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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了又能怎樣,誰也幫不了我,只有自己靠自己。 前年的時候,我在北京的一次酒局上認識了那個叫陳秀榮的女人,那女人特別有錢,當天晚上就跟我表白,我拒絕了,他當著許多人的面從包里掏出一沓一沓的錢,甩在我的身邊……你知道,人在無望的時候,對錢是多么的渴望,何況,我背著債務艱難地行走了許多年。 那晚之后,她跟我說,跟我簽訂協議,只要我跟她五年,給我五百萬讓我還債,所以…… 說完這些,基本上我的丑態已經全部曝光在你的面前了,小溪,我再不能愛你了,這也上天對我的懲罰吧,只是比我想象的早已點兒,我本以為可以瞞天過海,但是,報應還是來了。 讓我最后一次和你說一聲對不起吧。珍重?!?/br> ☆、52 意外 看完了這些之后,我竟然發現,我沒有那么恨他了。寬恕,是非常難的東西,放下心頭愛,也就可以放下了心頭的恨,饒如了別人,其實也就等于不再和自己死磕。 到底哭是比較消耗體力的,盡管已經睡了一覺,但此刻的我感到饑腸轆轆。時間已經是夜晚的十一點鐘,我收到了張小盒發來的消息。她問我有沒有睡著,明天她就回上海了,問我還要在這里待幾天。我告訴她我已經買了明天的機票,她說好不容易來到北京怎么不和男朋友多呆幾天,我說,我下午分手了。 隔了半分鐘,她問我在哪兒,讓我把位置發給她,我發給她位置之后,她說,我們距離沒有一千米,讓我告訴她酒店名,她過來找我。 二十分鐘后,張小盒按響了我房間的門鈴。來到北京,我舉目無親,此刻見到了張小盒像是看到了多年的故交一樣,我委屈地叫了一聲“盒子”,張小盒雙臂伸開,說,抱一下吧。 我和她擁抱了一下,忽地閃開,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我說,其實我該安慰你的,沒想到這么快我們又成了同病相憐的人了。 我知道,張小盒是來北京同她的男朋友分手的,她同樣是相戀多年不易,在他們的愛情走到終點的時候,沒有誰對誰錯。這世上最好的長情是陪伴,可是,不管怎樣的原因,遙遙無期的等待最終大都是苦澀結局,譬如,張小盒和她的男朋友;譬如,我和李小白。 “走,我帶你到北京夜晚最繁華的地方去?!睆埿『姓姓惺?,帶著我下樓。 我們從東直門坐上車,花了四十分鐘的時間,終于到了張小盒說的北京夜晚繁華的地方——三里屯酒吧街。 張小盒說的沒錯,在人聲嘈雜的地方,到燈光搖曳的場合里去,可以讓人的痛不會那么明顯。我們隨便找了個酒吧,侍應生走了過來,張小盒問我喝什么酒,我說,我想來碗炒面。 十分鐘后,我成了這個酒吧里唯一一個吃著熱氣騰騰炒面的人。吃完炒面,終于有了精神,方才環顧了一下這個酒吧。酒吧七彩交錯的燈光綻放著滿目琳瑯,舞池中央四個人組成的小樂隊賣力地歌唱,主唱是個抱著吉他的年輕胖子,挽起道姑發髻,穿著時髦的鏤空衣裝,又蹦又跳的唱著不知名的英文歌曲。我對張小盒說,你瞧那個胖子,他每天唱唱跳跳的,但還是一個胖子。 張小盒笑著遞過來一支香檳,高腳杯里的香檳顏色香艷,我抿了一口,入口瀲滟。我說,盒子,你和你男朋友怎樣了。 張小盒說,我下午的時候去探視了他,他瘦了,他跟我說了一句話,他說等他出來,他想好好抱抱我,他還說,他欠了我一個擁抱。 我無法想象,張小盒如果在這個場景下跟她的男朋友提出來分手該會是怎樣,看著張小盒滿目蕭索的樣子,亂發遮住了她的臉頰,那樣子實在讓人心疼。我說,一切都會過去的。 張小盒捋了一下頭發,淺笑一聲,說,我這次回上海準備辭職了,然后回來北京工作。 我驚愕地張大嘴巴,這一刻,我明白,原來,張小盒并沒有提出分手。她說,愛一個人,是怎樣的距離都沒法阻隔的,不管到什么時候,心與心都會連在一起。等我回北京之后,我就可以守著他了。我今天聽監獄里的警官跟我說了,我男朋友情況不錯,家人正在幫他申請監外執行,或許過段時間他就能出來了吧。 我和張小盒碰了碰杯子,我替她開心,真的替她開心。同樣的等待里,張小盒可以等來云開霧散,米糊糊可以等來開花結果,而我,我呢? 我一陣悵然,莫名悲哀。 手機在褲兜里又震動了起來,我掏出來看了一下,仍然是方與打過來的。這么晚還打過來,或許是有什么事情吧。我對張小盒說,我出去接個電話。 我走到門外接通了方與的電話,我說,方與,你有什么事情么。 方與說,猴妮兒,你還好嗎? 我猜的沒錯,他果然又要再一次剝開我剛剛凝固的傷口,剝開就剝開吧,剝開一千次一萬次久而久之也就麻木了,麻木了就不會疼了。我說,又是靜嫻跟你說的吧,靜嫻這個大喇叭筒子,我回去得好好修理修理她。 方與說,你現在在哪兒? 我說,在北京啊。 方與說,你能把你的位置發給我一下么。 我說,發給你有什么用,你難道還能過來咋地。 方與頓了頓,說,我已經到北京了,剛下的高鐵。 一股電流從腳下直沖進了腦子里,我說不出話來,大傻子,他竟然來了北京。我說,半夜里不帶逗我玩兒的,jiejie可沒心情跟你開玩笑。 當然,我明白,方與不會開這種玩笑,他更不會在我的傷口撒鹽,不會給我雪上加霜。但這樣足以讓我感到意外,方與又確切地告訴我,他真的來了,我問他要不要去車站接他,他說不必,只要給他位置,他就能找到。 四十分鐘后,他果然找到了我,傻傻的方與有時候真算得上是一個奇葩。但此刻我是溫暖的,是那種從腳底心溫暖到頭頂的感覺。 “你還好吧?”方與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細地看了我一遍,說,“我昨天給你打了許多電話你都不接,可嚇死我了?!?/br> 我黯淡地說,呶,你看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么。 方與伸手,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輕輕拍了拍我的腦袋,他說,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我將他拉進了酒吧里,帶他見了張小盒。我苦笑著對張小盒說,怎么樣,這哥們兒仗義吧,這就是我剛剛跟你說的得知我分手,專程從上海過來與我們一起慶祝的方與了。 張小盒看了一眼方與,說,我還以為只有我們女孩子傻,卻沒有想到,如今還有男人也是這般的傻。 我退了機票,我們三個人玩到了凌晨兩點多鐘,我們最后決定,等睡個好覺,第二天下午乘高鐵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