懷信曖昧無人能知,沒半分心虛,垂眼玩弄著新染的指甲,嘲道:“狗急了跳墻?” “朱姑娘還是在寶珠寺后院時瞧著更像個姑娘家?!?nbsp;顧青竹仿若無人的整了整衣裙,輕笑著,仿佛將她羞恥之事看的一清二楚:“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注定無法稱心如意,你信也好不信也罷,貴府流言并非我散布,你做的那些事先我也并不知情,即便知道,污人清白傷人名譽的勾當我是做不出的,言至于此,朱姑娘珍重罷?!?/br> 第39章 第三十九回 顧青竹輕輕拎起裙擺徑直走回山道上,頌平頌安見狀趕忙跟了上來。 另一頭,朱鳳珊滿臉驚色的張嘴想問個清楚,又怕在這地方爭到魚死網破的地步,驚動了徐淮。她是記得寶珠寺和趙懷信私會時,有人闖到院門那里,當時以為人沒進來,且趙懷信辦事向來不留后患,怎知偏偏被顧青竹撞倒。 自從元宵夜被歹人綁走后,朱鳳珊夜不能眠,閉眼凈是自家丫鬟被無恥之徒壓在身下作踐的畫面,她是被人堵住嘴橫抱著進宅子的,歹人隔著衣裳將她上上下下的便宜占盡了,每每想了就忍不住發抖惡心。早先回府時,朱鳳珊知道趙懷信間接救了自己,還抱著些許幻想,后見他連句探望的話都不曾帶過,就徹底死了心,好在徐淮待她如初,朱鳳珊只能緊緊抓住這根救命稻草。 山頂春風徐徐,統共不大的地方,蒼木茂盛,一角處斜斜長著棵初露紅妝的杏樹,花瓣如霞云般鋪滿了枝杈。 先到的丫鬟手挽手的坐在樹下,還有的閑來無事,從地上找了大小差不離的石子兒抓著玩。顧青竹記起彩頭那茬,打著精神把腰間的荷包解下,里面裝著幾顆渾圓光滑的珍珠兒,透著粉色,煞是好看。 圓圓臉的丫鬟歡喜等在旁邊,對顧青竹說道:“姑娘,我們是一起到的呀,能不能都有賞?!?/br> 頌平拉她一把,皺了眉頭:“還懂不懂規矩了?” “不妨事?!鳖櫱嘀駥υ豪锏男⊙诀邆兿騺砗皖亹偵?,也不再挑選,囫圇個將荷包遞給她:“你們自己分分去?!?/br> 丫鬟謝了又謝,捧著珍珠兒歡天喜地的去了。 大好山色不愿辜負,顧青竹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和眾人足足游覽近兩個時辰,連體力向來不錯的頌安都氣喘吁吁快要跟不上,方回到小仙居。 小仙居依山而建,除卻正堂廂房正經住人的地方,其他的觀景茶舍都是用厚厚許多層秸稈做屋頂,有種山中茅廬的仙氣,一股山泉從中流過,泉水清冽甘甜,燒水煮茶最為合適,老太爺和顧家大爺坐在竹塌上下棋,老太君則喊廚房打來新鮮的水,煮起五味茶來。 “瞧這一身的汗!”老太君笑著伸手各摸過顧明卓和明元的腦門,對于mama道:“讓人把炭盆子端來,給倆哥兒暖和暖和,山里落了汗就涼,順便再倒幾碗茶給青竹她們備著?!?/br> 男孩摸爬滾打的玩半晌能直接抱著茶碗喝,顧青竹卻不行,找了間屋子簡單梳洗過手和臉,頌安用桂花頭油幫她把亂發壓下去,這才又回到正堂,在老太君身旁坐了抿五味茶。 “年輕孩子就當多在山里跑跑?!崩咸种袚芘鹬?,慈愛的看著她:“聽明卓說,路上還遇著不少人?那朱家丫頭也進山了?!?/br> 顧青竹脊背微微僵了下,不知明卓的話傳了幾分,想了想笑著回說:“湊巧了,朱姑娘喊上我說 兩句客套話,祖母您也知道,我和她不大熟悉,就沒久留直接上山了?!?/br> 老太君雖未見過朱鳳珊,但那些個傳言心里有數,怕自家孫女兒被人隨意拿捏,才特意有此一問,接著點了頭道:“你啊就是太少出門子,以后遇見能說到一塊的就多走動,其他人碰見了打個招呼,不失禮便行了?!?/br> “我聽祖母的?!鳖櫱嘀竦皖^喝了口茶,甜香四溢。 游山還是累人的,盡管有朱鳳珊的‘直言相告’,心里頭痛快不得,顧青竹腳下使的勁兒卻夠足,下山也未乘竹轎,跟著顧明卓幾人趕到山腳時天色已昏暗許多。 這夜睡的極不安穩,時醒時夢,她思緒紛雜的在被里躺著,后半夜才不知不覺入了眠,次日清早起身,眼皮子水腫的不像樣,待如意把油燈點了看清楚后,驚呼道:“姑娘眼睛是怎么了,腫的像核桃般大??!” 這一喊不得了,本欲往廚房那頭張羅早膳的頌安推門進來臥房,看見顧青竹也是一咯噔,遂擔心的問:“身子可有不舒服?” 其實與朱四娘碰面后,自家姑娘瞧著就不大高興,頌安以為她不喜與朱鳳珊客套罷了,畢竟朱四姑娘那種性子,不怎么招人待見。 “沒有,大約昨兒睡前茶水喝多了?!鳖櫱嘀裆焓钟弥父乖谘劬μ庉p按兩下,除了酸脹其他都還好,只是好端端的像哭過似得,去祖母那里請安倒平添她老人家擔心,于是吩咐頌安道:“你晚會兒親自去趟祖母那里,就說我昨日爬山累著腿了,想多休息會子,過完晌午再去?!?/br> 頌安心下覺的有蹊蹺,顧青竹的脾性她不說了若指掌,了解個七七八八還是有的,睡覺最為穩當踏實,也不若別的姑娘細皮嫩rou多喝幾口水就顯在臉上,這擺明是有心事,只礙于如意在場,并非詢問的好時候,答應下便出門了。 “我給您多備個冷帕子,交替著敷敷眼?!比缫怙L風火火的從廂房取過棉帕,端著涼水在桌上擺好,替換著讓顧青竹捂在眼睛上,如此三四次方作罷。 用過午膳,顧青竹小憩過后對鏡端詳了番,已不大明顯,于是準備往長松苑去,頌安搖搖頭說:“聽前頭說有客到,老祖宗和大奶奶在正堂招待客人,姑娘不如晚膳再過去?!?/br> 屋里呆了大半天,顧青竹尋思著去房后竹林擺弄下花草,也當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