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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部隊里的時候也是這么當逃兵的嗎? 方與立刻站直了身子,瞪著眼睛說,那……肯定不會,我從來不做逃兵! 方與的背脊一下又佝僂了起來,無奈地攤攤手,說,我第一次經歷這樣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了。哎呀算了,我直接跟她把事情挑明,好漢做事好漢當,到時候要殺要剮的都隨她,哪怕是她結結實實地打我一頓,我也認了,誰叫我干了這傷天害理的事情呢。 我說,方與,其實你沒錯,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只是我夾在中間有點兒不好做人,我這么要求你確實是自私了點兒,也罷,你怎樣處理都好,隨你吧。 我站起身,回到房間。不知道什么時候起,外面下了雨,雨水從窗子里打進來,把我掛在窗前的大白也打濕了。我趕緊收了回來,我本以為今天會是個好天氣,哪知道南方的雨水竟然是這么多,這大夏天的天氣說變就變。 我找出吹風機,將大白身上的雨水吹干,一邊吹著一邊想著李小白。方與說的是對的,若是我不愛一個人,絕不會和這個人在一起。 我從小就有一些孤僻,所以我的朋友很少,一直以來,我就像是一個男孩子,但不知道什么時候,我的心思卻變得像外面的雨水一樣,稍微一擰就會擰出許多水來。 我吹干了大白被淋濕了的地方,一個人靠在床上,看著白色的天花板,約莫過了一個小時之后,白靜嫻的電話打了過來。 我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接了。我不敢說話,我不知道第一句該說什么。電話那頭也沉默了許久,緊接著白靜嫻沙啞著嗓子說,小溪,方與和我提分手了。 “唔?!蔽艺f,“靜嫻,你別難過?!?/br> 白靜嫻說,小溪,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說,我也是晚上才知道。 “那你能不能告訴我,方與為什么要與我分手?” 面對白靜嫻的質問,我說,他說,他不愛你…… “他心里有人,我知道?!卑嘴o嫻冷笑了一聲,接著說道,“小溪,我想問問你,你說一腳踏兩船是什么感覺,留一個備胎是不是特別有安全感呢,玩弄別人感情就真的好么?” “靜嫻!”我打斷了白靜嫻的話,我說,“我不明白你這話是什么意思?!?/br> 白靜嫻繼續冷笑著,她說,林溪,你不累么? 白靜嫻說話越來越冰冷,我不知道方與是怎么跟她說,讓她受了這么大的刺激,我說,靜嫻,要不你來我這兒,或者我去你家里,我們慢慢聊好嗎。 “不用?!卑嘴o嫻立即打斷了我的話,她說,“方與心里的那個人是你對吧,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br> 我怯懦地說,他真沒跟我說過,但我,我也能感覺到,所以,我一直跟他保持著距離,靜嫻,我也不明白事情怎么會到了這種地步。 白靜嫻說,說這些有意思么,哼,我告訴你,我白靜嫻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主兒,雖然我是年齡大了點兒,但還不必被人看不起,這游戲憑什么是他說想玩就玩,他說不玩就不玩!還有你,林溪,你欺人太甚,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卻一直不說,你覺得你這樣很偉大是吧。 我說,靜嫻,我們倆是好姐妹,我就你這一個好朋友。 “朋友?我呸,別侮辱了‘朋友’這兩個字,我白靜嫻高攀不起!”白靜嫻說話的聲音發抖,“當我瞎了眼?!?/br> “靜嫻,你聽我跟你解釋……” 我話還沒說完,白靜嫻就已經掛斷了電話。我再打過去,白靜嫻依然掛斷,連續打了三次之后,白靜嫻關了手機。 那一瞬間,我知道,我可能將永遠失去了這個朋友,不管她是出于忿恨還是一時的沖動,我都有必要和她解釋清楚,我不再猶豫,趕緊站起身,拉開門就看見方與頹喪地站在門口,似乎已經站了好久了。 我氣不打一處來,我沖他吼著,我說,方與,你到底跟靜嫻說了什么。 ☆、46 冰釋 我淚如雨注,雖然我料到了白靜嫻會為這個事情怨我,但沒有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方與正要說話,我一把推開堵在門口的他,跑出門去。 回望我來到上海的這段日子里,幸好我認識了白靜嫻,一個我認為的最好的姐妹,可如今她卻是這樣的恨我,讓我怎么不淚眼闌珊。 我瘋狂地走在雨里,沒有打傘,任憑雨水將我打濕。我要去找她,去跟她解釋清楚,我不想失去這個一個朋友。 雨水混合著淚水,路燈更是昏暗。孤獨無依的我,像是被拋棄了的孤兒,在這樣惡劣的天氣里,找不到一個正確的方向。我曾經以為我是成熟的,但直到現在我才明白,即便朋友關系,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去處理。 也許,正是因為在乎,所以才感到撕心裂肺吧。 大雨之下的車流依然沒有停歇,仿佛比平日里更加的瘋狂,七拐八彎來到了公交站亭,等了幾分鐘,依然不見有公交車停下,也許我是趕不上末班車了。 正巧過來一輛出租車,我忙不迭地沖了上去,緊接著是急剎車的聲音。一只大手一下將我拉了回來,我驚惶地看了一眼,一輛黑色的私家車停在距離我一米遠的地方。 “猴妮兒你小心點兒?!狈脚c不知道何時在我身邊,一只大手還拉著我的胳膊,一臉的緊張。 我跌跌撞撞走到這兒,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方與跟上來的。我甩開了他的胳膊,冷冷地說,放手。 他的手顫抖了一下,卻沒有放開手。他的渾身濕透了,頭發上的水流在臉上,眼睛被雨水沖刷的不停地眨著。 “我不放手?!狈脚c嘴巴動了動,接著說道,“我陪你一起去找她,我和她解釋清楚,這件事情根本不賴你?!?/br> 方與越是這樣說,我越是生氣,本來白靜嫻就覺得是因為我,若是我倆一起去,憑著他,又怎么能解釋得清楚。我說,你回去,我不需要你跟我去。 出租車司機打開車玻璃沖我喊道:“你還走不走了呀?!?/br> “走!”我甩開了方與的胳膊,打開出租車門,鉆了進去。 車要開走了,我余光瞥向外面的方與,他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我讓司機等一下,我伸出腦袋沖方與喊著,你上來! 方與快速幾步上了車。 車出發了,我不理方與,方與也不說話。停了許久,我說,你到底和靜嫻說了什么? 方與說,我就跟她說了一句話,我說我們分手吧,然后她就掛了電話,其他的話我都沒來得及說呢。 我明白女人的第六感很強,或許白靜嫻就是憑著自己的猜測發現了一些端倪,而后就斷定我和方與之間一定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可是,她不明白,在我的心里,是一直把方與當成哥